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武大会
每二十年一次的圣武大会再次举办,举办在巍巍避霄城,使得这座本就无比繁盛的避霄城,变得更加热闹。自然,有热闹,就有不好的事情出现。
林家酒馆,六七个无赖在里面强抢东西,酒馆本来就不挣钱,老板林乔民苦不堪言,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怎么敢与这些泼皮无赖作对。
老板跪在那里,不停的给几个无赖磕头,希望他们不要再拿他的东西,虽然都不甚值钱,可对林乔民来说,这些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家里的女儿还等着他的钱治病呢。
“大爷,大爷,几位大爷,别拿了,别拿了,我求求你们,别拿了,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钱救命呢,我求求你们了,别拿了,别拿了啊。”
无赖自然不会理会林乔民,林乔民爬过去,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腿,被一脚踹开。
“滚开!你妈的算什么东西,老子拿你东西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老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息,他怒了,愤怒的大叫:“你们,就不怕官府来抓你们吗!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此话一出,一个无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狞笑了两声,看着老板:“哈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乔民躺在地上,鲜血浸透了衣衫,人已经如同末日烛火,随时都能熄灭。
那无赖一脚踩在林乔民的头上,狞笑着说:“老子,名叫马天元,我爹,就是这避霄城城主马号仁,知道老子是谁了吧,抓紧滚!”
说罢,一脚用力踢在林乔民的头上,林乔民滑行一米多远,鲜血吐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一会头一歪,没了气息。
死前还一直说着:“闺女,闺女,闺女……”余音落下,已然是身死当场。
屋内马天元看了一眼,切了一声,还嘀咕着这么不撑劲,继续跟其他无赖一起喝抢来的酒。
门外边,一个少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色苍白,身材瘦弱,弱不禁风,还一直咳嗽,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口中一声声呼喊着爹,而林乔民却是不能再做出任何回应,徒留下无赖的放肆的笑声,以及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几个无赖看到少女进来,马天元放下手中的酒,走过去,一只手捏着少女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少女红着眼,看着面前的杀父仇人,大骂:
“畜牲!畜牲!”
少女一下挣开马天元的手,一把咬在马天元胳膊上,马天元吃痛一声,回手一巴掌,少女身体本就不好,这一巴掌直接将少女扇飞过去,落在林乔民尸体旁边,少女双手捧着老爹的脸,抹干净血迹,刚要咬舌自尽,又被马天元一把抓了回去。
“小妞,你他妈挺狠啊,爷今个,也让你知道知道爷的狠!”
马天元把少女按在窗户旁边,奋力一扯,大片玉肌露了出来,可怜的病态女子奋力挣扎,却是徒劳,被其他的几个马天元的鹰犬按住。
便是如此,丝毫不做掩饰,就这么在一众人的眼底下行恶。
看着少女白净如玉的身体,许多在外的人闭上眼睛,紧攥着双拳。
马天元一声怒吼之后,身旁的鹰犬一个接着一个的去,直到都完事之后,马天元抓住少女的头发,直接甩出了屋外。
坐在地上的病态女子竟是流着泪笑了。
“哥,你在哪?”病态女子倒在地上,腿上和裙子上的殷红触目惊心,不一会,病态女子咬着舌头,眼泪倾泻而下,一直到把舌头断掉,鲜血从口中流出,病态女子终于香消玉殒。
随后,马天元将林乔民的尸体给扔了出来,几人走了出来,将酒坛全部打碎,随后用真气点了一把火,一脸痴笑的看着酒馆,一把火覆了上去,顷刻间火光满天,他看着周围气愤的人,骂了一句软蛋,随后抽出刀,周围人都被吓退。
马天元大笑几声,转身就带着自己的鹰犬,潇洒的离开。
众人看到马天元的的身影走远,一个人走了上去,刚要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少女的身上,一把钢刀飞了过来,钢刀闪过,一颗头颅飞出,取了此人性命。其他想帮忙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退了回去,马天元的笑声传了过来,众人只能愤恨,却不能做出任何回应。
马天元刚要走,转身没走几步,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将自身袍子披在少女赤裸的尸体上,又将被杀那人死都没有瞑目的眼睛给闭上。
马天元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只是内心暗暗冷笑:“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一转身,看着老人,却颤抖的把手中钢刀扔下,跪在地上,一直磕着头。
“夫子,夫子饶命,夫子饶命,夫子饶命啊!”
众人这才看清了老人面孔,卢夫子,真名避霄城人早就忘了,只不过所有人都将他尊称一句夫子。
“马号仁,就教出来这么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这时候,城主马号仁急匆匆的驾马过来,赶紧护在马天元的身前,道:“夫子,犬子顽劣,今日犯了一点错误,还望夫子再给犬子一个机会,他会改的。”
卢夫子用手指指了指那三具尸体,又指了指马天元,马天元吓得躲在马号仁后面,不敢直视卢夫子,卢夫子慢慢道:“三具尸体,第一人,被虐杀!第二人,奸辱,自尽!第三人,为了最后保住那女子的最后一丝清白,被你这所谓顽劣的儿子,残忍的用一把钢刀给结果!你说,这是一点错误?!”
