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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与便宜爹畅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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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暮歌看上去有些羞涩却能让人感受到真诚,“父亲的确是信任女儿,才将姨娘送到女儿院子养胎,否则证据在前,女儿只怕无法独善其身,便是能,身边的丫头也会成为替死鬼。”

    “自然是信你才会如此。”凌豫北欣慰地笑了,拉着凌暮歌的手往前走,“只是……昨日你还对父亲爱搭不理,怎么今日想开了?”

    自己这个女儿,得了杨氏那般霁月清风的性子,不愿参与朝廷纷争也惯会和他顶嘴。

    他甚至已经觉得这个女儿没救了,想着她到底是得陛下喜欢,便只当养着不惹大祸便是。今日瞧着,竟还觉着有些用处了。

    “女儿从前一直不曾想通这点,所以不愿低头,昨晚听见姨娘思念父母,提及父母如何都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一时想通了,便想同父亲言说。”

    “父亲……可还会怪歌儿当日的无心之语?”

    凌豫北一愣,察觉到自己女儿话中小心,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话语间也多了些温情,“为父知道你的性子,没什么坏心眼,自然不会计较。”

    闻言,凌暮歌难得点头,露出些许孩子般的微笑。

    “今日同父亲一起用饭可好?”凌豫北笑着,见凌暮歌点头,招手让身后人去张罗午饭,自己则拉着凌暮歌的手朝着书房踱去。

    “为父素来繁忙,也不曾同你好好说话,自你母亲走后,你也同为父生疏了许多,难得今日空闲,为父教你读书可好?”

    见凌豫北愿意递橄榄枝,凌暮歌自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前世她同凌豫北从最初的表面和谐,到后面拉着太师府要投靠沐靖政,两人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她不比凌云妗懂招揽人心,最终凌豫北在二人间选择了凌云妗,她也因此失去最大的支撑,纵使还有文帝和外祖家在,但对她终究是鞭长莫及。

    今生她要同凌豫北打好交道,至少,不能让凌云妗将太师府招揽了去。

    “父亲同女儿想到一处去了,女儿正有几处不懂,苦于无人解惑,不知道父亲能否为女儿解惑。”凌暮歌浅浅露出一抹笑容。

    虽不至凌云歆那般娇憨,却是她身上难得的孩子气,不会引人怀疑。

    “竟敢怀疑为父,你怕是不知道,陛下曾有表态,日后他立了太子,便要请你父亲当太子太傅,解太子世间百般疑难,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与为父听。”

    “为父连日后的太子都教得,难不成还能回答不上你这个小丫头的问题?”

    凌豫北故意将此大胆的话说出,意图试探自己这个女儿对朝政的态度。

    若她还似从前一般对这些事情不关心,那么自己也只能将刚升起的希望压下去;若她变了,那么自己倒可以再调教一番。

    凌暮歌俨然听出了他的意图,笑道:“父亲当真厉害,女儿这几日读了几本史书,对当下几国历史颇感兴趣,但每每读之,总有些许意犹未尽,父亲饱览群书,一定可以解答女儿的疑惑。

    凌暮歌并不顺着凌豫北的话,有任何探寻未来太子或者年轻皇子的意思,却也没有如从前一般不屑一顾,凌豫北一时摸不准她的想法,只能认真听凌暮歌接下来的疑惑。

    “东凛、西珑和北璃本同根于乌桓国,但三百年前祸国妖女元姬挑拨君臣关系,致使朝臣腐败、大权旁落、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英雄豪杰以清君侧的旗号起义,最终形成三分乌桓的局面。女儿可有说错?”

    “的确,分毫不差。如今三国的皇室,都并非乌桓皇室血脉。”凌豫北顺着话茬点头。

    “史书上言,‘元姬,性情乖张,嚣张跋扈,与人争辩从不吃亏,五岁令夫子哑口无言,倒地不起,十四入宫,令皇帝废后,取而代之,废后不足半年身亡。凡人见之,皆惧。城破时宫人放火焚之,年二十五。’”

    “女儿以为描写过于仓促,便私下翻阅野史,发现另有一番天地。‘三岁能作诗,五岁善辩,生时有祥瑞,死时鸟哀鸣,空中盘旋良久,不愿离去’,”

    “更有言乌桓国皇后并非身死,而是在元姬的帮助下离开了皇宫,再离谱一些,便是各方势力起义皆是为她而来。”

    “野史自是不能全信,却也不会空穴来风。虽然两者所言不同,却都提到了元姬聪慧过人。”

    “女儿在想,这元姬当是世间少有的心思通透之人。那么,不论她入宫为了什么,总也应为自己谋有后路,而非惹了祸国妖女之名后,惨死宫中。”

    凌豫北犹疑片刻,终于抬眸凝视凌暮歌,这个自命清高的女儿,并未如他想的那般没有真才实学。

    那段历史是古往今来最混乱的,起义的英雄无数,流传下来的史书也层出不穷,便是东凛史书记载也并不完善。

    看似是朝政腐败墙倒众人推、大势所趋之势,但其关键都在元姬。正史野史对于元姬各有批判吹捧,凌暮歌能从中发现这最真实一点,已然胜过许多人。他门下的学生,竟都不如这样一个孩子。

    “所以你以为,元姬没死,而是金蝉脱壳,对吗?”饭菜上桌,但凌豫北已经不再急着动筷。

    “而且城破时,元姬身怀六甲,为人母者,当更谨慎,怎么轻易被人焚杀?”凌暮歌认真点头,似意识到自己或许果断,又浅笑着柔和了语气,“许是话本子看多了,猜测遂大胆了些。”

    “再者,女儿并未发现元姬与乌桓国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覆灭的动机,女儿也愈发疑惑。恳请父亲大人指点。”

    “元姬……并未死在那场大火中。”凌豫北先肯定了凌暮歌的猜想,遂而继续循循善诱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野史正史,在大事上都未曾作假?”

    凌暮歌心中微惊,“父亲的意思是……他们并非抹黑,而是元姬对于不同人所留下的印象,本就如此。”

    “因为他们了解接触的事情,局限了他们所能写出的事件?”

    凌豫北凝了眸子,连同看向凌暮歌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本以为只是看的角度不同,也需苦心钻研,却不想她一点就透,反而省了他后面准备的好多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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