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巨眼的秘密
塔吉古丽忙着去帮忙搜索恶鬼了。
她本来安排了后勤人员送罗欢，但丛玲绮提出要亲自送他回去。
于是罗欢坐上了丛玲绮的黑牌车。
她这辆车是跑车型，有着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完美外型。
玄金属防弹材质，引擎声如同连环的雷鸣。
丛玲绮是个学者可开起车来却飞快。
坐在副驾驶的罗欢，不免心惊胆战起来。
也许是他还不会开车的原因，所以坐不得这种快车。
“丛姐姐，我看你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能不能透露一点你们的秘密啊？”
“这样不合规矩哦。”
“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经常研究我。”罗欢突然觉得不妥，又补充道，“在不是太过分的前提下。”
“好吧。其实恶鬼的事很快也瞒不住了，近几年恶化越来越频繁，目击者太多了，其他国家情况更严重，保密措施已经快形同虚设了。”
“那我问了啊。”
“说。”
“你们说的恶化，是什么意思啊？”
丛玲绮看了一眼天上的巨眼，罗欢也跟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咱们天上的那只巨眼，它其实并不只是对人类毫无影响的异次元漏洞，它能渗透恶能量到人的身体里，具有把人类身上的恶无限放大到极点的能力。如果恶能量突破恶能人的水平，这个人便会与巨眼建立能量通道恶化为恶能生物。这种恶能生物以人类的灵魂能量为食，吸食灵魂不但可以让恶鬼不断进化，还可以让巨眼变强，异次元漏洞也会随之变大。”
“让异次元漏洞变大？难道说……巨眼是在想办法过来？”
“没错！你还真聪明，很多人想不到这一点，而有些人是不愿意这么想。但据学者研究巨眼只是那东西的一部分，但它究竟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很多人都叫巨眼为外神。可以确定的是它正在挖洞，挖次元壁的洞，靠的是恶鬼吸收灵魂为它提供的能量。”
罗欢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竟然时刻处在危机之中。
“那它有没有可能把次元壁挖穿啊？”
“历史记载，异次元漏洞本来是很小的一个点，它变成现在的规模，用了一百年。可是最近几年它正在加速扩大，用不上几年，应该就会比现在大一倍。大奣科学院正在想办法应对，但目前唯一能做的，还是减少恶能生物数量的老一套。”
“老一套？”
“镇抚司从一百年前就开始与恶能生物对抗了。我们镇抚司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权力，就是因为我们是专门铲除恶鬼、控制秘能者的机构。在先朝镇抚司本是情报机构，后来巨眼出现，镇抚司就被改成了主要处理超自然事务的部门。”
“哦……那秘能跟秘能者又是怎么回事？”
“跟巨眼一样，五色光雨也不是对人类无影响的东西，这些光雨可以让人觉醒秘能，成为秘能者。说白了就是拥有超自然能力。我们秘能者大体分为战斗类、辅助类、异变类、全能类、凤毛类还有麟角类。要完全解释清楚比较麻烦，如果你常看电影的话，自己脑补一下吧。”
“如此说来，你们也有级别吧？”
“当然了，级别越高，能力越强。”
“那你属于什么类别？多少级？”
“我是凤毛类，我能感知秘能者的能力，还有恶化者的弱点，另外我还有一点感知过去的能力。我目前的秘能28级，处于低阶低段，只能感知低阶的秘能和恶化。”
“感知过去？”
……
这时目的地治安府到了。
丛玲绮开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衣队制服。
她的胸臀太丰满，穿这身衣服不如塔吉古丽那般严肃、具有压迫感。
但也英姿飒爽。
二人缓步进入治安府，治安官和庄翦迎了过来作揖施礼。
“罗欢送还给你们。”丛玲绮提了提嗓子说，“咳咳……要好好照顾。杰克和利斯卡父子已经死了，估计他不会在这待太久的，你们不要为难他。”
“是是是……”治安官连连点头。
“死了？怎么死的？”庄翦惊讶地问。
“这是你能打听的吗？我告诉你，你敢听吗？”
“不敢不敢不敢……您还是别说了。”
“噗嗤……”
看见丛玲绮如此威严，罗欢忍不住差点笑出声，他觉得她是装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丛玲绮其实是一个很高冷的人。
她对别人从来都是很严厉、严肃的。
“好了。我啰嗦两句”
“请说请说。”治安官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们都是学过法的人，持械殴打空手的人，结果被对方反打，这是什么情况啊？”
“正当防卫！”治安官抢着说。
“嗯。那一百个持械的人，打一个空手的人，该怎么算呢？”
“呃……正当防卫？”
“据我所知，罗欢那晚只是去球场踢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约架。当时他见杰克绑架了别人，所以就仗义出手把人救了。不信的话，你们去问问杰克就知道了。”
“可他不是……死了吗……”
“这个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要不通个灵？”
“呃……我明白了。罗欢是见义勇为。”
“嗨我就是瞎说，你们可以不听。——好了，反正人交给你们了，你们看着办。”
