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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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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一柄仙剑悬于其中泛着白光照亮山洞,锅下的火生起来了,吉仲非用一根干树枝把灶里已经燃尽的木炭轻轻扒出来,烛智磐则悄悄靠近方泽,在他旁边坐在。

    “你的剑为什么能发光还能飘起来。”烛智磐好奇的问。

    吉仲非听了也是好奇的看着他,方泽说:“你听说过修仙一派吗?”

    “是以后能当神仙的吗?”

    “不是,修仙只是能习得各家各派的道法和仙术,至于能否修道成仙全凭个人造化,将剑悬在空中就属修仙界中御物的一种,剑本身悬在空中和剑身发光是因为剑长伴修仙者其本身拥有的灵力。”

    “你是修仙的?”

    “对啊,有兴趣吗?我可以送你们去这里儒家书院学习,以后你们再去我儒家仙宗通过测试就可以像我一样修习仙术了了。”

    “我和仲非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们都具备修仙的灵根资质,而且还算不错。”

    “耶,太好了,这样以后我跟仲非就不用饿肚子了。唉,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在这里晕过去呢?”

    “我是奉掌门的命令来这边调查魔教踪迹,后被魔教贼人发现打成重伤,御剑飞到此处力竭掉落此处昏迷的。”

    “魔教?是坏人吗?”

    方泽笑了笑,吉仲非打断道:“智磐,他现在身上有伤你还是让他多注意一会吧。“

    烛智磐双目园睁看着方泽听到吉仲非的话后重重的点头:“好,等你伤好了再说给我们听啊。”

    方泽虚弱的靠在石壁上微笑答应:“好。”

    “还有你答应过要教我们要你那个仙剑的别忘了。”烛智磐忽然想到又赶紧追问。

    这一问可把方泽难住了,因为这个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之前说要教他们也只是权宜之计,无奈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好,等我伤好了再说行吗?”

    烛智磐开心的笑道:“好。”

    很快锅里的水烧开了,山洞里飘逸着狗肉煮熟的香味,烛智磐闻着香味转头安慰:“等会啊,让它多煮一会,现在还没煮烂。”

    方泽看着他微笑的点了点头:“不急。”

    经过第一次没煮烂,眼看着锅里的水沸腾着,吉仲非又灶里扔了一根比较粗的木头,火势瞬间暗淡了许多,不一会火苗就又熊熊燃烧起来,吉仲非从一旁抽出一根剥了皮的树枝在狗肉上面戳了两下,见还没煮烂就又挑了一下灶里的火。

    又过了一会吉仲非再拿那根树枝戳狗肉,狗肉已经能被树枝插进去了,吉仲非又抽出一根剥了皮的树枝从锅里捞出一块狗肉夹着递给烛智磐,烛智磐拿了一个碗接过狗肉一直朝狗肉吹气。

    吉仲非又捞了一块递给方泽,方泽看着他递过来的狗肉又看了看那油乎乎的锅再想想下午去哪吃的狗肉差点吐了出来,他看着吉仲非递过来的狗肉面露尴尬笑而不语,吉仲非从旁边拿来一个碗问:“你嫌脏吗?”

    他又看了一眼吉仲非递过来的油乎乎的碗嫌脏,他真的有些嫌弃,但是他也只能微微摇头:“天下能饱腹者不可谓之脏。”

    烛智磐这时已经对还有些烫嘴的狗肉下嘴了,嘴里哈着气呜呜问道:“什么意思?”

    方泽说:“这是吃的东西,就不应该被人嫌弃。”

    吉仲非听了脸上露出笑容直接把狗肉扔进碗里还帮他把狗肉吹凉才用手抓着递给他:“来我喂你吧。”

    方泽婉拒:“不,你们把我拉上来已经非常劳累了,还是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吉仲非说:“没关系,我先喂你,狗肉还多,我等会吃也不要紧。”

    方泽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神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连吃了两块,思想上虽然有些厌恶但是嘴巴个肚子却是丝毫不拒,见吉仲非还要给他夹连忙婉拒:“好了,你自己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吉仲非问:“你真吃饱了?我和智磐一人还能吃一块呢。”

    方泽解释:“我下午才吃两块不是?”

