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供奉?
焦黑的黄鼠狼走后,马南山长呼一口气。看着貔貅和天狗石雕,用发抖的声音说“先生,我马南山吃了你二十天的饭,帮你平了这个事,厚着脸再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行吗”。
被黑毛黄鼠狼吓出一身冷汗的老李点点头“马大师尽管说,该多少钱是多少钱,我李某人不差这点钱”。马南山摇摇头“天快黑了,这也没个去处,我再住一晚可好,明天天一亮就走”。老李闻言,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行,别说住一晚,住一辈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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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李夫人看着刚满一岁的儿子。想起来下午发生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穿好衣服,拿着一壶酒到马南山睡觉的柴房里。发现马南山也没有睡,递过一壶酒说“师傅,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南山没有接这壶酒。他心中也很疑惑,如果是黄家人作祟,小李应该跟个病秧子一样,为何一道雷劈下,黄鼠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看着马南山不愿意接这壶酒,李夫人又说“你今天说的,那黄鼠狼吞食我儿的气运,是怎么回事?”。马南山没有废话“你儿子天生就是承大气运之人,将来能成事儿,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我发现你家的风水很好,却有一股气在压制”。
李夫人笑而不语,仿佛很开心,承大气运之人,应该是对一个刚满岁的孩子,最高的评价了吧。马南山又说“门口的貔貅,可以招财。门头两侧的天狗……”马南山笑了笑,故意卖个关子“夫人猜猜看”。
“以凶制凶?先生是怕我儿被人谋害?”这是李夫人所能想到的答案。马南山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喝你一壶酒,换你儿18年平安,怎么你都不亏”。李夫人心中惊讶,却不表现出来。“古人都以为天狗不祥,大错特错。天狗是极为强悍的存在,能够御凶”。马南山看着房门外“承夫人的厚待,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管你家的事的”
在李夫人看来,她所做的,无非就是行小善而已,并不值得马南山做这么多。可偏偏马南山做了。“师傅大恩,我一个没见识妇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都说你们这一行很喜欢老桃树和枣树。家中也有些桃树,明天先生走的时候,可以带棵桃树走”。马南山喝光酒壶里的酒,摸着一直被的布包,笑着说“夫人客气了,用不到这么多”说完,眉头皱了起来“夫人就在这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似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家门口的动静,赶忙起身。等到所有人都赶到的时候,马南山已经站在门口有一会了。“马大师,什么事啊”老李穿着单衣就出来了。
马南山嘴里骂骂咧咧,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黄鼠狼,恨不得一把火全烧死。
有的黄鼠狼,满身是粪,不停的撞向貔貅像,硬生生撞死在那。马南山冷哼一声,掏出随身所带的鲁班尺,冲着黄鼠狼群就是一顿抽。一边抽一边叫道“来,我到底看看,今天是你黄家人多,还是我鲁班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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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身上沾满粪,不停的撞向貔貅像,就是在赌。它们赌两个貔貅一定离开。
貔貅生性喜净怕脏。且不说这,谁身上沾了屎和血,都不想在这待了吧。黄鼠狼跳粪坑,再一头撞死在石像前,任貔貅如何辟邪,也忍不了一声粪污血水。
没过多久,马南山挥舞尺子的幅度慢了下来。转身就要去找鲁班令,却不曾想那布包已经被李家一个仆人拿走了递给了黄鼠狼,“你干什么,疯了不成”看着黄鼠狼嘴里叼着的布包,马南山真的愤怒了。“我鲁班一门,命可以丢,这祖师令丢不得”。
谁知那仆人神情阴狠的盯着马南山,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杀了我一个儿孙,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人被黄仙附身了。马南山见状,举起手中尺子拍向那人“诸邪退散”。
见到仆人这般,老李也忍不了,认为是黄仙上身想谋害他儿子,拎着菜刀冲了出来,大喊“来啊,都来,驴日滴,想害我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冲向黄鼠狼群。一把菜刀挥的“虎虎生风”。却没能伤到一只黄鼠狼。过一会,一只半人高的黄鼠狼站起身,把马南山的布包丢过来。竟口吐人言“这位,我子孙的命丢了,可怎么算”。
马南山捡起布包系在身上“怎么算?你放纵子孙意图谋害人家娃娃,你想怎么算”。那黄鼠狼嘿嘿一笑“他李家说好的供奉我黄家九子十五代,我黄家保他十五代富贵,如今才十二代,就忘了供奉。没了香火,吃他儿子一点气运怎么了”
马南山阴沉着脸“这么说,你是他家保家仙子孙?”。黄鼠狼点点头“九位太爷说了,不立堂口,他儿子就要拿命偿”。马南山看着老李“它说的,可是真的?”。老李点点头。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它是你家保家仙为何不早说,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一个字都不说,人家九位仙家保你十五代富贵,如今才十二代,怎可如此忘恩负义”马南山一时间有些麻瓜。
老李说“本打算我儿成人后再立堂口,谁知道刚好遇到了大师,我就起了贪念,想着……”。马南山双目欲喷火“想着什么?想着我把它们都赶跑,镇宅,然后你李家坐享其成吗”
老李不敢看马南山。马南山同样不想看老李。“一码归一码,你家的事我不管,你这一代虽然没立堂口,但是马马虎虎也算孝敬了些,可你儿子呢,你立还是不立”黄鼠狼看着老李说。
“我立,我立,等我儿子十二岁,我立堂口可行”老李声音中透露着恐惧。黄鼠狼思考了一下,点头应下。又看着马南山“咱们的事,怎么算”。
马南山反问“那你想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