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醉酒
命中靶心。
周围几个小孩都围了过来，有人将暗器取了下来。
凌暮歌换了更精细的暗器，小女孩依旧朝着那个靶子扔，同样很快命中，引得周围的孩子一阵惊呼。
凌暮歌陆续将这里精巧的暗器递了过去，小语悉数命中靶心。
凌暮歌眸中划过些许光亮，将头上的明月簪取下，拿了一枚银针出来，“试试那个活动靶。”
小语盯着靶子片刻，将银针掷出，还是命中靶心。
凌暮歌笑着，“这里缺少银针这样的东西，过几日我会让人配上。”
“姐姐对你们的要求不高，不用将每一样都练好，但一定要有一样能够让你们能够保命的东西。”
“姐姐还没和你们说过，日后让你们干什么吧？”
“阿晋哥哥和我们说过，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姐姐，要去做什么事情呀？是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呀？”几个小孩附和道。
“说来，姐姐好像还没问过你们，”凌暮歌搂着方才那个孩子坐在了台阶上，“如果真是杀人放火，甚至更危险，你们愿意跟着姐姐吗？”
“如果不愿意，姐姐也可以给你们安排不错的差事，不会有后顾之忧。”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出来，面色羞愧，“姐姐，我想跟着姐姐，可是我体弱多病，力气根本不够……”
凌暮歌前世也挑过根骨不错的少年，也算半个伯乐。
“阿晋和我说过，你的耐性很不错，眼力也很好，他们存在什么缺点，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样，最适合当军师，可以试试研读三十六计。”
“如果想跟着姐姐，不用担心自己哪里不足，你们都有自己的优点，姐姐会点出你们对应的训练方法。”
凌暮歌说着，看向牵着的小语，“就像小语，力气不够，但她是个使暗器的好手，练好了轻功和暗器，再学会使毒，日后做事，也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这些东西现在还是锻炼你们的身体为主，自己喜欢什么武器，可以多试试才能选出来。白日里请夫子教你们读书，也是这方面的考虑。”
“要做杀手，首先便是活下来，脑子是必不可缺的。”
凌暮歌眉眼弯弯，“姐姐希望你们能帮姐姐做事，姐姐也会像雇佣你们一样发工钱。”
“但是姐姐更希望你们活下来。所以你们现在学的这些，都是能够保命的东西。”
“嗯，多谢姐姐，我们一定不负您期望。”小家伙们第一次听见，杀手的目标是活下来。
凌暮歌还要说些什么，便瞧见白晋满头大汗被清泠提着手过来。
白晋是这里面年纪最大也进步最快的孩子。凌暮歌微微蹙眉，她还是心急了些。
“已经拿了好药给他续命。”清泠温声禀报。
凌暮歌点头，“阿晋，这人留在这里，你们只管给他吃点东西便是。若是下不去手，不用勉强自己。”
谁料白晋倔强地擦汗抬头，“小姐，我可以的！”
凌暮歌抿唇，瞧见他眼中坚定，没再阻止。
回院子后，许久未见的慕清亭出现在房间里。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堂而皇之躺在了凌暮歌的床榻之上。
“阁主，近来愈发得寸进尺了。”凌暮歌有些羞恼。
女儿家的闺房，进出如家便算了，如今还蹬鼻子上脸。
慕清亭没有回答。
凌暮歌上前想说什么，扑面而来浓厚的一阵酒味。
“你……”凌暮歌捂着鼻子，想摇醒他，“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慕清亭一个翻身，直接将凌暮歌带上了床。
“你醒醒、醒醒？”
“别吵……”慕清亭搂着她一只手，还在她臂间蹭了蹭。
“清泠，打盆水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凌暮歌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动了许久，却还是纹丝不动。
凌暮歌只好放弃挣扎。
突然，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凌暮歌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送他来的人出来。”
不出意料，真的有一个一身夜行衣的面具男现身。
“他怎么回事？”
“小姐，公子是自己过来的。”
“……”这重要吗？
“他喝酒了？”
“是，公子喝了许多酒。”
“说人话，否则……”
凌暮歌勉强站起来，另一只手拿出了毒药，“我就让你尝尝，我新制的毒药。”
“公子正与护法商量要事，吵了几句后，便开始喝酒，后来公子喝多了，扔下护法就过来了。属下担心公子安危，一路跟了过来。”
凌暮歌点头。
清泠也打了水进来，与这暗卫对视一眼，好心地没揭穿他的面孔。
“给他擦擦身子……不，那个谁，你来。”示意清泠递来干帕子，凌暮歌塞到慕清亭怀里，趁机把手抽了出来。
“我？”谈袂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们都是女子，你是伺候他的，当然是你来了。”
凌暮歌已经下了床，直接将拧干的帕子扔到了这个暗卫的怀里，眸中带着淡淡怀疑。
总觉得，这个暗卫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
“这……”谈袂欲哭无泪。
可眼前说话的人是未来夫人诶。
硬着头皮上前。
离慕清亭三步远时，床上的慕清亭突然翻身面向三人，手中暗器朝着谈袂的角度掷了去。
好在谈袂早有准备，一个飞身躲过并后退了几步。
“小姐，公子不喜属下这些人靠近。”谈袂将帕子双手举了起来。
凌暮歌看向清泠。
后者也摇头，“公子不近女色，奴婢更是从未近过三步内。”
除了刚刚小姐在公子身边时。
“……”所以是赖在她床上了呗？
凌暮歌叹息一声，“那我去偏房睡。”
“小姐，公子不排斥您近身，或许您去……可以。”
看着这暗卫把帕子凑近了些，凌暮歌有些迟疑。
“如果我受伤……”
“奴婢一定替小姐挡下。”清泠立刻出声。
“属下也是。”
话架在这里，凌暮歌只好接过了帕子。
对于凌暮歌的靠近，慕清亭没有丝毫动静。
凌暮歌只好替他擦了手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