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在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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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里，棵棵巨树直插云霄，连日大雪这些树木皆是白了头。
这里了无人迹，以至于这森林中的树木都非常巨大，看起来怕有数百年，乃至更久。
一股浓烟从树干中冒出，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细细看去，才发现原来是险些被积雪埋没的树洞。
“啊。”莫十九眼中不停的流眼泪，快步走到洞口，三下五除二的刨开积雪，让烟雾出去。
刨开积雪后，莫十九抬起头眨巴眼止住不停流出的泪水，看着没过自己半身的积雪，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的，这雪没完没了的，得有三四天了吧！”看着还在落下的雪花，又重新钻回树洞。
积雪被刨开，树洞里积蓄的浓烟不多时便散去，火堆也慢慢燃烧起来。
看着火苗，莫十九一脸愁容。
那夜离开清水郡后，自己昼伏夜行，走了近十日才走出漠北人占领的区域，之后又走了十几日，好在自己北州长大，有些雪地生存的本事，加上运气不错走到了今日。
但在自己出来之后却没有沿附近楚江而下，自大进入雪原，也有了现在迷失方向的麻烦事，想到这莫十九当即甩了自己两嘴巴子。
“让你装逼不沿江，让你装逼玩勇闯雪原！现在找不着路了吧！”
楚江可直通云州，北函这一片的居民若是想离开北州都是依靠水路，没人愿意穿越雪原。
谁会不选择更便捷的方式呢？
只是如今漠北攻入北州，水路上的船只已经停止。
如今因为大雪，在这个树洞中莫十九已停留数天，最重要的是，迷失了之前确定的方向。
虽说最开始的方向也仅仅南下两个字，至少知道往那个方向南下，哪像现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抽完自己耳刮子，又蹬了两脚边上半边狍子肉，嘴里骂道，“还有你这畜生，老子追你你跑什么！现在爽咯。妈的。”
骂完感觉不爽，又想起那天抓他的情景，脸色一黑又狠狠踹了两脚，完了觉得还是气，一把抓起烤在火上的肉就开啃！
“嗯···嗯···这肉真不错！真好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
先前进入雪原之后，莫十九一直按着自己确定的方向前行，平日了吃准备的干粮，渴了就啃几口积雪，也勉强能活。
又行了十余日，莫十九自以为充足的干粮已经见底，眼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之后每走一天，干粮的担忧有多一分。
那日，莫十九走到一处平原时，看到一只狍子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
看到这狍子，莫十九直接两眼放光，阴笑着取下之前捡到的弓箭，“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嘿呀嘿呀！”
弓箭是在漠北尸体上捡到，可惜只有一只箭，莫十九一直留着等的就是这一刻。
可惜由于太激动，射箭时抖了一下，箭矢射中狍子边上的雪地上。
“我去，没中？”见没有射中狍子，莫十九直接翻身冲了上去，听老一辈的人说过，狍子这种生物很蠢，看到人不会害怕，会站在原地看着，也不跑。
甚至你抓住一只，其他的也会围观！
可这只独行的狍子显然不一般，好奇的看了下身边的箭，又转头盯着莫十九看。
见到这狍子的模样，莫十九大喜，果然够蠢！缓缓放慢脚步，准备绕到狍子身后将它按住！
莫十九慢慢靠近，发现狍子任盯着自己，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身上的疲惫感也烟消云散，“今天也改善改善伙食！”
可未曾想到，就在莫十九绕到狍子准备扑上去按住狍子时。
那狍子一个蹬腿直接跑开，又在不远处停下来盯着莫十九。
莫十九一愣！
？什么意思。不是说不会跑么
看着站在远处没动的狍子，莫十九随手拔出箭矢，可不能丢咯。
又慢慢想狍子靠近，这次莫十九走到可以按住狍子的距离，直接扑过去，想抓住这狍子。
盯着莫十九，狍子眼中好似浮出鄙视，又往边上一蹦，躲了过去。
可怜莫十九又一次扑了空，直接栽进雪地里。从雪中抬起头，看着停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狍子，脸色一跨，“你特么是在玩我么？”
恰好，那狍子打了响鼻，像在嘲笑莫十九。
不对！
就是嘲笑。
见狍子的模样，莫十九觉得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大怒，“你妹的！老子烤了你！”直接蹦起，抽取锦云就扑了上去！
于是，雪原上就出现了这一幕。
一只狍子在前面蹦蹦跳跳，后面一个人挥舞着刀玩命的追，嘴里还不停的大骂，狍子还不是回头看那人有没有追上来。
若是那人累了跑不动了，狍子又会停下里盯着看，等那人再次追上来。
欸，就是遛你玩！
不知不觉，莫十九一路骂，便追到了现在待的森林中。
莫十九趁着膝盖，盯着狍子，喘着粗气，瞟了眼着身边的情况。
眼珠子一转，大叫一声，“给老子死！”作势就要追上去！
狍子见状，转身就跑。
“嘿嘿！”莫十九追了两步，往树后一躲，取下弓箭，徐徐蹲下趴在雪地上，同时取下弓箭，一点点的爬到另一棵树后。
跑了一会，狍子回头一看，没见莫十九，又停了下来。
莫十九瞄到停下来的狍子，森然一笑，“这次老子看你跑！”只要自己追不动，这畜生必定会停下来看，还会慢慢走回来。
可过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动静，莫十九有些疑惑，探出头张望，狍子却是不见了，“跑了？不对啊。那畜生会跑？”
再三确认后，莫十九从树后走出，嘟囔道，“妈的，晦气，居然被个畜生给耍了一遭！”
正当回头时，去发现那狍子不知何时跑到自己后面，正盯着自己。
看到莫十九回过头，那狍子摆了摆头，又打起了响鼻，仿佛在说，就这？怎么抓的住我！
莫十九勃然大怒。
“崽种，我射死你！”
抓起箭就瞄准那狍子，那狍子好似没见过莫十九手中的箭，也不躲，就盯着看。并不远的距离，结果可想而知。
看着还在抽搐的狍子，莫十九有点懵，就这么射死了？那我追这么半天？
黑着个脸去将狍子提起来，“跑啊！再跑给我看看。”边说边在雪地上甩来甩去。
发完火，莫十九看着自己身边的巨树，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
没办法，只能在森林中乱窜，却没料到自己越来越偏离确定的方向，后来直到入夜才发现这个树洞。
当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雪，没办法只好停留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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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九看着厚厚的积雪，在火堆里翻来翻去，无比烦躁。
“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