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胜者为王,残阳飞雪
“上回见面,师兄曾说过,想要邀我等共谋大业,一统天下。看师兄今日之举,翩翩几骑疾驰向北,似乎美梦被破灭了。现在急匆匆的,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哼,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处心积虑谋划了几十年,只因时不我待,机不予我,这都是造化弄人啊。不过大丈夫胜不骄、败不馁,有志者事竟成,我定当忍辱负重,自强不息,以图他日东山再起。”
“师兄真是好抱负,不过你血账累累,岂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一将功成万骨枯,再说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岂不是很平常的事?”
“师兄好一句很平常的事,你呕心沥血谋划了几十年,整个江湖均是腥风血雨,天下生灵涂炭、白骨累累,却被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今日倘若让你跑了,他日你真的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人间不知又要再添多少冤魂。”
“哼,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没人能够阻拦得了我。”
“胜者为王、败者寇,今日起,你永为败寇。”
“岳先生,你先走。”青脸的说了一句,已和炀仪交上了手。
炀仪想起妖魅前辈曾说过,冥空冰火是望月酒家排行第三位的杀手,他们勾结姓岳的偷袭望月酒家当家人妖魅,并掌控了望月酒家的一众杀手。此人与姓岳的合作,手上欠下的血债比比皆是。眼前的二人,正是冥空冰火的弟子,专职负责姓岳的人生安全。炀仪上一次与他们二人交手,因自己准备不足差点败在二人手上。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来个了断,使其不能再助纣为虐,残害武林。想到这里,炀仪一边招架一边将真力积蓄在十八处穴道之中。
另一边,上官云怡挥舞短剑正对付其中一名华山弟子。常乐也和其中一个华山弟子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攻守互易、不分胜负。看来姓岳的身边,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相比较之下张崒山要轻松的多,没过几个回合便占得了先机。
冰璃却是紧盯着姓岳的不放,银舞剑映着晚霞闪闪发光。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姓岳的武功一点也不弱。他的华绝剑法竟不比封书默差,自己险些有些招架不住。二十个回合,冰璃没占得一点便宜,反而被对方划伤了左臂,而且姓岳的内功深厚,恐怕单靠自己觉不是他的对手。那姓岳的心中也在嘀咕,想不到眼前的女子年纪轻轻,武功却这么厉害。二十个回合下来,虽然占得上风,却无法彻底击败她。她不仅身法凌厉,而且剑法极快,最关键的是她内功中带有极其阴寒的冻气,迫得自己屡屡不能得手。
两人再战二十个回合,冰璃似乎赢得了先机。虽然她娘留下的银舞剑法并不十分高明,但凭借她的聪慧和江湖历练,剑法造诣早已更上一层。另一方面,她对华山剑法做过深刻的研究,此刻剑法上虽然不能胜得了姓岳的,但她的天山玄冰内功正好是克制对方招式的法门,虽然姓岳的武功高于自己,但此刻似乎又处处不得其势。看对方束手无策,冰璃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趁着对方立足不稳,冰璃使得一招儿“银蛇吐信”全速冲杀过去,岂知对方不避不闪,忽然半卧着身子使出一招儿“仰空指月”。冰璃立刻惊醒,原来对方故作姿态,使诈败之计。可此时收招儿已然来不及了,忽然姓岳的停了下来,迅速低头躲避。只见他的帽子被什么东西击落,飞出十丈之远。冰璃以为自己不死也会受到重创,却没想到只和对方打了照面儿,她身体停下来探首回望,原来是张崒山及时出手。
