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天地间何人能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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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返回已经是深夜。
莫十九提着药轻手轻脚推开院门进入，后脚还没迈近，就看到倾荷从马车出来，脸上担忧褪去，还是故作生气道，“你跑哪去了！”
“嘿嘿，给九叔买药。”莫十九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这些药可跑了好些药店，最后去到商行才买齐，随便将荒院买下，免得日后麻烦。
看到药包，倾荷脸色也好了许多，“九叔刚睡下，小声些。”
莫十九将余下的几十两交给倾荷，同时吹嘘，自己怎么英勇，三拳两脚夺回被骗的银两。倾荷根本不想搭理，走向别处开始为九叔熬药。
莫十九摸了摸鼻子跑到堆杂草的地方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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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他真的是百兽门的人吗？”小童问道。
老者摇头，若此子是百兽门弟子，难道说百兽门有仙人物件？就凭一招秘技就确定身份，他可不认为。
小童抬头看着思索的老者，眼中满是天真，“师傅，山门没有可以看到别人想什么的仙法吗？”
老者一怔，旋即哈哈一笑，“傻孩子，哪有这种仙法，仙人也是看不透人心的。”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至少先祖如此说的。
当老子的视线看到马车时，浑身一震，直接跪倒在地，指着马车道，“仙人！！”
马车内闭目休息的楚九思也在此刻睁开眼，抬手拂过眼前，“阵法？”揭开帘子，一眼望去，正好看到远处的老少。
老者视线与楚九思相交，短短一瞬，便低下头，全身颤栗，“徒儿，跪下！”
小童虽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还是老实跪下。
“倒是有趣。”楚九思低声道，冲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老者见状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上下整理衣衫，哆嗦着走向马车。随着老者靠近，马车进入直接在荒院中消失。
“仙人···”老者激动无比，又有些胆怯。
“上来吧。”楚九思开口道。
老者让小童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到马车内。
“小··凡民，拜见仙人！”老者跪在楚九思身前。
楚九思皱眉道，“何须如此大礼，我只是一个修士，并不是你口中的仙人。”
“不敢无礼，仙人口中的修士，便是我等凡夫眼中的仙！”老者身体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随你。”楚九思也不以为然，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从何修来的功法？”
“会仙人，凡民先祖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仙人弟子···先祖离世后代代相传下来。”老者没有丝毫隐瞒一股脑将家族史说出来。
“你这阵法挺有趣，阵晶可否给我一观？”
老者显然不明白阵晶是什么，好一会后才恭敬的递上一块画有奇怪纹路的石块。
楚九思上下把玩着石块，“改得不错！可还有阵晶？”
“这是凡民先祖留下，只有一块，每次外出后，都要放回祖地重新补充。”
“你口中的祖地也有阵法？”
老者暗道，若是能将仙人请回···赶紧道，“祖地的仙阵是以前的仙人留下，仙人若能驾临或许能···”
这时，楚九思摇了摇头，手掌用力，一股奇特的光芒从阵晶中抽出缓缓流入手臂，“不必了！”说罢，拿起笔在阵晶上勾勒几下，丢还给老者，“这算是给你的报酬。”
“好了，回去吧！”
阵晶力量被楚九思抽走，阵法也沉陷崩溃的趋势。
见老者没打算离开，楚九思问道，“还有事吗？”
老者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气，重重磕了三下，道，“凡民斗胆，恳求仙人赐下长生之法！凡民愿为奴为仆。”
“长生之法？”听到老者请求，楚九思愣了一会，摇头轻笑。
以为是楚九思不愿赐下仙法，老者不停的磕头，直磕得鲜血满面。
“你觉得怎样算长生？”楚九思问道。
“凡民心中的长生，便是与天同岁，地同寿。”
“与天地同寿？”楚九思笑道，“苍天会塌陷，大地亦会沉沦，算不得长生。”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炸雷响起，仿佛苍天在怒吼。
草堆中得莫十九挠着脸翻身继续睡。
熬药的清荷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院中，赫然发现马车不见了。
“脾气还挺大！”楚九思毫不在意。
老者却是一震，天地同寿也不算长生？“那敢问仙人，何为真正的长生。”
“不死不灭，即便是···”楚九思止住话语摆手道，“说太多了。”
“至于你想要的长生之法，这天地之下，星河以内，圣人都不敢言长生，我怎么有？长生？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成了诸天修士最深的执念！”
星河？圣人？诸天？老者完全听不懂，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长生是谎言。
“不可能，不可能的，先祖拜师时，仙人曾言，修行仙法，穿过海域可得长生。”老者抬起头看着楚九思，满脸茫然。
“我看你修行应是最为简单的入门功法，练气法决都算不算，留下这功法的修士恐怕是还未蜕凡，这样的修士怎敢妄言长生？”
“可···可···我已经活了一百五十余年。”
“煅体者最短不过两百载寿命，你还没拥有灵气功法却活了一百五十载确实奇特。”
老者呆坐在马车上，许久后，又一次冲着楚九思磕头，“斗胆再求仙人赐下练气法门。”
“练气法？我可没有，回去吧。”
“求仙人！”
又开始磕头的老者让楚九思有些不喜，道，“我说，回去！”
老者还欲说些什么，楚九思抬眼望来，衣物无风自舞，见状，老者这才慌忙离去。
若非吸收小块阵晶，自己还真不一定唬得住那老头，楚九思摊开手掌，阵晶灵力在掌心跳动，犹如精灵。
楚九思苦笑，若是以前，这种低级的灵力，怕是看都不看，手指翻动，结下几个手印，阵晶灵力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开来。
阵晶灵力完全消散，楚九思咳出几口鲜血，“该死的道伤！一个简单的定位都如此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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