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灵气测试
三月时间对于修行者而言，如飞梭掠过眼前。
莫十九在十日前成功灵活运用灵气，顾岷林微歌确实很少见到，一日三餐都是莫十九为他们取来放到门口，也不知道两人三个月不出门是在屋内干嘛。
今日也只有莫十九一人独自前往测试点，出发时莫十九唤来几声，顾岷让自己先行，他们随后就到。
一路上的弟子都隐隐激动，今天便是决定能否修仙的时刻。
清剑宗占地很广，离开入门弟子居住地后，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跟随人流来到测试点，是在一幢阁楼前。已经有弟子在测试。
阁楼门口临时摆放一排坐等，数名长老端坐在那，申世法坐在正中，排位最前。长老前方立着一扇石头门户。
这石门极其简陋，像是孩子玩耍时堆砌的一样，石门上方成圆弧状，拼凑的石块被奇怪的力量稳稳牵引没有掉落下来。
莫十九还发现，这石门在没有人通过时，不会有任何变化，远远望去甚至怀疑石门随时有可能倒塌。当有人靠近时，石门便被迸发出几色光芒，迸发的光芒自石门底部向上逐渐暗淡。
石门迸发的光芒色彩越多，门口的长老越是提不起兴趣，但凡光芒多出五色，都会被驱之阁楼右边的空地上，那地方已经站二三十人。
五色以下光芒的弟子，则在长老右侧，已有十余人。
“这次入门弟子的天赋远不如十年前！”申世法摇首叹息，清剑宗十年一招收弟子，可是近百年来，弟子天赋下降，单属性灵气契合弟子几乎没有。
灵气属性种类虽多，但求仙大陆修士大多以五行为尊，金，木，水，火，土，五行也对应身体五脏。灵气属性并非越多越好，修士身心有限，不可能兼顾更多属性灵力，能将一种灵力修炼完善，足以傲视先天。
先天凝丹之下皆练气，这是每个修士都知道，一种灵力就会耗费毕生心血。
然而世间存在可兼修多种灵气之人，这类人出生便是先天之躯，都被圣殿收容，哪怕流落世界，只要现身，圣殿之人即刻就会前来。哪有清剑宗这种小宗门的份。
“申长老，你看这···”申世法左侧的长老通过石门激发三色光芒的弟子道。
申世法摆手，“再看看吧！如果都是如此的的话，只能再去招收弟子了。”
随着一个个弟子通过，左侧弟子虽然在增加，但上方长老的表情并不好，显然不如意。
莫十九闲得无聊，找个地坐下啃起大饼。
坐下的地方边上站着一个十来岁出头得小乞丐，眼睛雪亮，光着脚背着个背篓，里面不知装着活物。
莫十九感觉奇怪，想探头去看，殊不知那小乞丐异常警觉，转身死死盯住莫十九，与他闪亮眸子对视的瞬间，莫十九仿佛看到一片无边火海，将自己吞没。
莫十九赶紧移开视线，眼眶有些发烫。
小乞丐则是注意到莫十九手中咬过几口的大饼，挪不开眼，下意识咽起口水。
见状，莫十九又拿出一个大饼递过去，这还是昨日给顾岷两人拿的，结果喊两人时，只有林微歌应答，顾岷那份就被自己留下了。
莫十九递饼的动作让小乞丐无意莫十九要抢夺他背后的背篓，连忙后退。
这一退正好撞到背后的弟子。
“小鬼，你想死吗？”黄才充回头就见个散发难闻气味的小乞丐贴在身上，刺鼻的酸味让他有些反胃，一脚将小乞丐踢开。
低头便见衣摆上有一，脏手印，勃然大怒，对着小乞丐又是一顿殴打，“该死的小畜生！竟敢弄脏我的衣衫！你知道这衣裳多少钱吗？我打死你！”这衣衫是他为今日测试特地准备，如今还没开始就被弄脏，怎能不气。
小乞丐被打倒后，整个人死死护住背篓，一声不吭。
这时背篓盖子被推开，是个小女孩，五六岁，扎两个并不规整的辫子，水汪汪的眼睛，晶莹闪光，圆嘟嘟的脸煞是可爱，脸上也干干净净，不像小乞丐那样只能看出明亮的眼睛。
看到小乞丐挨打，小女孩也不哭闹，只是一个劲的向外爬，小乞丐则是按住盖子不让她出来。
“还有一个？”黄才充正要出手抓去。
莫十九起身就是一拳，一如三月前，打在黄才充鼻梁上，莫十九认出这人就是第一天自己揍得的人，没什么可怕，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小孩拳打脚踢确实让莫十九看不下去。
黄才充同伴想帮忙也被莫十九几拳砸了回去，莫十九可没有放水，全力出拳，即使有灵气阻隔，也让几人疼痛难忍。
小女孩也终于从背篓里爬了出来，抱住小乞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挡在身前的莫十九，自打她记事以来，这是第二个像哥哥一样保护自己的人。
这背影和哥哥一样可靠。