丛玲绮转身拍拍罗欢的肩膀，暗中对他眨了眨眼，然后迈步离开了。
锦衣队员一走，治安官和庄翦立刻放松了，如获大赦。
之后罗欢当然没进牢房，而是被安排到了宿舍和庄翦一起住。
……
一周后。
杰克和利斯卡的死，对外宣布为食物中毒。
恶化事件从来都是对社会严格保密的。
但治安府的人自然是不明所以，大家都以为是和罗欢有关，都开始猜测他上面有人。
罗欢打人的案子最终被定为见义勇为。
当时在球场的准确人数是136人，而且大多持械，杰克也确实绑架了别人。
被打的人，都是帮凶。
反正结果是罗欢救了人，细节上也就不重要了。
当时还没服静气丹的他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
虽说判决如此，但罗诗音还是卖了房子。
然后把钱连同所有积蓄一起，都赔给了那五十多名伤者，搞得那些混混都乐开了花。
拿钱的时候直叫她活菩萨。
事后她在附近租了一栋小房子，除了必需品，她什么东西都没能带出来。
庄翦带罗欢回到家，罗诗音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惜她的手又软又嫩，根本没法对儿子造成伤害，反而打的自己手生疼。
庄翦接到上级命令，监护罗欢有情况随时报告，至于原因上面没说明。
“罗夫人，您为什么要赔偿那些人？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些走狗，说他们是罪有应得都不过分。法官的判决又不是偏袒了谁，他们是评估了那些人平日的作为和当时的实际情况的。”
“我只是觉得罗欢毕竟伤了人。另外我也想让罗欢知道，做错事是要负责任的。如果他再闯祸，我们就得睡大街了。我觉得比起教育他钱不算什么，您说是不是？”
其实那晚罗欢即使没出手，治安员也会救出阿珍的。
后来罗欢不在治安府闹，利斯卡也绝不敢进一步放肆。
罗诗音觉得他就是个惹事精，性格古怪的异类。
这种年轻人如果不想个办法管束，他还会惹事。
她又哪里知道罗欢其实是一只阿修罗。
有了静气丹，今后他的阿修罗本性会被压制。
不然这种方法对他也没用，他怒气上来的时候并不会考虑这些。
但现在的他确实是吸取了教训，绝不敢再轻易动手了，因为要赔钱的。
“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庄翦顿了顿又说，“上级命令我多留意罗欢的生活，所以今后我可能会经常过来，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放心我们没事。您有事随时过来就行，这小崽子就活该被人监视。”
“不是监视不是监视……那我先走了。”
“庄先生慢走。”
……
当晚，母子俩收拾了新搬的东西。
罗欢把罗诗音扶到沙发上，罗诗音一甩手：“你扶我干什么，就好像我是老太太一样。别以为献殷勤就能让我消气！”
罗诗音起身倒了一杯酒，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妈你还有心思打游戏啊？”罗欢说。
“放松才能让我有灵感去干活啊。”
罗诗音是个自由设计师，能力还是挺强的。
她压力一大就犯迷糊，没灵感。
所以总会喝喝酒，或打游戏，出去旅行放松什么的。
她这种工作创意性比较大，所以人思想不会很死板。
平时也要玩玩游戏，上上网赶潮流。
因此她跟罗欢沟通没什么代沟。
“这……”
“你少跟我来这套！钱是被你小子败光的，别搞得好像我没正事一样，混蛋！我玩个游戏怎么了！”
罗诗音是富二代，她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大学读的也是名校。
只不过她从来没坐班工作过而已，她是个比较喜欢自由的人。
工作之余，还会画点艺术品玩玩。是个挺浪漫的人。
罗欢听说过一些他老妈过去的事。
据说罗诗音当初非要嫁给一个穷光蛋，所以娘家和她断绝了关系，但具体情况他始终都不了解。
他想不通，他老妈既然肯放弃荣华富贵跟他爹在一起，按理说感情应该很深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们后来会离婚呢。
原本罗欢不太关心这些事，但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人类，就不得不搞清楚自己的来历了。
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
“老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当然是了。”罗诗音头也不抬地回答。
她并没有发现儿子的神色与以往不同。
“可我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啊？”
“这我怎么知道……你生下来就那样。医生说你是畸形儿。干什么？有喜欢的姑娘了？开始注意形象了是不是？”
“哦那倒不是。”
“没事儿！你马上十九岁了，青春萌动，很正常。你老娘我还不是十八岁就……哎你可别学我啊，即使恋爱也要注意分寸。现在跟我那个年代可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的人，结婚都早。”
“既然都说到您的十八岁了……那个……我想问一下……我爸到底是什么人啊？”
罗诗音猛抬起头，她扔掉了手机说：“你干什么？不许问这个问题！永远都不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