张崒山担心冰璃的安危,迅速解决掉一名华山弟子后赶了过来,看到冰璃要落败,手中状元笔掷出飞向姓岳的眉头,这才迫使姓岳的收招儿躲避,也正好救下了冰璃。看到是张崒山来了,冰璃很是欢喜,顿时信心百倍,两人只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始夹攻姓岳的。
另一方面,炀仪与青脸、红脸二人的决斗进入尾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炀仪其实早就摸透了二人的实力,此刻一招儿蛟龙出海逼退青红二人。两人没想到被对方轻松击退,真是时隔三日当刮目相待。可心里哪里服气,只见他们各自双手抱月,一上一下斜向并肩,交臂之间四掌齐出,正是二人的联合绝技“冰火蛟龙”。炀仪当然见识过这一招儿的厉害,不过他不急不躁从容应对,心想:此刻就算是琴魔景释天用他的觅八荒弹奏《熙春慕雪》,那般最高琴音奥义“浩瀚苍穹”,自己也有信心以“亢龙有悔”与之一决,何况只是青、红两条小虫。
果然,炀仪这一次没有手下留情,只见他单掌徐徐向前一推,巨龙已逆潮而出、英姿飒爽,那交织萦绕的冰火蛟龙瞬间被金色巨龙吞没了,此刻二人还想要躲避炀仪的攻击哪里还来得及,随着巨龙一起消失在远处。此时,上官云怡和常乐也击败了各自的对手跑了过来,三人不见冰璃和张崒山,便寻着脚印踪迹追了上去。
原来那姓岳的在冰璃和张崒山的夹攻下自知不是敌手,便萌生了逃走的念头。姓岳的边打边逃,还好冰璃和张崒山轻功身法极好,一直紧追不舍,没让姓岳的有脱身的机会。此刻三人也各自受了点伤,不过张崒山却是越战越勇。那姓岳的也没想到,五灵山的张崒山竟然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剑法招式竟然如此高明,自己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再加上一个冰璃,更是难缠的很,自己连一点遁逃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冰璃的身法极快,但张崒山的轻功更好,在这场追逐战中他判断方向和走位都是恰到好处。只见张崒山正一剑逼来,姓岳立即回头接招,不过这一剑张崒山加了几层暗劲,意在打乱他的步伐,却没想到姓岳的这招儿也十分巧妙,竟借助张崒山的力道迅速后退。冰璃怕他借以逃走,随即以迅疾的身法略过张崒山奋力追击,却没想到姓岳的并没有转身逃走,而是丹内集气使出了一招儿“浮光掠影”,那强劲的剑气袭来打的冰璃措手不及,虽有银舞剑护在胸前,但仍旧被这一招儿伤到了。冰璃身体向后飘飞,张崒山赶忙接住了他。
奇怪的是姓岳的本应该趁机逃走,他仍处于二人眼前,而且正准备要使出绝招。张崒山见状立即挡在冰璃身前,看来要和姓岳的来场正面的对决。再看那姓岳的,手中宝剑不断挥出剑影,身体周围狂风四起,中间夹杂着阵阵电光火石。“看我万剑星华!”随着姓岳的一声呐喊,那真力凝结而成的短剑随着他手中舞剑的招式和运势不断发出,像是在使用子母剑一般,那些短剑在空中旋转翻腾而袭来。
张崒山也立即使出了“音刃律斩”,他舞剑的身影忽隐忽现,好似诗性大发癫狂而作,却又同音共律超越磬曲狂响。弹指间,二十四道剑刃真力激发而出,两相星华对律斩,在二人只见激起千层气浪。只是姓岳的绝招儿叫万剑星华,攻击仍在不断继续着,而张崒山的音刃律斩能却连续使出四次就达到了他的极限,只可惜自己的内功还不到家,否则还能继续坚持几轮。
一旁的冰璃见到张崒山快要不敌,立即使出绝技:冰锋万韧!从她面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无数的冰刺,顺着冰璃所对准的方向快速延伸到了姓岳的脚下。显然姓岳的也感受到了着一招儿的厉害,他立即飞身跃起躲过这一击。张崒山解了围,他把宝剑插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璃在一旁护着他。
那姓岳的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还能使出这样的绝招儿来,他本想奋力击败甚至是击毙张崒山,却低估了冰璃的实力。虽然自己刚才消耗也很大,不过此刻只能乘胜追击,否则待到二人舒缓过来就更加难以对付了。况且他明白,眼前的二人也绝对不会放他一条生路,倒不如奋力一搏。想到这里他再次使出了万剑星华。
