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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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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赎双方你情我愿最好不过,但是人的情感无常,有些人不一样不希望得到救赎甚至拒绝获得救赎,你的救赎就会变成强暴的救赎。

    耀武扬威的武器是男性的一大发现,可列入史前最重大发现之一,其重要程度不亚于火的发现及粗糙石斧的首次使用。我相信,从史前时期到如今,强暴一直发挥着一个重要功能,即有意识的威慑功能,通过这种功能,所有男性可令所有女性望而生畏。

    完全有理由认为,男性对女性巧取豪夺及强奸的结果首先从根本上建立了伙伴保护制度,其次导致了男性权力(即父权)的加强。男性第一次获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财产是女性,女性其实就是“父系家庭”的最初建筑材料,是基础。在这一基础上,男性强行将自己的领域扩大到他的伙伴、后代,从而开始了所有制思想。可以说,正是在征服女性的基础上,等级制度、奴隶制度及私人财产所有制度得以建立和发展起来。

    在部落正式出现等级制度以及被称为城邦的永久居住地建成之后的几个世纪,古巴比伦与摩西法典编撰成册。在这部流传至今的最早的成文法中,体现奴隶制度、私有财产、对女性的奴役等生活现实的等级制度已有所规定。成文法源于有产男性间订立的契约,这种契约旨在通过用商品或白银进行交换的文明方式取代武力攫夺,以保护男性利益。在部落或城市以外的地方,用武力抓捕妇女作为战利品的做法仍然风行,但是在有序的社会内部,突发此类事件显然会招致混乱,较文明且低风险的做法是给被强奸者的家长一笔钱换回该受害女子做妻子。于是,新娘的价格就有了明文规定——50块白银。正是通过这种迂回曲折的方式,强奸罪概念悄然进入男性制定的法律之中。强奸,在父权社会的家长眼中,是对新交易法的违反,说白了即是盗窃了他女儿的贞操,贪污了他女儿的市场价值。

    前来投诉的受害者和目击者川流不息。他们谈到巴基斯坦士兵及其雇佣的穆斯林比哈尔人(razakars)如何趁天黑之机坐卡车突袭村子,如何用武力抓捕妇女。有些妇女一被抓住就当场遭到强暴,还有一些被带到军营,印度士兵攻进巴基斯坦据点时,那些女人还在那儿。幸存者说,巴基斯坦士兵因为怀疑村民支持穆克蒂·巴希尼(muktibahini)自由战士,就把村子夷为平地。劫后余生的村民哭诉自己的遭遇,哭诉妻子如何在丈夫面前被强暴,后来她们的丈夫又是如何被处死的经过。这些暴行中究竟有多少是“正规军”所为,不得而知。巴基斯坦军方坚称,自己的军队纪律严明,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我担心登载于其他报纸上的报道没读到,便给《纽约时报》驻外国记者站的朋友打电话。“孟加拉国妇女?”他大笑,“我不这样认为,听起来不像是《纽约时报》登出的内容。”《新闻周刊》的一位朋友同样持怀疑态度。两人都保证替我留心这方面的文章,可我明显觉得这两个男人,这两个优秀的新闻记者好像觉得我找错了报道对象。

    1月中旬,人们突然之间相信了传闻。全球教会理事会(theworld council of churchs)亚洲救援司的秘书肯塔诺·布马(kentaro buma)牧师在日内瓦召开记者招待会,传达他在孟加拉国为期2周的所见所闻。他说,在9个月的武装冲突中,20多万孟加拉国妇女被巴基斯坦士兵强暴,而这一数字仅由孟加拉国达卡当局提供。按照传统习俗,任何一位穆斯林丈夫都不会接纳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妻子,无论她是否遭到武力征服。“孟加拉国新政府正尽其所能打破这一陋习,”布马对新闻记者说,“他们给丈夫做工作,强调这些女人的受害者地位,将她们视为民族英雄。到目前为止,已有男人把配偶接回家,但为数极少。”

    强暴的救赎也是正义的,但是违背了个人意愿,是一种强迫行为。但是救赎不分强制与否,都必须要救的才救出来,才能达到理想的自我满足,满足自我的一己公正。

    伊邪纳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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