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凌暮歌重伤
离京的路上,但凡南宫柝开口休息,凌暮歌才会跟着下车,四下看看,也并不走远。
一连几次,反而是南宫柝看不下去,到了一处落脚的客栈时开口,“若是想出去看看,我可以陪你去。”
凌暮歌侧目,似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路上闲暇,出去也无它事。”
“只当,与本宫培养感情。”南宫柝眸中含笑,拉着她往外走去。
两人都有易容,只是一身气质浑然天成,让人不能忽略。
“既是培养感情,公子可舍得出钱?”凌暮歌笑意吟吟。
“自然。给自家夫人买东西,天经地义,夫人尽管选。”
凌暮歌也不客气,一连选了几只头饰,又买了些草药和吃食。
转眼间,南宫柝带着的随从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
“你说,那个丫头什么时候动手?”凌暮歌拿了两串糖葫芦,往南宫柝手中塞了一串,嘴里嘟囔着。
他们出来,并未带画萤。
“若是你,想选在哪里?”
“这里就可以。”
南宫柝四下看了一眼,几人已经来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的确算得上好地方。
“这样的地方太多了,那边,可不希望浪费人手。”
一击即中才是目的。
凌暮歌微微愣神,旋即看向南宫柝,“公子的选择呢?”
“当然是保护我家夫人。”南宫柝说着,缓缓上前。
见他靠近,凌暮歌下意识后退。
“别动。”
南宫柝抬手,拿手绢擦掉了凌暮歌嘴角的糖渍,“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吃这些甜食。”
不知是不是凌暮歌的错觉,只觉得他眸中的笑意不似从前慑人,好似柔和了许多。
“多谢……”凌暮歌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前走,“人生很苦,自然该吃些甜的。”
看着凌暮歌津津有味的模样,南宫柝低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有些怪异。
“这不是甜的。”
“酸甜交杂,才是人生。”凌暮歌顿了顿,落下这句。
“快跑啊,快跑啊……”
一旁的小贩好像大难临头,急急收摊要离开。
“这是怎么了?”凌暮歌拉住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
“土匪来了,姑娘快走吧!”说着,人匆忙跑远。
凌暮歌和南宫柝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戏谑。
“你的武功?”南宫柝表示怀疑。
除了逃跑用的轻功,没人见过凌暮歌跟人打斗。
“就当练手。”说着,凌暮歌解下腰间软剑。
自从发现打斗不方便后,她便央着顾羽笙送了自己一把。
沙尘飞扬,马蹄声渐渐逼近。
瞧见路中间站着一个人,土匪们停了下来。
“小妞,胆子不小,居然敢一个人站在这里。识相地让开,否则,就别怪你爷爷我不客气了。”
一个人?
凌暮歌朝身后看去。南宫柝等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站在一条巷子里,不慌不忙摇着折扇。
凌暮歌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这群人,“有胆子就下马单挑。”
几人对视一眼,充满了不屑。
很快,从后面的走出一个人,跳下了马,使着双锤便朝她过来。
“老九,这可是个小姑娘,对她怜香惜玉啊。”
这人的话刚落下,凌暮歌便一个起身,从他头上翻过去。
男子的后脖颈上出现一条口子,缓缓倒了下去。
见状,土匪们都不敢再小瞧这人,骑着马将她团团围住。
见状,凌暮歌出声,“再不出来,你就要带一具尸体回去了。”
几人一怔,向四周看去,凌暮歌瞧准一个时机,登上了一匹马,将原来坐着的土匪踢下了马。
意识到上当,土匪们更是生气,当即围过去开始打斗。
虽然凌暮歌极力躲避,但难免一对多,有些吃力。
眼瞧着手臂上被划破了口子,因为躲避武器,脚脱了力,就要从马上摔下来时……
南宫柝终于姗姗来迟,接住了凌暮歌,挡下了他们的攻击。
他的手下迅速加入了战斗。
“南宫柝,你是不是故意的?”看着南宫柝,凌暮歌恨恨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刚把你送我的糖葫芦吃完,就急急过来救你了。”南宫柝指着嘴里还在咀嚼的糖葫芦,故作无辜。
“而且,你不是想拿他们练手,我就想着,给你这个机会。”
凌暮歌勾起唇角,眸中没有笑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只见在场的土匪,以及南宫柝带来的暗卫,都悉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俨然离死不远。
“凌暮歌!”南宫柝的脸色变了变。
“这也不怪我,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就放了毒药,谁知,你带着他们过来了?”
“解药。”南宫柝忍住了脾气。
“没有解药。”凌暮歌摊手,“你看,我自己伤口都还在流血,哪里有药啊。”
见她给了台阶,南宫柝从怀里拿出伤药,撒在她的伤口上,又拿出手帕给她包扎上。
“这样总可以了。”
凌暮歌手中多了一个瓷瓶,眸中带着得逞的笑意,“嗅一嗅。”
南宫柝拿过瓶子,方才去救地上的暗卫和随从。
凌暮歌垂下眼帘。
若是她没猜错,南宫柝不止想试探她的身手,还想借此机会让自己重伤。
他太谨慎了,即便脱离的送亲队伍,即便确认没有人跟踪,即使自己已经如此主动,他也不相信自己跟他回去。
瞧见自己的人都好转过来,南宫柝终于相信,她方才,的确没打算等自己来救。
地上的土匪虽然没有死,但已经疼的满地打滚。
以凌暮歌的能力,杀掉这些土匪不是问题。
功夫未必不够,但毒药绝对够。
凌暮歌走上前去,就着土匪的剑,冷着神色刺穿了几个喽啰的胸膛,只剩下两三个头目。
“我们……上面……有人……”
凌暮歌的神色更冷了,低下头去,“什么人?”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太傅府?”凌暮歌漫不经心开口,看见这人眼中的震惊后,凌暮歌缓缓起身。
正要说话,南宫柝却一剑了结了他。
没有理会凌暮歌睁大的瞳孔,南宫柝笑着,“真是麻烦,胡乱咬人可不是好习惯。”
听罢,凌暮歌寒冰般的光芒更甚,“那就把土匪窝端了吧,省得再攀扯出什么。”
南宫柝脸色有些阴沉,没有回答。
凌暮歌却看向了另一个活着的土匪,“你们家在哪里?”
看了土匪指的方向,凌暮歌沉着脸色,翻身上马,一言不发策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