与此同时,冰璃使出天山水晶结的绝技抵挡对方的攻击。那姓岳的也是一惊,没想到冰璃还有绝招儿,此刻也顾不上不那么多了,只好使上全力以求破掉对方的防御。岂知冰璃这一招儿,虽然耗费很大,但以极寒冻气凝结成的天山水晶结,对于这样程度的攻击来说,还是十分坚固牢靠的。眼看自己全力一击久久不能奏效,姓岳的只能收招儿。此时他自己几近脱力有些发晕,于是赶紧振作定神,却看到张崒山已隔空发招儿,擎天巨剑力劈而下,正是他笑傲剑诀中悟出的最深奥义东皇弦斩。
姓岳的使出护体罡气奋力格挡,却没能坚持到第四个呼吸便已奔溃了。姓岳的终于得到了应有的结果,回想起近二十多年来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仍旧历历在目,却无一不与姓岳的有关,可各门各派的正道人士也只是在最近几年才恍然大悟,整个武林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以说他称霸天下的阴谋就差最后一步之遥,此间万般缘由细思极恐。若最后真的被他得逞,天下百姓便要处于雪压霜欺、民不聊生,永无出头之日。
姓岳的道貌岸然,内心里装有无数奸邪狡诈、狠毒恶损的阴谋。他老奸巨猾、诡计多端,甚至要比那魔君还要可怕,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另类的黑暗统治者。幸运的是,天下浩气长存、正义公理永不磨灭,总会出现一批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大侠,他们大义凛然不畏艰险,为守护天下正义和苍生而战,死而后已,无怨无悔。夕阳西下,他们的身影修长而挺拔,红霞里满面的笑容更加灿烂荣光。
很快,盟城在龙丞教主的悉心治理下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整座城池沐浴着和平的阳光,就连那街头嬉戏的歌谣也飘荡在纪法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安宁的细雨滋润大地,白鸽翱翔天宇,惟愿天下太平永无战争,百姓安乐幸福永远!
然而江湖就是江湖,武林永远存在不变的法则。不过正义从不缺席,行侠仗义、笑傲江湖,始终会有人为正义而战。就这样日月交替,转眼二十三年过去了,现在盟城的每一条街道变得比以前更加繁华了,整座城像是翻新了一样,高楼林立,琉璃朱漆,很多建筑都分外壮观。这全都是龙丞教主的伟业功绩,只是龙丞教主前三年前已病逝,而他指定的继任者名叫慕容康。虽然慕容康武功平平,不过他当上城主后,盟城的百姓得到了更多的实惠,而且在他的带领下,盟城周边的各村落和人口聚集地越来越多了。之后纪法大陆上的各个主城生意往来都越发的频繁了,还串连起了各个主城的周边村庄,逐渐地形成了通往各处的商道。
龙丞教主传位给慕容康,也正是因为看重他的大局观和商贾之识,没想到短短二十年纪法大陆的主旋律发生了改变,原来的杀伐抢掠、弱肉强食逐渐得到了改善,随着物产的丰富和流通的便利,如今的人们更注重生产和经商,能让人们的生活不断地提高。
这一天,一支商队正从南边的惠城一带向北前往盟城,他们只有三十多个人,虽然也有几各人各自夹带兵器,不过从打扮上看,却均是打鱼的渔民。看来他们所运送的应该是鱼类等海产品,是想要运到盟城去售卖的。之前龙丞教主在惠城和盟城之间建立起一条通路,一路上均有教内弟子分地段建立的据点,专门为两城之间的自由贸易往来提供保障,所以像是这样的海产品他们也不担心被绿林劫匪给劫了去,除非运送的是价值不菲的贵重东西和物品才会请镖局作保。可就在此时,还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从路边的林里杀出一队人马。这些人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下手处全都是人体要害之处,他们是想一击毙命、速战速决。而这三十多各渔民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顷刻便倒下了一半。
