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草丛案（十一）
郭晓博冷笑拽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红：“你闭嘴！”
郭晓博：“我闭嘴？你陷害我妈杀了我爸，现在我妈被警察逼进医院了，这下你开心了？你这个老妖婆，怪不得生了那么多孩子，没一个人愿意养你！”
接下来郭晓博把师春棠听过的没听过的脏话都说了个遍，中途连水都不喝一口，让旁观者都想去打听一下现在的学校都不搞普通话普及，开始搞脏话训练了吗。
因为他也没继续动手，师春棠就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两人，看着看着，她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臭鸡蛋味儿？臭鸡蛋！师春棠也顾不上两个人了，直接跑着去厨房打开窗子，因为关闭了被人拧松的煤气阀门。
她又跑去打开所有窗户，所有工作都结束，她才敢大口呼吸。这个时候，本来一直没停过的叫骂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她去客厅看看，突然！师春棠直觉一闪，一根棍子落空，她回头一看，安红拿着那根粗棍看着她，除了脸，动作一点不显老态。
余光捕捉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郭晓博，师春棠看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平静的陈述：“你是故意打开煤气阀门的？郭涛也是你杀的！”
安红看着她，笑着说：“你挺聪明的，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所以才天天过来对我嘘寒问暖？”
师春棠：“怀疑是有的，但是没想到你的身手能这么好。”
安红身子向后慢慢挪动，师春棠觉出她要做什么，一个扑身用手挡住打过来的棍子将她放倒。
吓了她一身冷汗，听邢司礼说过蔡国芳被捕前跳了楼，再看见她向窗户走，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一起。她也是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好，这么长时间的思考，居然只能想到跳楼！
师春棠忍不住感慨：“你们不愧是母女，这都能遗传？蝙蝠侠吗？天天跳楼。”
邢司礼带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一个初中男孩，窗户边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六旬老太，师春棠坐在沙发上看他。
这……该抓谁？
师春棠看见后面被他挡住的救护人员，指着地上的郭晓博：“这个被他姥姥给打趴下了，还吸入了不少煤气。”
救护人员急忙点头，脑袋时不时看向窗台边上的老太太，一看师春棠凝重的表情也不敢问。
邢司礼问出全场所有人疑问：“到底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那是蝙蝠侠，我怕她岁数大了控制不好，就把她绑起来了。“师春棠又捂着头，可怜巴巴：“我觉得我好像也吸了点煤气。”
“做得好！”邢司礼单手拎起她：“现场不要动！”
师春棠靠在他宽敞的怀里，问：“去哪？”
邢司礼：“回家看看咱家煤气是不是也泄漏了，一个人过来看蝙蝠侠看样子是吸了不少煤气。”
……师春棠捂着头装死：“头疼～”
最后几个人都进了医院，三个人都没什么事，其中安红吸入煤气最多，需要观察，郭晓博肚子上一大片淤青，看样子让他姥姥揍得不轻。
邢司礼抱臂看着躺在郭晓博隔壁病床上不打算起来的师春棠：“你发现了什么怎么不跟我们说？”
师春棠：“太狗血了！”
李娜和赵博洋凑过来：“有多狗血！我听听！”
师春棠坐起来：“你们要不要问问郭晓博，我觉得他知道的比我要多一点，我都是猜测。”
郭晓博听见这边有人cue他，傲娇的转了过去，李娜不惯他，接着问：“你就说，那边以后我们查的时候还能跟你对下答案。”
师春棠：“我看过安红家地板上的鲁米诺反应图片和蔡国芳家里的，在安红家从客厅到卧室这一段呈水滴状，蔡国芳家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李娜：“这点我们也想到了，但是安红家有一个拿快递用的小推车，不能是把人放在里面然后再推过去的吗？”
师春棠：“既然有小推车，那为什么要把人推进卧室然后再从阳台上推下去呢？而且安红那么大的岁数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没有任何磕碰的放进小推车里面？只能是郭涛在那个时候还没死！”
李娜还是不敢相信：“可是……”
师春棠接着说：“人如果是在蔡国芳那里死的，他的血不会一直流，但是在安红家里的血还挺新鲜的吧，而且安红床头的那个花瓶你们就没怀疑过吗？”
“花瓶？”李娜指着邢司礼：“老大那天从医院回来就去检验花瓶上的指纹了，应该也是怀疑吧。”
邢司礼：“你说狗血是什么意思？”
师春棠：“安红和郭涛在一起了。”
“啥？”
师春棠：“蔡国芳作为安红在本市唯一的子女从来没人见她过来看过安红，但是郭涛的脸却在所有人面前混了个熟，这可以算作作为女婿的孝顺。安红喜欢吃小龙虾，郭涛就给她买好了剥好虾给她吃。邻居爷爷爱慕安红多年，有一次被郭涛看见，还把爷爷骂走了。而且这么多年没人知道郭涛和安红的关系，不就是他们故意的吗？”
郭晓博涨红了脸，憋出一句：“不要脸！”
师春棠一摊手：“显然我猜对了！”
赵博洋：“上次没在安红家里看见有男人生活的迹象啊，而且上次说安红报警之前就把家里给收拾好了，现在更没有证据了。”
师春棠躺在那里，特别冷漠：“这是你们警察的事。”
李娜接了个电话回来：“安红那边的人说，安红醒了，但是她又犯老年痴呆了，谁都不认识了！”
郭晓博：“装的，那个老妖婆就是装出来的，就是想要让我妈替她顶罪！”
李娜和赵博洋看向邢司礼，邢司礼：“不是装的，她四年前就有老年痴呆病史，但是因为她控制的好，没有什么事。”
李娜：“你还查了这个？不愧是老大！”
邢司礼不理她的马屁：“蔡国芳什么时候醒？”
赵博洋：“今天中午她就醒了，还在医院，要去叫她过来问话吗？”
邢司礼看向郭晓博：“一起去吗？”
郭晓博别扭的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