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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无常,辣手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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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南歌的耳朵微动,转头看向来人,是傅姐姐。

    来人是北镇抚司五大刑案使之一的傅西沅,锦衣卫小旗。

    她身着黑色飞鱼服,斜挎着两把短刀,快步走来。

    傅西沅看似十六七岁,生一副乖巧面孔,实则,年龄成谜。

    那藏在官帽下的发丝,宛若白雪,与白皙的肤色浑然天成。

    因此,她有一个“白无常”的绰号。

    傅西沅抬手蹭去额头的汗珠,走到南歌身边,望了眼王敏芝鬼哭狼嚎的方向,禀告道:“人已经带回镇抚司了。”

    她抱起双臂,略显疑惑,“小南,这御史府的人,太奇怪了。

    宁可相信张朝礼死于意外,也不肯相信他是被人谋杀的。”

    “怎么说?”南歌依旧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傅西沅。

    “我觉得御史府的人,是不是怕张朝礼的死,与东厂有关?

    我听闻,张朝礼在前不久,刚弹劾了太子身边的少傅徐友,说他贪墨渎职。

    然而那个徐少傅,在我们锦衣卫搜集的情报里,却是一个廉洁耿直的人。

    这个徐少傅,是太子党的人。

    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与那东厂,向来不和。

    张朝礼平日虽然与东厂的人没有太多交集,但在我看来,张朝礼很可能收了东厂的什么好处。

    或者,他被东厂威胁了,只好弹劾徐少傅。

    之后张朝礼与东厂之间又闹了些矛盾,东厂打算杀人灭口,让张朝礼死于意外。

    那些哭闹的夫人们,她们对朝堂之事不明,所以对东厂恨之入骨,也不足为奇。”

    傅西沅叹了口气,摊手道,“至于我们锦衣卫嘛,反正名声也不好,她们爱怎想,就怎想吧。”

    南歌思索着傅西沅的话,搓了搓手指间的渣子,起身看向御史府的各个房屋,指向宅院的东面:“先去厨堂瞧瞧。”

    “……”傅西沅看着匆忙去往东厨的南歌,挠了下额角,跟上对方的步子。

    推开厨堂的门,南歌走到灶台前,她掀开了蒸笼上的盖子,里侧还放着一碟甜糕。

    南歌拿起一块,凑到鼻前嗅了嗅,看向傅西沅:“是那几位夫人脚上,踩到的甜糕。

    厨娘一定是用了较多的蜂蜜和糖膏,才会招来如此多的蚂蚁,闻着很香甜,还有一股桂花的香气。”

    “……”傅西沅默了片刻,在腰间掏出布包,从中拿出一根银针,探入那碟糕点中。

    观察银针片刻后,她确认道,“无毒……”

    南歌点了下头,将手里的甜糕掰成两半,发现没有均分,一大一小,差的还挺多。

    她蹙了下眉心,斟酌再三后,将小的那一块,递给了傅西沅。

    随后,她咬着甜糕迈出了门槛:“甜腻得很,傅姐姐少吃点,注意些身子。”

    “……”傅西沅看了眼手里的糕点,扯动着眼角,将糕点塞入口中,咀嚼几下后,吞咽进五脏庙。

    这要是换做旁人,敢暗讽自己岁数大,定是一巴掌拍过去。

    但南歌,就算了。

    谁让自己这条命,都是她救回来的。

    傅西沅迈开步子,刚走几步追上南歌,就察觉到她们身后的草丛里,有异动!