眼看这三十多个渔民要被这些黑衣人屠戮殆尽,突然远处飞来一只长枪,长枪直接贯穿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的杀手,而后从他的身体穿出又刺入另一个杀手的身体里。众杀手见有人偷袭,全都转身注视着长枪飞来的方向,他们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正向他们飞奔而来。
这少年浓眉大眼,人长得十分标志,此刻他没有兵器,晃着双拳和这些黑衣人战在一起。只见他硬桥硬马、步稳势烈,拳臂修长、刚劲有力,似有长枪枪法的招式打法。不一会儿,远处又跑来了两人,这二人年纪与少年一般,只是身材偏瘦弱了些。他们二人均使刀,下三路刀法使得颇为得心应手。
三人的武功都不错,与这些黑衣蒙面的人相比,第一个少年的武功要明显高于他们,此刻他已手持长枪,枪法变化莫测,神化无穷,又被他刺死两人。而两名使刀的年轻人,虽然单打独斗他们也能战胜各自的对手,可是毕竟对方还有二十多人,不一会儿三人已被他们包围了。在对方众人的围攻下,三人也渐渐地失去了优势,只能相互依托守好门户。万分危急时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战场外多出一个人来,此人悠闲地靠着一棵树,正朝三人周边观望。
“哎呀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里劫道儿,都是些什么人?有种就报上名来!”没想到那人开始训斥起来,结果被五六个人为了起来。只是看他一副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些黑衣人也没敢冒然出手。却听这个中年人继续训斥着:“你们两个臭小子,教你们的地绝十七式都忘干净了还是当早饭吃肚子里啦?一点都不长进!”
他这么一说,被包围在圈内,使刀的两个年轻人立刻展开反击。只见二人以地滚的方式身法展开刀法招式,那些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二人划伤五六个人,其余人立即退后。黑衣人也断定此人与被包围的三人是一伙儿的,也立即发起了进攻。只见此人他瘦小的身材,腰间别着一把弯曲的钢刀,去只挥动拳头与五六个黑衣人打了起来。这个人身法灵巧迅疾,黑衣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分分钟被他的拳头打倒在地上。他们直感到挨打的部位,既有疼痛难忍又灼热难耐,仿佛挨了一烙铁似的。
刚才被包围的三人见到有人来救,顿时信心倍增,开突围过来,使长枪的年轻人显得更加从容,负责为二人断后。黑衣人伤亡过半,明显已不是这四个人的敌手。不一会儿又倒下两人,战斗中还被瘦小的中年人制服了一个,其余的人见状一股脑儿的溜掉了。
“师傅,您怎么才来呀?”其中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说。
“没出息!连这些喽啰们都打不过,以后别叫我师傅。”中年人有些生气。
“常乐叔叔,多亏您来的及时。请受萧锋侄儿一拜。”使长枪的年轻人跪拜。
“呵呵,好说好说。快起来吧,好孩子。”
原来这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正是当年性格开朗的常乐。当年他和炀仪、上官云怡等几位传奇人物一起舍身忘死拯救苍生,坚决维护天下正义,消灭以华山派和天盟会为首的一众恶势力,这才换来如今的天下太平,而昔日被誉为传奇人物的炀仪大侠正是他的结拜义兄。
二十三年前,他们几个人一起阻止了一场人类的浩劫,并解决了多年来江湖上一切的冤案和恶业,之后炀仪和上官云怡二人成婚,为了不打扰他们的生活,常乐便辞别了二人,一直行走于江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后人亦称他为常乐大侠。
