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东来超市
10月份的y市，秋高气爽，阳光掀开了迷雾，透过窗户，照进了林凡的房间。
林凡睁开眼，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到了8点。
起床把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透了进来。
大街上还是看不见人的身影，附近的丧尸怒吼声也听不到了。
林凡又看了一眼物品栏，里面的提莫小棍还在。
心里感觉满足又踏实。
洗漱一番，看着镜子中精神满满的自己，摆弄一下发型，今天还要去夏蓉蓉家里吃饭的。
走出卫生间，拿出个面包啃了起来。
打开手机，联络工具里面没有消息，同学群倒是闪烁个不停，点开群聊。
李梦洁：听说王涵昨天去世了，丧尸袭击了他的家。
李凯：哎，咱们班已经先后走了16个人了。
赵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读书。
程峰：怕是回不去了。
林凡也有些感慨，三个月前自己还在y市第五中学高三（12）班读书，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没想到一晃眼昔日的同学很多都永远的离开。
刷刷微博，里面的头条大多是哪里哪里爆发丧尸群，哪里变成安全区。
很快到了中午时间，夏蓉蓉来敲门。
她还是昨天的一身打扮，林凡跟着她上楼了。
筒子楼不大，总共5层，夏蓉蓉一直住在最上面，下面都是一些租客，每层两个房间，4层楼只有林凡的房间租了出去。
夏蓉蓉的房间很整洁，也很大，除了主卧还有两个房间，家具一应俱全。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小胖妞在画画，是她的女儿陆瑶，小姑娘平时跟林凡也很亲近，经常会跑下来跟林凡一块玩，也勉强算得上是林凡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小姑娘一看林凡进门，高兴的喊道：
“凡凡哥哥来啦，快来陪我玩。”
夏蓉蓉美眸瞪了她一眼“要吃饭了，吃完饭再让你凡凡哥哥陪你玩。”
林凡走过去揉揉小胖妞的头“洗手吃饭，待会儿再玩。”
饭桌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小胖妞，林凡目瞪口呆。
夏蓉蓉苦笑道“这两天瑶瑶的胃口出奇的好，还总是会饿。
昨天你那拿来的食物，恐怕今天就要吃完了。”
林凡眉头一皱，离网格员送物资来还有两天，而且看样子送来的食物坚持不了一个星期。
夏蓉蓉神情有些无奈。
“晚一点我再去三楼借一些食物看看。”
三楼住的两户人，一户是一个老保安，姓宋，50多岁，一直惦记着夏蓉蓉，天天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
另一户是年轻的小夫妻，没有孩子，平时很是精明，一块钱巴不得当两半用的人。
一楼现在没有人居住，原来是两对摆摊的夫妇，y市丧尸病毒爆发的初期他们就逃回老家了。
二楼的人林凡没怎么看过，只记得有一个女大学生住在那里。
想了想，林凡说道：“夏姐，你别下去借了，那个老宋不是什么好人。”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能活下去才最重要，也没关系，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不借我就赶他出去”夏蓉蓉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我下午出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带点吃的回来。”
夏蓉蓉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凡，你可不能出去，外面这么危险，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别做什么傻事。”
林凡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小胖妞，对着夏蓉蓉笑笑。
“没事，我有分寸的，总这么呆着不是个办法，迟早要面对的。”
夏蓉蓉眼神有些复杂，她如何不明白林凡更多是为了她们母女。
“那你注意安全，眼睛放机灵一点，东来超市离这里也有一里路，要是碰到丧尸就赶紧回来，不要逞强”
看着夏蓉蓉絮絮叨叨的样子，林凡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妇挺可爱的。
他扒了两口饭，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唠叨的美妇人。