    南歌单手扶着腰间的鸾带,继续往前迈着步子,嘴角挂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

    她对傅西沅轻声道:“傅姐姐莫要紧张,鱼儿,就快上钩了。”

    …………

    北镇抚司的大门口,两侧石狮,威严耸立。

    纵然没有守门的护卫,也无人敢靠近这里,更别提来鸣冤的。

    北镇抚司,乃是百官畏惧,百姓避之不及的恶鬼衙门。

    南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仰面躺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翘着二郎腿,卧于椅中,脸上盖了一本卷宗,看不到面容。

    但他翘起的腿,不时抖动一两下,可见对方,甚是悠闲。

    南歌愣了片刻,以为这位镇抚使,还在和东厂交涉之前的案子,没成想,却在这里躲清闲。

    闻得脚步声,北堂渊拿掉脸上的卷宗,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仔细端量,便见他眉眼疏朗,身形伟岸。

    红色的飞鱼服穿在他的身上,十分相衬。

    此人就是统领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北堂渊。

    因行事狠戾,手段残忍,素有“辣手阎王”的称谓。

    北堂渊立刻坐了起来,看向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南歌和傅西沅,沉声问道:“听闻,你们把张朝礼的大公子和三夫人,都抓回来了?”

    “嗯。”南歌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四处游走,注意到了放在庭院里的棺木。

    那口棺木,看着挺眼熟。

    再仔细一看,是张朝礼的棺木。

    里面的尸首,已然不见,想必,已经躺在陆中焉的验尸房里了。

    北堂渊轻咳一声,放下卷宗,端起手边的茶盏,掀开盖子,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热气,慢吞吞道:

    “既然把人带回来,就一定是有证据了。

    南歌这次,破案极快,值得嘉奖。

    明日,太子殿下在茗月楼设宴,特邀我们北镇抚司的五位刑案使……”

    “很遗憾,我还没确凿证据,就把人抓回来了。”南歌走到一边坐下,打断了北堂渊的话,摇摇头道,“案子没破,没心情赴宴。

    你们去的时候,别忘给我打包点吃食。

    像西湖醋鱼,绿豆糕之类的,若是有的话,就带些回来。

    没有的话,也别勉强,省得让太子殿下笑话我们。”

    北堂渊被茶水呛了一下,这已经是南歌,第六次拒绝太子殿下的邀约了。

    南歌的态度……他,甚是欣慰!

    这是南歌亲口婉拒,绝不是自己从中作梗。

    只能说,那位太子殿下,不了解南歌的性情。

    这就怪不得自己了,反正,话已经带到了。

    北堂渊放下手里的茶盏,拭去嘴角水渍,语气略显愉悦:“既然如此,就先了结张朝礼的案子。太子那边,我会转告的。”

    北堂渊执起手侧的一份卷宗,开始说案子的事,“皇上之所以让我们插手张朝礼案,是怀疑他的死,与徐少傅有关,而徐少傅又是太子的人。

    因牵涉当今储君,关乎皇家声誉,皇上需要我们查清楚张朝礼的真正死因。

    与太子无关的话,就还他一个公道,肃清不利传闻。

    若是有关,交由皇上定夺。”

    一侧的傅西沅微怔,摸着下颚道:“这与我的想法,恰好相反。

    我反而觉得,张朝礼的死,与太子无关。

    而是与他的死对头,东厂厂公,魏显有关。”

    傅西沅拿起桌上的茶壶,确认是凉的后,直接往嘴里灌了几口,开始向北堂渊叙说御史府的发现。

    北堂渊听后,看向南歌:“南歌,你怎么看?”

    “张朝礼绝非意外身亡。他离开酒楼,到出现在落水河畔,期间约一个时辰,不见踪影。

    他究竟去了哪里?这是疑点之一。

    疑点二,是他的死状。

    我查看后发现,尸首的面部较干净,喉咙与口鼻中,没有沙砾和污渍。

    他落水的河流,因长年无修,淤泥沙砾较多。

    他又是酒醉落水,如果是意外掉下去的,势必会激烈挣扎。

    喉咙与口腔中,定会呛入淤泥和沙砾。

    我判断,张朝礼是死后被人扔下去的。

    但巡城校尉杜欢,亲眼看到张朝礼在丑时初(凌晨1点),摇摇晃晃着跌落进河里。

    这个疑点就比较大了,也许是杜欢说谎,又或者他看到的人,并非张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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