此时常乐正要逼问被擒下的黑衣人谁是他们的幕后主使,正在关键时刻,突然跳出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高手来,喘息之际此人已到了跟前,常乐与身在半空的此人对了一掌,那蓝衣人不敌常乐的掌力,在空翻转了一周退出圈外,常乐立即上前与其交手,不到二十个回合二人双掌相对比拼起内功来。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和江湖历练,常乐的内功早已突飞猛进,单就内功来讲,江湖上也没几个能胜得了常乐。比拼一开始,蓝衣服的人就感觉到不是常乐的对手,而常乐也感受到了对方内力的特殊性,虽然对方内力不如自己深厚雄浑,却含有阴寒之气。
就在此时又跳出一人,此人身穿红色武衣冲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三个年轻人立刻上前阻拦,岂知被红衣人的掌力逼退,瞬间黑衣人被灭了口。那红衣人迅速转向了常乐,常乐被蓝衣人纠缠无法回转抵挡,只好瞬间加强内力的输出以自保。顿时感到那红衣服的人双掌已袭来,背上有明显炽热的感觉,看来红衣人内力具有灼热属性,与自己的地火之功相像。面对二人的前后夹击,常乐瞬间释放内力,身体周围气浪叠叠,仅在一瞬间便逼退了面前蓝衣服的人,同时也震开了背后红衣服的男子。那一蓝一红没想到常乐的内功竟然如此厉害,二人相互递了一个一个眼色,转身快速离开了。
萧锋立即跑了过来,担心地问道:“常乐叔叔,您没事吧?”
“师傅,师傅,您没事吧?”常乐的两个徒弟也跑了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正说着,常乐吐出一口淤血来。
然后常乐打坐了片刻,脸色变得好多了。四个人回到一处住所,常乐运功调息后,身体已彻底恢复,多亏他有这深厚的内功。可是夜深了常乐还是难以入睡,他本在盟城一带暂住,却听说最近有些江湖人士离奇死亡,其中还有两人是他的好朋友,于是他过了大江前往南边这一带打听消息。可过了几日没发现什么异常,却在此遇上一众杀手对渔民们下手,这本就游戏奇怪,职业的杀手为何要对付一群渔民,更别说后来又冒出两个高手来,而且还杀人灭口,这就更是让人难以琢磨了,常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那蓝衣和红衣二人虽然功力尚浅,但一个内功阴寒,另一个内功炽热,倒是让常乐想起一人,那就是之前望月酒家的冥空冰火。可是他早在二十三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即使他还在世上的话,恐怕也有一百多岁了,难道是冥空冰火的两个徒弟?到底又是什么人要对一群渔民痛下杀手?
第二天一早,常乐决定向东而行,他本打算到惠城打探几日的,可是发生了昨日的事情,再与近日江湖上连续离奇死亡事件联系起来,他隐约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于是他决定去找炀仪和上官云怡,他们二人成婚后就很少过问江湖诸事,此刻正在大江末端的入海口定居,想到自己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到炀仪大哥和上官云怡了,正好趁此次南下去和他们叙叙旧,于是常乐带着两个徒弟辞别了萧锋,顺着大江而下。水路陆路一连走了近二十日,终于快要到达他们二人的住处,乘船转过前面的山峰,便能看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望海山。
想到快要能见到炀仪和上官云怡,常乐的心激动起来,小船终于停了下来,三人上了岸。沿着前面的蜿蜒山道就上了王海山,他们二人就住在半山腰上。可是没走多远,常乐却发现两居尸体,虽然经过简单隐藏,又岂能瞒得过常乐的眼睛。查看过尸体后,常乐断定这两个死去的女子应该是摩天教瑶茉的属下,而且她们两人死去不会超过半日。常乐觉得事有蹊跷,容不得他仔细思索,赶紧向山上跑去。
眼前已看到篱笆栏栅,常乐更加加快了脚步,突然一阵琴音传来,常乐感到有些不适。初听琴声蜿蜒悠扬,却让常乐的神经无比紧张,似乎涟漪的音波中隐伏着可怕的杀气。就快要到院落跟前了,琴音突起波澜,惊魂夺魄,危急凶险。常乐奋力抵御,身边的两个徒弟早已七巧流血而亡。即便如此,常乐听得此琴所奏音色似曾相识,难道是觅八荒,残阳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