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仅是在逐渐习惯,也在逐渐放宽那道容忍的界限
是带感。
却也充满了报复之欲。
陆司郁侧眸望向她,她的眼底是没有掩饰的自信。
温家那一家子奇葩,陆司郁是有些能理解温酒想要反击报复的心情。
豪门世家腌臜多,连北城温家都掩藏着如此多的龌龊,就别提他的本家了。
他虽对温酒这做法有些无语,却没有阻止她想要报复的心理。
在他看来,这做法有些幼稚且本身并没有多大意义,这种报复手段只是在浪费时间。
看着倒是骨子里有狠劲的人,怎么在回击的时候手段这么温和?
是因为还顾念着那一层浅薄的血缘亲情?
但温酒乐意做,那就行吧。
他提醒,“你该想想如何拿下这个角色。”
温酒好似忽略了他眼中的审视,笑得无害,“收债的时候,都是每月固定收利息。”
真到了回收巨额本金的时候,那时候估计会压垮负债人最后一根稻草。
那就没得玩了。
陆司郁眼神微顿,她可真是恶劣。
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目的,看起来是他误会了,还以为她仍旧顾念着那点血缘亲情。
“谢了啊,老公。”
谢他在听了理由后,直接提醒她该如何拿下这个角色。
虽没明说,却是变相的答应了这个剧本他会接,从而给了她这个试镜的机会。
不管陆司郁对这个剧本是否满意,或者早就有想要接的想法,是不是为了她才接下这个剧本。
都没有追问的必要。
他既然提醒了,就表现出了对她的信任,他相信她能拿下这个角色。
温酒喜欢这种相敬如宾的信任感。
陆司郁别过头,视线投放到窗外,只是那微微上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心情很好的惬意。
坐在副驾驶上的宁晟,“”
他这都还没有介绍完呢,这两人就暗戳戳的对他撒了一把狗粮?
宁晟清了清嗓子,拉回了温酒的视线,“那既然要去试镜,我这边就和穆导通个电话,告诉他你接了这角色?”
陆司郁嗯了声,“两个月后进剧组。”
宁晟,“”
“行,我会和穆导沟通。”
就算陆司郁不把时间明确,真正开机也没这么快,这些都是可以进行沟通确定的。
陆司郁只是给出了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毕竟大婚之后还要蜜月旅行?
宁晟扯了下嘴角,莫名有种万年铁树开花的错觉。
他是不是也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
省得每次被撒狗粮,他不心酸也得心酸了。
车子回到别墅,宁晟也没跟着进去,招呼着司机掉头就走。
房间经过改装,温酒挺满意,就是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有点冲动。
但看在陆司郁眼中,心情就有点微妙。
当初是因为要参加恋综,所以温酒霸占了他的床另一半。
如今又是温酒提出要下车,那还继续睡一张床的话,这不是为难他?
尽管那床是真大,毕竟是按照温酒的要求,五米大床。
可他是正常的男人!
陆司郁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温酒压根不清楚这男人的心理活动,歇了会就去洗了澡。
出来后就坐在床沿边,双手抱胸等陆司郁给她吹头发。
陆司郁下意识就去拿电吹风,这个举动让他自己都愣了下。
他对温酒这个共同生活的入侵者,不仅是在逐渐习惯,也在逐渐放宽那道容忍的界限。
陆司郁暗自啧了两声,然后熟练的把她的头发吹干,看着她那熟悉的滚姿——躺平滚进床那边。
他舌尖绕过牙齿,音色低沉,“你确定以后都和我睡一起?”
他以为温酒和他睡一起,只是因为录制节目需要,提前适应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不用录制节目了,温酒若是要分房睡也正常。
他尊重温酒的决定,故此一问。
温酒抬起眼皮看过来,“是有些难为你,但你得习惯。”
陆司郁,“”
“都是夫妻了,你还在瞎矜持什么。”温酒嘟囔了一句,眼皮沉沉的也没再管他。
陆司郁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可能是在瞎矜持!
最后,陆司郁沉默的拿着睡衣去了洗浴室。
翌日,温酒是被手机强烈的震动声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旁边的男人,温酒不满的用脚轻踹了他的小腿一下,“为什么睡之前不帮我把手机调成睡眠模式!”
陆司郁没睁眼,顺势就把自己被当做枕头的手臂抽了回来,翻了身背对着她。
那背影直白的透露着一个意思:不要打扰我睡觉。
温酒眼皮一翻,蹭起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发出震动,来显冤1头——温夫人。
这是她更改过后的备注,还没接通来电就自动挂断了。
一看提示栏,未接13个。
温夫人确实是个会扰人清梦的人,然后手中手机再次发出震动。
温酒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听筒那边就一阵劈头盖脸的呵斥。
温酒直接将手机丢远,倒头继续睡。
几秒钟后,温酒又睁开眼,已经早上8点半多了,陆司郁竟然还没起床!
不仅没起床,还赖床?
难道昨晚处理工作到很晚?
脑中划过这个念头,温酒的睡意倒是渐渐散了。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在安静的室内听着从手机听筒泄露出来的尖锐音质,她顺手将枕头盖住了手机。
是该换手机了。
半年前迟时寒发脾气砸了原主的手机,之后让助理买了这只手机拿给了原主。
原主特别爱惜这只新手机,把它当做迟时寒送的礼物,但它本质就是照物赔偿。
要不是这会还在进行的单方面通话,温酒还真没想起手机这事。
无关手机有罪,或者用着不舒服,作为有夫之妇,话不能拿给有心人来说。
温家,客厅。
秦皖欣骂了一通后,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温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了陆司郁,翅膀就硬了想要飞了,我告诉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妈!”
“温酒!”
奈何听筒那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不管秦皖欣叫多少次温酒,怒火窜得有多高,她确实没有听到温酒的声音。
她也不会知道,她骂了这么久温酒一句都没听。
但温酒这反常的样子多少能让她猜到些许,气得她直接摔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