    烛智磐开口:“仲非,他吃饱了你就别硬让他吃了,你自己也赶紧吃点吧。”

    说着递给他半块撕下来的狗肉,吃完晚饭怎么把方泽弄上草床又是一件难事,经过一番生拉硬拽才把他拖上床,可以草为床的草已经被弄的窝在一起,只能推着他左右翻身从新把草铺好。

    方泽身上的伤经过白天的拖拽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已经是动一下就疼,可他还是任由他们拖拽翻身咬着牙只是闷哼几声。

    睡觉前烛智磐吵着要方泽把仙剑收起来,方泽表示自己现在脖子以下都已经动弹不得了,自己也没办法了,只能等明天身体好点了再说,经过白天吉仲非砍树的事他们已经对仙剑没有那么多的兴趣了,烛智磐跑过去把仙剑压在地上,可仙剑还是会漂浮离地一指高,烛智磐无奈也只能作罢。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吵着太亮了,吉仲非就让他睡最里面他睡外面,这样方泽就可以给他挡住些许的光亮,吉仲非侧身脸朝着方泽,也许是太累了烛智磐刚躺下眼睛刚闭上,刚刚还吵着太亮睡不着就呼呼大睡了,吉仲非随后了沉沉睡去。

    也许是昏迷的时间太久了,寂静的山洞里只剩下仙剑发出的光亮,他失眠了。

    方泽在儒家属于比较年轻的长辈,这次出来追踪魔教踪迹是他自进入儒家修仙派后第二次离开儒家,平日虽算不上养尊处优却也没受过多少罪,至于睡稻草更是他生平第一次。

    他躺在草上盖着被子身边两个孩子早已经睡去,他独自看着山洞里的苍穹久久不能睡去,身上也慢慢开始有些瘙痒,他想伸手过去挠挠,却全身动弹不得。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动一下,身体没有任何的动静,身上的伤却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好想大声喊出来,只因怕惊醒两个孩子就强忍了下来。

    伤口处的瘙痒更是难以忍耐,身上的痒和伤口的疼痛席卷他的周身使他心如猫抓,身体的无力让他不得不只能接受忍耐。

    他看着洞顶希望时间能够快点,他也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快点动起来,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所希望的事一样没有应验,漫漫长夜如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样使他有些绝望。

    平时最正常不过的睡下的几个时辰不过是闭眼睁眼一样简单就可度过的时光,现在却让他感到有一种窒息的绝望,他不敢想象几个时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多么的漫长,他感觉已经度过了平时的几天时间,可这黑夜却如同调皮的孩子一般喜欢捉弄人,连天亮的一点迹象也没有,有的只是洞里的光和洞外无边无际的黑暗。

    瘙痒不停地出现在身体某处,每次的瘙痒要他忍耐很久才有所缓解,而往往是此处刚传来一阵瘙痒另一处也有一处开始痒起来了。

    身上难得传来一阵困意却又因为瘙痒不得入睡,就这样干巴的熬着,熬到深夜意识模糊时不知不觉的他睡去了,缓缓睁眼却感觉如同刚刚睡去,他自己认为这次的睡着和往常的睡着一样虽然感觉时间很短实际上确实一夜。

    然而这次他认为的却是错的,一向感觉不准的他这次感觉没有骗他,他才睡着不到半个时辰,身上的痒又开始了,或许是就根本没有停止过。

    他多么希望睡着的时间能够长一点,这样曙光就不远了,然而现实却是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等来的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听着双耳边两个孩子熟睡后的呼吸声。

    他一次又一次的想叫醒身边的孩子给他挠挠,他又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因为他知道挠只能解决一时的痒,自己一时的舒服却要别人一夜的不眠,换谁也是不愿意的。

    漫漫长夜身上的瘙痒覆盖全身,即便是身上的疼痛也不能减分毫,他望着山洞的洞顶陷入沉思,曾经的他在离开儒家时也认为自己的命留着以后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可现在的他忍受着疼痛和瘙痒,四肢的无力感冲击着他的内心,渐渐的他认为或许当时被魔教贼人一剑刺中心脏也未必不是一种好的结局,哪怕是照亮着山洞的仙剑分出几把剑影站在从他的身上穿过结束他这漫长的等待,可无论他怎么呼唤自己的剑,剑却没有丝毫回应。

