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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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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是怕你们锦衣卫与东厂联手,戕害我们张家!所以才让楚月找机会偷画像!

    怕你们给我随意安罪名,才会在牢里,怂恿楚月找机会偷画,我只是想看一眼凶手究竟是谁!

    我一直以为,我爹就是意外身亡的!”

    张子良略带哭腔的解释起来,不知道是北堂渊那一鞭子把他打哭的,还是他太过害怕,吓哭的。

    当真是没出息,南歌如是想着,跟随北堂渊的步子,离开了提刑房。

    身后,还依稀可闻张子良的求饶声:“大人!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

    北堂渊与南歌往前走了几步后,才道:“王敏芝,柳宛萍,以及巡城校尉杜欢,这三人,十分可疑。”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南歌边走边道,步履匆匆。

    北堂渊看着雷厉风行的人,叫住了对方:“你慢点走,我跟你说件事。”

    南歌缓了步伐,疑惑的看向北堂渊,等待他的下文。

    北堂渊望着南歌懵懂的眼神,摸了摸眉毛,难得认真道:“不要与太子殿下,单独见面。”

    “哦。”南歌回应的很快,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北堂如此严肃。

    南歌不懂就问:“你不是还请我,赴太子的宴吗?怎地又让我与他保持距离?”

    “去吃宴,有我们几人作陪。况且,不去白不去。”北堂渊一副教导的架势,轻缓着嗓音道,“就说沈东君的食量吧,去宰一顿太子,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北镇抚司的实力。

    日后,他也不会总来骚扰我们。

    但如果是他单独约你一人,就不一样了。

    那个太子殿下啊,鬼肠子太多,我怕你应付不来他,容易吃亏。”

    北堂渊站定脚步,沉声说道,“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南歌也停了下来,冲北堂渊点头:“嗯。”

    北堂渊适才继续往前走,拍了下对方的后脑勺,笑道:“乖巧。”

    南歌撇着嘴角,看了眼对方:“长大了,别总拍我脑袋。”

    “好,不摸你头了,咱们南大人,也是要脸的,我懂。”北堂渊笑呵呵着,内心却是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南歌这一句“长大了”,让他感慨万千。

    女大十八,不中留了呀……

    南歌和北堂渊,又回了验尸房,恰好看到傅西沅正挽着袖子,拼命的清洗双手。

    傅西沅的脸上,满是嫌弃。

    一旁的陆中焉,在旁边笑她。

    南歌清了下嗓子,走到尸体前。

    陆中焉见到来人后,收了笑,他无意中瞥见傅西沅撸起的袖口。

    对方露在外的小手臂上,有一个白虎图腾的刺青。

    陆中焉记得,他也曾在沈东君的身上,看到过类似刺青。

    只不过,沈东君身上的,是青龙图腾。

    他突然来了兴趣,看向跟在南歌身后踏入验尸房的北堂渊,扬声笑道:

    “北堂老大,你们几个人的身上,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刺青?

    我好歹也算你手下的一员大将吧,也给我刺一个呗?

    否则的话,我总觉得自己与你们格格不入。

    你看,我都来镇抚司小半年了,天天对着这些个死尸,好生郁闷!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要把我当自己人看啊。”

    北堂渊看向期许着目光的陆中焉,扯了下眼角,还没见过上赶子找罪受的人。

    说起来,上次南歌因为他,挨了二十板子,半个月下不来床。

    这笔账,自己记得深刻。

    他打量着陆中焉,有了主意,视线落在对方的脚底板上,缓缓说道:“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为黄龙。”

    突然打住了话语,北堂渊摸索着自己左侧的眉毛,望了眼南歌。

    发现南歌已经闭起眸子,伏身在尸体旁边。

    他知道,南歌开始“听尸语”了。

    所谓的听尸语,就是在掌握一些蛛丝马迹后,将自己代入死者的境地。

    站在死者的立场,去感受他生前的种种,继而在脑海里,画像出一幅幅与死者相关的面孔、场景等,以此捕捉凶手的痕迹。

    至于能“听尸画像”的传闻,也是他们散播出去的夸张言辞。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们的鱼钩,就是南歌手里的画像,凶手内心的鬼。

    且,这个法子,屡试不爽。

    北堂渊突然拽起陆中焉的衣领,将人拽了出去,怕这位聒噪的医官,打扰到南歌,

    “北堂老大,轻点啊!”陆中焉叫道,“我知道小歌子在读尸呐,不会打扰到她的。

    我从尸体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张朝礼身上的那些旧淤伤,都是棍棒殴打所致。

    还有他所中之毒,是附子!

    楚月鞋面上的残渣,就是张朝礼的呕吐物,都有附子之毒!

    附子剂量不多,所以,他才没有立即身亡!

    你们可以去查一下他喝酒的酒楼,或者御史府里的茶和吃食!”

    陆中焉匆忙的喊声,渐行渐远。

    南歌缓缓睁开眼,望了眼陆中焉被拖走的方向,低头审视眼前的尸体,心道:

    张朝礼的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旧淤伤呢?

    他一个文臣,又身居御史之位,不应该与人斗殴。

    若是被东厂的人威胁,以严刑逼迫过,北镇抚司的密探也会听到风声,记录在册,如实禀报给北堂渊。

    但在他们的情报卷宗里,并无张朝礼失踪或受伤的记录。

    南歌信任那些密探的本事,不会知情不报,也不会漏了消息。

    还有陆中焉的验尸结果,南歌也是信任的。

    既然张朝礼所中之毒,是毒性较强的附子。

    楚月在被张朝礼吐了一身之时,张朝礼就已经中毒了。

    那个时刻很关键,也许张朝礼被王敏芝和张子良扶回房内歇着的时候,就已经毒发身亡。

    王敏芝、张子良、楚月,这三人的嫌疑不可推脱。

    此外,杜校尉在丑时初,撞见的那个落水身影,未必是张朝礼……

    南歌陷入沉思,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等杜欢、王敏芝和柳宛萍的到来。

    张子良和楚月如果没有撒谎,王敏芝一定知道些什么。

    或者,她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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