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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更一个小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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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年,我在大别山市读大学。没记错的话是7月12号放暑假。15号坐车回老家。

    到了20号,我去见师父,毕竟很久没见了。师父家离我家很近,走路四十分钟就到了。我刚到师父家,师父就说21号去跟他一起办个事。

    20号那天,六师兄来了,说是自己家孩子干了蠢事——踹了人家坟头,人家很生气。给人家烧点元宝,人家还有些事,想求他帮个忙,说他家孩子不安稳,想厚着脸皮求道符。师兄来,是要自己画符。

    因为在农村,只有些小卖铺。我当时有个贼心思,师兄画完符,我把符偷走了,留了瓶可乐。结果就是,我被练了将近三十年八极的师兄拉过去当了俩小时陪练,符还被收回去了。

    言归正传,21号的时候。我和师父去了,骑着三轮车去了,我骑车,师父就坐在后面,车斗里都是我自己带的家伙事。令牌,尺子,桃树(一大截桃树),斧头之类的东西,还有我一手养大的黑狗,黑狗背着个褡裢,里面装的都是小东西,脖子上我给挂了一圈铜钱(师父在零几年的时候几块钱一个收的)。三轮车停好,师父抽着烟在前面走,我扛着桃树在他后面,我的后面跟着一条黑狗,黑狗身上背着褡裢。

    事主是个中年妇女,姓孔,就叫她孔婶吧。孔婶的丈夫和别人喝酒,从八点钟喝到凌晨,白的红的啤的嗷嗷就是喝。凌晨回家,出事了,她丈夫一直叫着心口难受,胃疼。吓得孔婶赶紧打120,等120来到,人已经断气了。

    停棺三日下葬,第一天的时候,孔婶就做梦梦见她丈夫,说他不想走,儿子女儿都没回来,他还没有抱孙子。就是不想走。

    虽然说死者为大,但是这种事,换谁谁不害怕啊。孔婶就找到了我师父。然后打电话给子女,让他们回来。

    20号,他们子女回来了,理应是该起棺入土了(人是16号夜里没的)。可是棺材怎么也抬不起来,十来个成年男人,怎么抬也抬不起来。于是他就去找我师父。师父并不着急的样子,只是说明天去看看。然后21号,我们就来了。

    等到了夜里,师父从他家厨房拿了个碗,碗里放了一点水,又拿了一把筷子。先竖起来三根筷子在碗里。

    在这过程中,师父一边想把筷子竖起来,一边说“是董某某吗(死者的名字),要是董某某,你就停下。”,筷子竖起来了,师父看着竖起来的筷子,又拿了几根筷子放在碗里“有事就停,没事你今天夜里就走吧,”筷子也竖起来了。

    这个方法,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叫“问话”。顾名思义,就是问他一些东西。

    师父问“是不是子女不敬你,你不愿意走”筷子竖起来了。我见状,就跑到灵堂,一看,一儿一女,玩手机玩的正起劲。因为不打女孩,我冲着男孩脸盘子就是一个大逼兜,给男孩抽懵了,没等男孩反应过来,我就把他俩都拉到棺材前,按在地上说“给你爹磕头,啥时候你爹满意了你啥时候起来”

    俩孩子十八九岁了,看到我这种人都这样说了,也不敢说他,立马就是一顿磕头。过了一会,黑狗咬了咬我裤脚,我知道,是这个事成了。以防万一,我让他俩一直跪着。

    俩孩子磕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脑门子都磕肿了,估计都磕出来脑震荡了都。这个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又去厨房,我师父说“娃子,他说他想再看看家中长辈,你去办”。

    我去叫孔婶的公婆烧了些纸钱。两个老人一边烧纸钱,我在旁边说“这是你爹妈,只有你跪他们的份,你想再见见,我让他们来烧纸钱,感觉够了,你就说一声”

    这下完犊子了,各位应该都知道,喝醉的人,说话本来就不利索,何况还是把自己喝没的人,胃中没消化的食物有可能反冲到食道(就是吐了)。一口气冲不上来,糊一嗓子眼。我不该说让他说一声。

    过了会,师父牵着黑狗来了。因为我说错话了,他有些生气,我师父从厨房出来就说“你咋惹的人家,问不出来东西了,还不想走”由于我的脸皮比较厚,我就舔着脸说“没事,老头你别生气,十点多了,先睡会,后半夜再问”。

    然后老头就到人家厨房柴火堆睡了,我就睡在灵堂,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黑狗叫来看门。其他东西都放三轮车上了。睡到凌晨,黑狗开始嗷嗷叫,叫了没一会,没动静了(跑去找我师父了)。我迷迷糊糊的,没当回事,就继续睡,七月份的天,身上有个东西盖着就没啥事了,我反而越睡越冷,硬是给我冻醒了。睡的迷糊,看着身边孔婶的儿子嘴里叫着“守家守家,韩信偷家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又是一个大逼兜“谁tm让你在灵堂开空调的”。

    他儿子也跟我闹脾气了“你是傻波一吗,堂屋哪来的空调”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但是我脾气大“你爹看你不争气,大半夜的,你爹死了,你不守着,你打游戏,他让我呼你脸”。一下子给他镇住了,我又说“滚,跪着去,给你爹磕头,说你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

    看着孩子老实去跪着,我去厨房找我师父“老头,来了,刚才窝瓜(黑狗的名字)叫了,给我冻醒了”我师父就说“我知道,窝瓜早就来叫我了”……我一下子无语了。

    然后师父继续问话,过了得有半个小时,都凌晨三点左右了,我师父叫我,说“知道咋回事了,儿子不争气,姑娘早晚出家,他一死,就剩他媳妇了,也没个照应,想让人赔点钱,顺便让喝酒的那些人过来给他道歉赔罪”。我点点头,就出门了。

    因为喝酒的一桌人都是一个村里的,好找,没多长时间,八个人就整整齐齐的跪在灵堂,外加他不争气的儿子。一共九个人。孔婶到灵堂商量赔偿的事,结果是八个人,一人赔五万块钱。就算了了。

    因为我比较懒,我就继续缩在角落里睡觉。等到天亮,就有人来帮忙抬棺了。

    但是呢,我这么小心眼的人,他的事完了,我的事没完。给我冻醒这个事,我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拿着尺子就往灵堂冲,一脚把烧纸钱的人给踢翻。还骂骂咧咧的“赶紧走你的,这一脚是你冻醒我的账,扯平了”。

    然后……我就得意忘形的走了,在众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中,骑着三轮车带着师父走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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