    孩童酣睡无声,伤者难耐无语,忍到无法忍受时他轻轻喊了一声酣睡的孩子,孩子熟睡没有任何回应,他又一次的放弃了,独自忍受着周身的瘙痒。

    他躺在稻草铺的床上,他左右晃动不是歪头就是盯着石壁时间久了十分难受,他头部用力颈椎吃力面部狰狞牙口双目紧闭,脸上肌肉轻轻抖动才勉强把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一寸。

    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头还是顶着石壁,但相比之前是舒服了不少,然而这让原本就已经张开的双腿又张开了一点,脊梁骨一直到屁股上的最后一根骨头-尾骨。

    尾骨直接支撑着整个微微要往下滑的身子,尾骨顶着屁股下的稻草,感觉屁股上的肉在往上推却输给了自身的重量,腿上慢慢传来麻木感,尾骨末端慢慢传来微妙的麻木和疼痛。

    身上和伤口处的瘙痒还在不停地困扰着他,他试着让两条腿合并又试着翻身挪动让你身子能舒服一点,可结果却是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连身上的伤口连那熟悉的因为晃动而裂开后的疼痛感都没有。

    他绝望的看着洞顶,他又不忍心打扰别人的美梦,此时除了强忍也别无他法,痒和麻加上身体的无力让他轻声喊了出来:“啊…。”

    喊完后他轻声喘着气心里想着何时才能天亮,何时才是个头。忍着痒和麻心里想着过去和以后,慢慢的他的困意又悄悄来临,迷迷糊糊他又睡着了。

    还是同样,他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一次的在迷糊中醒了,依旧还是腿上传来麻木,全身都是瘙痒,撑着整个身子的尾骨末端有一丝丝的麻和疼。

    醒来后他又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中,感觉中他好像已经度过了十几天的时间,外面的天慢慢破晓,洞里剑光照耀丝毫不觉外面的微光,他依旧还是深处绝望中久久不能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光慢慢压下仙剑发出的光芒,他总于看到了希望。

    洞外已经是清晨阳光已经洒在大地上,洞口因为仙剑的光芒感觉才刚刚破晓,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这个季节破晓时分应该是寅时三刻左右。

    成人一般在卯时醒,孩子一般在辰时醒,如此算等一个多时辰两个孩子就能醒来,这一个多时辰让他看到了希望同时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绝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个时辰实在太长了。

    他看着洞顶的日光慢慢掩盖仙剑的光芒,时间对他而言已经模糊,对于他来说一个时辰如几日般难熬,然而自从破晓后他感觉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烛智磐就慢慢醒了,他抑制着心中喜悦等着烛智磐醒来,这一刻的喜悦已经战胜了一切。

    烛智磐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看着这熟悉的山洞洞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智磐你醒了?”

    这声音很轻很温柔,他转头看去方泽头顶在石壁上耷拉着脑袋看着他:“你能动了吗?”

    方泽微笑:“还不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把双腿合在一起往下拉一点,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难受了。”

    烛智磐坐起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着,方泽微笑的看着他心中万般焦急,烛智磐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爬出来轻轻的把他双腿合并然后用力把他轻轻的往后拽了一下,方泽眼睛一亮瞬间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心里感慨一夜的等待还是值得的。

    这一拉方泽轻松了许多,吉仲非躺在一边也差点被他们吵醒,方泽正为身体的轻松长舒一口气就听到烛智磐略带责备的轻声说:“小声点,别把仲非吵醒了,他比较能睡,每天都要比我多睡很长时间。”

    方泽点头答应,烛智磐的这一拽身上的瘙痒减少了许多,头和腿虽然已经不再困扰他可脊椎最后的那个骨头上传来的感觉更加让他难受。

    随后又小心提出一个自认为很过分的要求:“智磐你能不能帮我翻个身,我身上好痒你帮我挠一下好不好?”

    烛智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被子掀开拽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侧身睡在稻草上,这一侧身虽然烛智磐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把吉仲非弄醒了。

    吉仲非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看见烛智磐跪在稻草床上拉着方泽的肩膀,方泽背对着自己空气瞬间凝固,吉仲非问:“智磐,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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