第七十七章 来历
“颐清公主和那位谢昀两人一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并未靠的太近,而且不远处的位置,公主殿下的侍女还站在一旁,他们说了会话之后,谢昀就将那个盒子送给了殿下,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容月听见他们两人并无有什么逾矩的行为这才放下心来,沉声问道。
“那可有听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并未,楚宫中毕竟人多眼杂,影卫未敢上前,怕惊动了他们。”
容月微微颔首,蹙起眉来转身站在了窗前。他们在一起会说什么呢?谢昀会和她说什么呢?
他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把小公主逗得满脸通红,亦或是和他私定终身?
联想到这一层之后,容月顿时便觉得谢昀这两个字有些刺耳,那个昀哥哥还真的是亲热的很称谓。
顷刻间容月的脸就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冷着一张脸,低声吩咐道。
“去查,她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明日夜里孤就要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
见容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影溪垂下头来,低声应道。“是。”
影溪走后,容月依旧黑着脸站在窗台前注视着外面的那一轮弯月,今日是廿七,她的生辰。
外头的风还在呼啸,雪越下越大了……
小公主,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太多的惊喜,我怕我会受不住。
他方才听见那人的名字时,自觉地心中刺痛得很,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 么了自觉地心中烦闷的很,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翌日清晨。
楚子衿刚从床榻上起身,连身上的衣衫都还没来得及换,外头就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响。
楚子衿刚醒过来,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就看见了浅蔓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走到了她的床边催促道。
“小祖宗呐,你怎么还没起呢?”
浅蔓剜了一眼一旁吓得发抖的宫人,厉声呵斥道,“不是早就和你们说了让早些伺候殿下起身吗?为何殿下还是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只可惜后者并未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依旧是一副木讷的样子坐在床上,眼神都有些涣散。
她昨日夜里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光怪陆离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大清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一件事,谢昀他不要自己了。
浅蔓看着她这幅迷迷瞪瞪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殿下,皇后娘娘来了,殿下还是快些收拾妥当吧,切莫叫娘娘瞧见这般不得体的时候。”
许是听见顾清洲来了,楚子衿的眼神顿时便清明了不少,挣扎着起身,让人替她穿好鞋袜。
“母后来了怎么不早说?”
浅蔓忙得不行也懒得再说些什么,一个劲地替她梳洗打扮。
半晌过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是在顾清洲来前准备好了一个大方得体的颐清公主。
“见过母后。”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顾清洲的脸上依旧端着得体的笑容,“起来吧,”
顾清洲大略的扫视了一眼这昭阳宫里的宫人,虽说都是些容貌上等的宫人,可一眼便知道自家囡囡藏着的人不在这里。
她总不至于看得上这样的男子。
本来这件事她昨日便想提出来了,可是这昨日里毕竟人多口杂,再加上楚子衿昨日夜宴的时候又是早早离席,她竟连和她提一嘴的机会都没有。
昨夜她回宫后便是越想越不对劲,此事毕竟夜长梦多,那名男子来路不明,还是早早打发了的好。于是她这便一大早的冒雪而来……
楚子衿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朝着顾清洲迎了上去,对着她嗔怪道,“母后今日怎来的这般早,也未曾知会清儿半句,险些让清儿始料不及。”
说罢还不忘小声嘟囔两句,“明明昨日才见过,今日又是这么一大早的赶过来。”
楚子衿这话虽满是抱怨,可这话里话外的无一不是在冲着顾清洲撒娇。
两人朝着贵妃榻走去,顾清洲挽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怪母后思虑不周忘了我的清儿素日里最爱的就是睡懒觉……”
“母后……”
面对顾清洲的调笑,楚子衿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也没去搭这话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了过去。
她的直觉感觉她,今日母后的突然到访一定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她到底想要什么,自己就实在琢磨不透了。
两人又杂七杂八的闲话说了好一通,顾清洲这才提到点子上。
顾清洲轻抿了一口茶之后便放下了茶盏,环顾四周之后故作好奇地问道。
“但是没见到你的那位人儿,怎么不叫出来让母后瞧瞧?”
楚子衿听见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看来今日母后就是冲着容月来的了,要不然为何他在昭阳宫都快住上两个月了,那日之后都未曾提过一嘴。
方才楚子衿心里的不踏实现下也知道为什么了,终归是找到了问题所在,再想办法好了。
楚子衿还想再做一下最后的抵抗,婉拒道,“母后,他毕竟是男子,会不会不大方便?”
顾清洲听着她这个极其敷衍的说辞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清儿,他日日与你住在同一座宫殿,你都不知道要避嫌,现在母后只是想要见一下他,你却要同母后讲方便二字?”
楚子衿自知今日的顾清洲是有备而来,想必是躲不过去得了,还不如一咬牙接受得了,终归容月这个美人叫人看一看又不会掉块肉。
想到这的楚子衿只好妥协答应,“浅蔓,你亲自去把容月叫过来。”
“喏。”
浅蔓极其乖巧的退了出去,楚子衿则是依旧不厌其烦地对着顾清洲撒娇,这毕竟是一次稳赚不赔的生意,“清儿听母后的,母后莫要生气。”
顾清洲叫她服软也就懒得和她计较这么多,顺着台阶下来,“母后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浅蔓自知事情不妙,一路都是小跑着去的,等到了东厢房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门口侍立的宫女太监自然没有胆子敢去拦她的路,于是乎浅蔓就这样直愣愣的闯进了容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