林凡那看自己小媳妇一般的眼神，让夏蓉蓉俏脸一红，赶忙闭上了嘴。
吃完饭后，夏蓉蓉在水池洗碗，他坐在沙发上陪着小胖妞玩着消消乐。
“凡凡哥哥，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去学校了？”小胖妞突然好奇的问林凡。
“你不想去学校吗？”
“我想去，可是上学要起好早，我起不来。”
捏了捏小姑娘的圆脸。
“瑶瑶晚上要早点睡，白天早点起，睡多懒觉会变成大胖子的。”
“可妈妈晚上老是哼唧哼唧吵的我睡不着。”
林凡一愣。
这时候夏蓉蓉洗完了碗正巧走了过来，听到女儿的话，脸上布满红霞，杏眼里水汪汪的一片。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是你玩游戏玩的太晚。”
偷偷看了一眼林凡，他正紧盯着小胖妞拿着的手机屏幕，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夏蓉蓉也坐下，林凡注意到旁边美妇的黑丝长腿，还有拖鞋里袜子包裹的玲珑脚丫，作为一个18岁的少年，忍不住有些臆动。
夏蓉蓉也发现了少年的变化，脸红的更厉害了。
林凡赶忙起身离开。
夏蓉蓉担心的叮嘱道：“注意安全啊，小凡。”
林凡头也没回，朝身后挥了挥手就下去了，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把锤子别在腰上，就下楼去了。
楼道里灰尘已经有些厚，只有网格员踩出来的几个脚印。
三楼听见小夫妻的吵架声，好像是在抱怨男的吃多了点，二楼完全没动静。
走到街上，一片静悄悄，从前车流来来往往的道路变得空旷。
东来超市离筒子楼有两个红绿灯，此时都亮成红色的，途中偶尔可见一滩滩血迹，还有些许碎肉，大只的苍蝇在上面嗡嗡嗡个不停。
已经可以见到超市了，林凡掏出腰间的锤子，又调出提莫小棍，放轻脚步，更加谨慎的感受着周围。
超市的大门此时是大开着的，这家超市的老板在丧尸爆发的第一时间，其实就已经歇业了，不过他没有把门关上，而是贴出声明，有紧急需要的人可以自己去超市里面拿物资，不用给钱，超市里面一些区域的灯都没关。
林凡缓缓进入超市，平时他常在里面买东西，还是比较熟悉的，东来超市一楼是百货，二楼是菜市场，林凡的目的很明确，先去二楼拿米跟肉类再回一楼拿些吃的。
一眼望去，里面一半的位置是商铺，此刻的灯都关着，百货那边还亮着几盏灯照明。
林凡悄悄地摸过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货架很高，挡住了视线，林凡走近才发现很多货架都已经空了，地上还有散乱的物品。
安然无恙地穿过一排排货架，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林凡此刻的心脏跳个不停，握紧手里的锤子跟提莫小棍。
慢慢爬上二楼，抬头一看，有一只男丧尸正在晃悠。
他的手上嘴里有血！
他吃过人了！可能不止一只丧尸在这里。
林凡四周看了一圈，没办法把整个二楼尽收眼底。
那只丧尸所在的区域就有米面，已经躲不开了，必须干掉他。
林凡的眼神变得坚毅，慢慢从靠着菜台子蹲着靠近他。
那只丧尸还没有发现林凡。
30米
20米
10米
已经没办法再靠近了，林凡捏紧锤子，缓缓起身，对上丧尸的一对眸子，
那是一双灰暗，无神，充满血丝的眸子，无尽的狂暴在里面涌现，像野兽，像发狂的野兽。
唌水伴着嘴里鲜红的血迹顺着周围的碎肉滴下。
他咆哮一声，两手向前作扑状，朝着林凡冲过来。
林凡此刻心里反倒宁静下来，没有恐惧，他看清了丧尸的动作。
3米
林凡扬起锤子，他没有用致盲吹箭，他觉得，不需要。
男丧尸面目狰狞的嘴脸更加清晰，张开的牙缝里还有肉沫。
林凡侧身躲过，用尽全身力气，一锤挥出。
“砰”
丧尸的脑壳炸开。
鲜血碎肉四溅开来，溅到林凡的脸上，身上，原本清秀俊俏的少年，变得有些残酷恐怖。
林凡全身在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人类骨子里的野性。
远处，一只角落里晃荡的丧尸听见这边的动静，嘶吼着飞奔过来。
一只男丧尸，一只身材肥胖的男丧尸，他的头发是整齐的，袖口是笔挺的。
他的肠子从大肚子中掉出来，他已经没有血可以流的了。
他动作很疯狂，肥肥的脸上张着大嘴，看起来很违和。
他被鞋子上自己的血肉滑倒，砰的一声撞在菜台子上。
腐烂的菜叶掉了一地。
他又爬起，身上全然没有一丝感觉，只是嘶吼着向林凡冲了过去。
林凡眼睛一眯，走到之前倒下的丧尸后面几步，再紧紧手里的锤子。
胖丧尸快要接近林凡，忽然脚下被什么绊倒，诺大的身体又轰然倒地。
林凡对着那梳着整齐头发的后脑勺，狠狠地一锤子敲下去。
红色的血液跟脑浆渗到整齐的头发上面，胖丧尸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