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记忆碎片
本来凌夜不想和它打了的，自己浑身都痛，尤其是腿，它想走自己根本留不住。
但现在它主动冲过来，身上还有挂着他毒牙的破防增伤被动，加之自己的嗜血被动，它再进攻就是给凌夜送人头和回血来的。
凌夜一开始与之交战焦灼还很费劲，要不停躲避，但随着战斗地持续进行，凌夜越战越猛，而食尸鬼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但如此它好像还没意识到不对似的，依旧不管不顾地怼他，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攻击也毫无章法，越发虚弱，到最后凌夜躲避起来它的攻击都跟在阳光下一样轻松了。
“宿主你可能杀了它很重要的人。”魔方分析疯狂的食尸鬼，说道。
“呃……”凌夜也瞄了眼另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食尸鬼，“魔种也有感情吗？”
“或许生灵皆有吧。”
“砰！”凌夜恢复满了状态，一个抱摔将食尸鬼撂倒在了地上。
此时它身体也好大脑也好，都已经完全被毒素侵蚀得没有行动能力了，这一倒就再也起不来。
“抱歉了。”即便如此，凌夜也没有仁慈，最后趁它病要它命一刀结果了它，“我会把你们葬在一起的。”
“叮！击杀夜行食尸鬼（2级），当前宿主等级，2级（0／30）
获得食尸鬼的回忆一份。”
“呃……神马东西？”凌夜表示自己两世都没听说过回忆这玩意。
魔方解释道∶“魔种死亡后，大部分物质归于尘土，大部分异能归于击杀者，而具有精神技能的人，则有可能读取到其部分比较强烈的记忆碎片。”
“哦？这样子吗。”凌夜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个s级的精神庇护技能，这就是它的用法么。
“那读取记忆碎片对我有什么用吗？”s级异能啊，凌夜有些期待地问道。
“可能有用，可能无用。”但魔方只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道。
凌夜挑眉∶“什么叫可能有用，可能没用。”
魔方继续解释∶“因为记忆碎片的内容是不可检测的，它们可能蕴含着文明与智慧，譬如启示录，也可能夹杂秘宝讯息，但更可能只是一道亡者的执念，只有在宿主加载并探索后才能知道结果。”
“听着还行，”但凌夜并没有被它画的饼冲昏头脑，“但我不想试。”
“为什么？”
凌夜笑了，道∶“因为你难得跟我说这么多话，太反常了，而且有什么危险也不告诉我，肯定有鬼。”
魔方一时沉默，它小看了凌夜的细心和警觉了。
但也对，毕竟刚刚凌夜的融合升级以及被两只食尸鬼偷袭已经让他对它有提防了，他不按它的想法行事也是正常。
但记忆碎片对于魔方也挺重要的，它只能给凌夜透露一部分事实道∶“确实，其实记忆碎片里还很有可能蕴含时空元素，你知道，这对我挺重要的。
而且若是吞噬了它们，魔方也能激活更多技能，例如s级异空间技能，可以给你带来一片10x10x10的异次元独立空间，储存非生命物体，技能以后也还能升级。”
“有意思。”凌夜感受到了它部分但不多的诚意，不过这些信息也已经够让他很惊奇了。
居然还有储物空间这么玄幻的东西存在，听它意思还远不止于此。
凌夜推测与吐槽道∶“时空元素，你不说是想默默贪污了么，其实异空间早就可以激活了吧。不知道你这邪恶的剥削者还贪了我多少剩余价值。”
“互惠互利。”魔方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简要回答道。
“确实。”凌夜也适可而止，“也没指望你告诉我多少，但是加载记忆碎片有什么危险你得告诉我吧，不然一个精神庇护凭什么可以是s级。”
“是有一定的风险。”魔方也知道凌夜没有那么贪婪与好糊弄，肯定了凌夜的推测道。
它需要聪明的宿主，但这样的又难以掌控，只能交代清楚道，“在加载记忆碎片后，宿主会进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在那里宿主将会以一个旁观者或者第一视角经历它所构想的一切，这时的宿主有可能会沦陷于其某种思想而精神分裂，也可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相当于被夺舍，或者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是吗？”凌夜皱紧眉头道。
“通俗来讲，即是如此。但魔方给宿主提供的精神庇护能保证999的安全。”
“那不还有01的不确定性，太不稳健了，我还是等有需要再说。”
其实凌夜倒没有真觉得不稳健，世上有多少事让人有百分百的把握呢，1+1等于2吗。
但他没必要冒险，这种东西，概率再怎么诱惑人，但也是可以成功无数次，绝不能失败一次的玩意，跟赌差不多。
甚至还不如赌，赌起码能选择筹码，但这个只能梭哈。
凌夜不害怕赌但向来不喜欢赌，稳稳的幸福不香吗。
“……行吧。”魔方领会了凌夜的意思，没有强求。
“哎。”凌夜这时叹了口气。
魔方疑惑但没有说话。
“找个时间我加载吧。”凌夜忽然改口了道。
“？为什么？”
“互惠互利。”它的疑问让凌夜发现了它好像并不能完全读到自己的思想。
凌夜改口的原因倒不是他想做了，而是身不由己。
如果他不做，那总有别人愿意做，虽然他无数次吐槽魔方不咋地，但要是它离体选择了别人，对他的威胁也不小。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强大啊，为了免除这个威胁他只能画饼道∶“人生短短不过一个世纪，所求的一切终归于尘土，趁还活着多见识见识其它文明、感悟别人的人生也是挺好的，就当是来了场免费太空旅游吧。”
“嗯。谢……谢谢。”魔方艰涩地开口但马上转移了话题道，“魔方会尽全力保护宿主的安全，而且相信以宿主的智慧和意志力，不会出事的。”
“但愿如此吧。”凌夜暂时中止了这个话题，视线转向了在场剩下的另一只食尸鬼。
虽然不知道它俩是什么关系，但和自己关系肯定是敌对的，凌夜拿刀警惕地靠过去，是时候终结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