面对几人，莫十九腿法踢开几人，一把揪起黄才充，哐哐个嘴巴子下去，打得黄才充鼻血乱飞，“之前那一拳没让你长记性是吧！还怎么嚣张，抽不死你！”
莫十九力道很大，黄才充完全无法挣脱，眯着的眼认出莫十九，大喊道，“是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杀你！”
“哟！既然认出你爷爷我，还敢叫嚣。”莫十九手速飞快，直接将黄才充脸抽肿。
他的同伴看到莫十九的凶残，都不敢上前，其中一个从出声阻止的，被莫十九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吭声。
黄才充也被莫十九抽怕了，口齿不清的求饶，“大锅，果··过了，饶病~~”
莫十九又是一个嘴巴子，“谁特么是你大哥！叫爷爷！”
“爷··爷爷，果··过了。”
“我没你这样的畜牲孙子！滚！”莫十九也打得手酸，将黄才充丢下，“打得老子手疼。”
又拿出剩下的大饼递给兄妹二人，摆了摆手，回到方才所坐之处躺了下去，也不怕黄才充再来寻仇。
睡得正香的莫十九睁眼就见那小乞丐在捅自己手臂，小女孩则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干什么！”
小乞丐指了指小女孩，又指了指测试的方向。
莫十九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他照顾小女孩，他去测试，“去吧去吧！我看着。”
小乞丐似不放心，三步一回头，莫十九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边也不管继续躺着。
此时，测试弟子已去大半，不合格之人占大半。
“哥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乞丐离去后，小女孩盯着莫十九的侧脸。
“应该叫叔叔，而不是哥哥。”莫十九转头看向她，小女孩也不怕，就直勾勾的盯着，又道，“你问这个干嘛？”
小女孩注视莫十九，异常认真，“哥哥跟我说，得人帮助要思图报，不能忘恩负义，我知道叔叔的名字，以后就能报答叔叔。”
小女孩正经模样，让莫十九有些好笑，忍不住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那好啊，要记好了啊，可不能忘，我叫···”
“顾岷。”莫十九只当小孩的一时兴起，过几日便忘记，小女孩煞是可爱，逗着挺有趣。
小女孩重复好几遍，要将这个名字记住。
“记好了吗？以后可不能忘哦，到时候可不能赖皮。”莫十九手上不停，也不知道小女孩如此可爱。
小女孩很反感莫十九说的话，扒开莫十九的手，气鼓鼓道，“才不会！不信我们拉钩。”说着伸出小拇指。
“好啊！哈哈哈。”孩童之言，莫十九自然不会认真。
···
正说着话，觉察有人站着自己身前，莫十九抬头就见是廖泉，身后跟着两个青年，青衫长剑，领口处缝制金色丝线，不是寻常弟子。
莫十九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将小女孩挡住，直视廖泉，“这不是廖长老吗？两月不见，都有跟班了？”
跟班二字进入两名青年耳中，皆是眉头一皱，左边一人想出手教训，被右边弟子拦下，示意不要多事，众多长老在场，他们虽是内门弟子，在测试场地惹事，少不了责备。
此番二人前来也只是奉命，带廖泉参加测试，若是天赋不佳，好将廖泉带走，防止被直接赶出宗门。
虽多有不愿，但谁让廖泉长了一副好皮囊，被师姐看上，也不知道使什么手段，把向芙师姐迷得神魂颠倒。
“小畜生，祈祷你能通过测试，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廖泉耳边威胁。
对于这种没有实质意义的恐吓，莫十九当他在放屁，视线在两名弟子身上转，轻声道，“廖长老，不会是去卖屁股了吧？都傍上内门弟子了。”
莫十九声线压得很低，两名弟子并没听见，不然二人就算被惩罚也会教训莫十九。
“小狗你敢如此辱我！”廖泉勃然大怒，就要拔剑。
右边青年，按住廖泉，冷声道，“快些测试，向师姐等着呢。不要磨蹭。”他二人只想快些完事交差。
“切，原来是被富婆看上了。”莫十九对廖泉毫不掩盖鄙视。“都老的快掉牙了，还装嫩，当小白脸。”廖泉那样确实招女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