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酒变得不再跟在他后面?
回忆了一下关于书中所写温筱暖滚落滑坡,以及霍微烟找到温酒时的描写。
剧情被改变后也许她们俩不会在书中描述的地方,但却可以去那两处地方找找。
温酒又抬头看了看夜空,确定了方向,“我们走这边。”
陆司郁余光瞥了她一眼,以露营点为标准起点,这个方向便是露营点的北方。
他记得温筱暖就是在这个方向的滑坡底下被找到的。
是温酒误打误撞?
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她在黑夜里似乎都能辨别方向。
这让陆司郁有些怀疑,既然能辨别方向,为何上辈子她还能落单迷路在山里?
温酒表现出来的一些举动,逐渐透露着和他已知的情况相矛盾。
黎菁菁担忧的说,“不过我们必须分开行动,王pd需要立刻进行治疗,得先将他送回露营地。”
许星澜建议,“温酒你和陆哥,林初三人送王pd回去,我们继续顺着寻找。”
温酒的身体不行,陆哥不放心她是肯定的,那就让陆哥扶着王pd,带着她和林初先回去。
至于他们,他和迟时寒都是男士,有他们在黎菁菁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带着pd继续寻找温筱暖和霍微烟。
温酒顿了下,很想顺着这话答应下来。
但她还抱着下车的想法,那就不能错过已经搭好的戏台子。
温酒软了语气,“我要是回去了也会提心吊胆,心不踏实还不如继续寻找,也能多出一份力,希望能尽快找到她们。”
看她真的一脸担忧之色,在莹白月光照射下,显得卡白一片。
倒也没有人说出拒绝的话,只觉温酒人美心善,自己身体不好都还要执意去寻找两人。
黎菁菁,“但王pd还在昏迷——”
先前他们就大致检查过,王pd是滚落下去磕到了脑袋,流了一些血,并不算多。
而且他的死亡时限很正常,现在只是短暂的陷入了昏迷中,并没有生命危险。
温酒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伤口,在后脑勺那里约莫有一小指指节长的伤口。
她又看了看四周,在手电筒光的照亮下,还真找到了苦蒿。
扯了两把叶子用手挤压搓揉,然后敷在了伤口上,“这种野生苦蒿能暂时止血,出血量并不大,不需要包扎敷,覆盖在上面几分钟就行。”
“???”
她的动作很熟练,等她做完大家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温酒站起身,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就蹲了几分钟而已!
陆司郁伸手扶着她,铺垫了这么多,还是拿自个身体来进行铺垫,一时间他也说不清心里那股燥郁。
且,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忍耐力,也低估了她骨子里面的那股狠劲。
陆司郁从背包内摸出了巧克力,撕开了包装递给她。
温酒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巧克力,有些恍然。
他专程回去背包就是因为里面有巧克力?
知道她的耐饿程度快要到极限了?
温酒心生微妙,却也接过巧克力就着包装掰了一块,正准备递给黎菁菁,陆司郁已经拿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了黎菁菁。
“没有准备多的,将就一下。”
黎菁菁受宠若惊,也不客气,饿是真的饿了。
道谢后就着包装将巧克力小块的掰断,这才撕开包装分给其他人。
一块巧克力能掰开分成四小块,pd拒绝了这个分食行为,总觉得嘉宾老可怜了。
温酒嘴里含着巧克力,本想喂陆司郁一块,但她的手刚才弄了苦蒿,只能将巧克力推出来送到陆司郁嘴边。
“我手混合了苦味。”苦蒿是真苦,她还能闻到手指上面残留的苦味道。
陆司郁并没嫌弃,咬掉了上面的巧克力。
讲句真心话,他从不吃巧克力。
要不是温酒,他这辈子可能真不会买巧克力。
这是第一次买,还只能暗戳戳的装进行李箱内,又藏到了背包中。
跟随他辗转来到了露营地,此刻总算派上了它的用场。
迟时寒也拒绝了巧克力,他脸皮还没这么厚,接受来自陆司郁的东西。
总觉得这一接受,那就是接受了来自情敌的馈赠。
这会让他心情不爽。
但在这个静谧的山里,巧克力融化后的香味浅薄的散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的迟时寒忽然涌出了一股饥饿感。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几点了,还没吃上晚饭,还要在这山里继续寻找!
大少爷迟时寒还从没有体会过如此糟糕的体验,心里登时就憋了一把怒火燃烧。
既是觉得温筱暖和霍微烟不懂事擅自脱离队伍,又有迟迟找不到人而心急担忧,还有饥饿感在不断冲刷他的肠胃。
迟时寒冷着脸,语气也很生硬,“温酒,我觉得你还是听从刚才星澜的建议,先把王pd带回去,我们继续找人。”
“再这样磨蹭下去,时间被耽误了,要是她们俩真遇到危险了,也耽误了救援她们的时间。”
只是话一出口,迟时寒就有些后悔。
对温酒颐指气使习惯了,一时没有收住。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温酒继续跟着寻找,以她那身体还不如老实的配合提议,先带着王pd回露营地。
温酒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到迟时寒会在这个时候发作迁怒。
语气凉凉,“既然这么在意,当时怎么不让乔一鸣留下来和林初一起等会合?”
这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黎菁菁嗅到了八卦瓜的味道。
就说刚才觉得怪异,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敢情问题出在这里!
迟时寒要是真这么担心,那他应该让乔一鸣留下来,自己一个人继续去找温筱暖。
而不是让乔一鸣先离开去寻找,他留在和合二仙雕像那,还和林初一起等人员会合。
温酒徐徐添了把刀子,“迟老师,我知道你找人心切,你要是觉得我是拖累,我也无话可说。”
迟时寒嘴皮翕动,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不仅开始关心温酒了,而且在听到这番针尖对麦芒的话后,他竟然没有生起一丝不悦!
他想,可能是温酒给他带来了不少灵感的原因,关心一下多容忍一下也没错。
但是!温酒的不领情,还曲解了他的意思,浑身的刺儿,让他感觉更不好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酒变得不再跟在他后面?
不再对他嘘寒问暖?
就连多看他一眼,似乎都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时间的举动?
浪费时间!?
这个词语突兀的冒出来后,迟时寒下意识的掐了掐手心。
他想到了婚礼那天,那是他和温酒的婚礼。
也是自那天之后,他和温酒的所有交集都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不断延伸扩张。
她恨他、怨他,——也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