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婚事
先是拿身体来和他谈条件,现在就要附加婚事,他倒是很好奇,这个王慈舒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王娶了你,大楚的皇帝怕是会要了父亲的老命吧”
宰相这个敏感的职位,已然出了一个贵妃就已经够扎眼了,要是再出个外邦王后,不怪皇上会不会多想了。
“既然要嫁给太子,那就是太子的人,父亲的生死,那就是父亲的造化了,而且,父亲根基稳固,皇上就是想要扳倒父亲,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有大楚王相这个岳丈家在,太子在图契的位子也会更牢靠些不是吗”
屠南对什么太子之位没有兴趣,不过不得不说,王慈舒的建议,他心动了,他就是想看当今天下越乱越好,奈何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下手,如今机会竟然上赶着送上门了。
“说吧,你要什么”
看屠南松口了,王慈舒松了一口气:“慈舒既然要嫁给太子,想要的定然是和太子一样的东西”
图契野心天下皆知,王慈舒不知道图契内斗,只以为屠南也是有野心觊觎大楚的其中一位。
“哦?本王想要什么?”
王慈舒慢慢敛起笑意,缓缓走到屠南的身边:“自然是大楚国破,图契称霸”
屠南不由得冷笑一声,野心还真不小,只不过她这个深闺小姐,怎么会对大楚有这么大的恨意。
“大楚国破,长公主便不再是长公主,而会成为阶下囚,图契称霸,图契王想要一个阶下囚又有何难,至于慈舒,无论太子钟情于谁,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个一人之下的王后之位罢了”
王慈舒这话倒是说的十分真诚,她知道玩心眼自己肯定玩不过一个太子,那就拿出真诚来。
屠南的指节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一个王后之位,他本就不在意,甚至他都过去争图契王的位子,不过,如果自己成为了图契王,倒是能省很多麻烦:“就这?本王觉得还远远不够”
“父亲的书房常年封锁,里面尽是大楚机密,若是太子需要,慈舒愿意为太子铤而走险”
屠南满意的笑了,对嘛,既然是买卖,就要拿出诚意来。
“那就等你拿出来东西了本王子去下聘礼也不迟”
言外之意,这门买卖谈成了。
王慈舒不知道王修齐的书房里有什么,她只知道,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就如她说的那样,王家的死活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现在很清醒,她知道,只有有用处的嫡女在王修齐那里才是他的好女儿,王修齐看似对她好,对她宠爱,但是若是遇到了事,第一个被拉出去挡剑的就是她王慈舒。
所以她要给自己谋出路。
王修齐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老谋深算了一辈子,竟然会被自己养的那个蠢女儿给算计了。
所以当他发现羌州军事布防图丢失以后,几乎是把相府里所有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包括那氏在内,就是没有去怀疑那个没有脑子的王慈舒。
丢失布防图这事他并没有声张,也没有上报,这事报上去圣上降罪是小,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他只好小范围内用自己的势力调查,希望在出事之前把图找回来。
然而,布防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屠南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先前就有些传言说屠南与那氏的关系不简单,他权当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不信,不代表他不厌恶这个人,尤其是他和图契之间有着种种无法分割的关系。
屠南果真如他所说的上门提亲了,大楚的军事布防图对他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不过倒是很好对图契王那里交差,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时局还不够乱,他要用王慈舒这根搅屎棍发发力,让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大楚彻底翻涌起来。
“太子登门有何贵干”,王修齐端着茶碗撇着上面的浮沫,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给屠南。
他一个图契的太子,跑到他这个大楚宰相的府上来,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给他找了不少的麻烦。
屠南没有在意王修齐的态度,就如同王修齐厌恶他一样,他也十分恶心王修齐。
“提亲,提相府二小姐王慈舒的亲”
有了这句话,王修齐终于舍得把自己目光从茶杯转移到了屠南的身上。
他冷笑一声:“太子这是上门打趣老夫来了?”
“本王今日可是带这着聘书来的,昊倡,拿给丞相过目”
王修齐并没有接过昊倡递过去的聘书,他面色不佳的看着屠南,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万万不可太过冲动。
“太子这是何意,前些日子与我大楚长公主不清不楚,这段时间又打上我女儿的主意了?”,王修齐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屠南两个大嘴巴子,心想当初这屠南怎么当初就没有把宣璃拿下,这俩人当真是绝配。
“本王说了,下聘,至于其他的事情,本王犯不上和你解释”,屠南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修齐那张极力隐忍的脸,哪里有半分上门求亲的态度,更像是个来找茬的。
“太子还是请回吧,一来慈舒只不过是个庶女,配不上太子尊贵的身份,二来在大楚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里的想法老夫管不住,但是这门婚事老夫第一个不同意”
说完,王修齐就站起身来,让管家送客,很明显是不想再和屠南纠缠。
只不过被下了逐客令的屠南倒是依旧悠然自得的坐在原地,他神情自若的看着快要绷不住的王修齐,冷笑一声,这就要装不下去了吗,可是,好戏才刚刚开始。
“昊倡,把本王的礼物送给王相,让王相消消气”
王修齐欲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就见昊倡推着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走了进来。
昊倡将东西放到王修齐一步之遥的地方,瞬得揭开了红布。
王修齐看清红布下的东西时眼神不由得一顿,随后便是无止尽的厌恶与嫌弃。
红布之下,正是王慈舒那那件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