卢夫子扶了扶额头,看着马号仁,怒声斥道:“谁人做事谁人当,今天,马天元与那几名犯奸作科的恶奴,都得死在这,慰籍他三人在天之灵!”
马号仁自然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机,沉默许久,一声大喊:“天元!你快跑,爹给你撑着!”
随后马号仁突然冲向夫子,马天元极速遁走,卢夫子一手作爪,刹那间抓住马号仁的脖子!
“马号仁,你想死!”
卢夫子愤恨的说道,而马号仁脸色凝重,看着卢夫子。
“卢夫子,我一直敬重您,但是我儿子,他不能死!”
“那你的意思,那三个人,就该死!”
卢夫子听到这话,彻底愤怒,此时身后数百铁甲冲了过去,围住了卢夫子,卢夫子松开马号仁,马号仁刚想要跑,卢夫子踏空飞行,直接来到马天元的身后,马天元看到后,惊恐的往前跑,卢夫子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洞穿了马天元的心脏部位,马天元站立不动,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洞,眼中神色逐渐消失,两膝跪了下去,又趴在地上,气息全无。
马号仁赶到后,卢夫子已经去追杀其他那几个为非作歹的鹰犬,而马号仁徒留在那里,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
半日后,马号仁站在城主府里,目光却是看向无类书院的方向。
此事传出,避霄城人无不拍手叫好,马天元倚仗马号仁的势力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人人得而诛之,却碍于权势,不能出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而卢夫子为民除害,威望在人们的心里,早就超过了城主马号仁。
……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也有发生,但是这段时间,乃是圣武大会,故而很多江湖侠士也来到了避霄城,所以那些恶人都遭受到了惩处。
新帝曹元戈登基后,改年号呈丰,这一次圣武大会,开始时间是呈丰元年三月三日。
这一届圣武大会,可以说很重要,恐怕除了前二届,是最重要的一届。
各大势力内部,都在细细讨论,每一宗门只能出一人,所以,自然是各大门派极为重要的事情。
龙虎山掌门人李上武,还有其他几位龙虎山重要的核心人员都在这正气殿中,讨论这次圣武大会的事情。
通天道人韩章看着李上武,率先开口:“二十年前我龙虎山派遣的是夫师弟,拿了个第二的名头,数十年前师尊拿了第一,这一次,青甲,你可有信心拿了那第一?”
夫姚干咳了两下,拿第二,貌似也不错哈。
一旁的李青甲,微微躬身,道:“自然是不敢打包票的。”
一众人大笑。
七星道人鹿南希顺着话茬继续说道:“青甲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李青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干的笑了两声,快速的点了两下头。
而李上武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青甲啊,尽力就好了,毕竟是圣武大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情,我也不给你太大压力,不拿第一,就不要回来了。”
一旁的李青甲听到前半句,刚舒了一口气,又听到后半句,脸色又垮了下来。
一众人哄堂大笑。正笑着,老天师走了进来。
“行了,别笑了,要不你和老夫过两招,打不过老夫就下山,从此不要回来了!”
一众人赶紧起来行礼,李上武听到这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倒是与自己的徒弟李青甲很像。
李上武赶紧让位,老天师坐了上去,道:“这一次,不平凡,武灵的孙子赵无芒,破杀僧道茫,秦家的小子秦不臣,还有蜀山剑门的郑羽白,灵经寺的清玮和尚,峨眉山的肖南蝶,还有很多,都是很强的后辈,这一次,青甲夺魁很难啊。”
李青甲在一旁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是脸色沉重,韩章开口道:“师父,您觉得这一届对比您那一届,如何?”
老天师略微思考一番,道:“未必不如。”
一众人大惊,数十年前的那一届,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一届,李太虚两指通玄,十里狂风大作,一战成名;楚天淳对水无痕,将比试台硬生生打崩;赵蒙大荒神屠连战十八场,无一败绩;卢白夔召唤天剑,剑砍莫桐山;曹楚生皇权法一人战九人,一步不退;貂若烟以树枝震碎二十三把钢刀;周德海青城异象轰动天下;西北崔狼控尸秘典技惊天下;重阳六子对决昆仑七剑,当时几大至强都出来防护……
……
峨眉山,灵经寺,武当山等一众大宗,都在细细谋划着。
第二日,也就是呈丰三月三日,由洛琅鸿主持,洛琅鸿,乃是上一届圣武大会魁首,当年一招险胜夫姚,也是一战成名。此后在西凉也是成为了武道最高的几人之一。
清早,避霄城中央,早就搭建好的比试广场,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
洛琅鸿站在主台中央,声音中夹杂着真气,一声道:
“圣武大会,启!”
混杂着真气的声音激荡,天上飞鸟扑棱扑棱的都极速飞走,一时间,天上的白云如波浪一般散开。
自这开始,一场盛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