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枪击案(二)
开车时候正好路过一个救护车,师春棠直接把可能是枪伤严重还是被她不熟练但能让人心脏骤停的车技吓晕过去的胡泗阳扔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油门又开了出去,在路上还遇上了一个熟人。
邢司礼的喇叭快要按碎了,拿出李娜递给他的扩音器单手开车,怒吼:“前面那辆黑色宾利赶紧靠边停车,我们是警察!”
师春棠落下车窗,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胡角巷的一栋楼,大概是四楼正对我们学校的一个房间里,子弹是从那里来的。”
邢司礼:“我知道,我们已经接到报警电话了,你先靠边停车!”
师春棠理都不理他,直接一个加速超过他的车。
李娜紧张的抓住车上的把手:“那个,老大要不要强行逼停她?我已经准备好了。”
邢司礼深吐了一口气:“不用,跟上她!”
胡角巷的胡同窄小,师春棠进去后,在下面观察了一会儿,锁定一个房间就上去了,邢司礼和其他人紧随其后。
进入房间,师春棠看见窗框上的火药痕迹,射击地点找对了,枪也在里面的屋子里好好放着,但是里面的人显然早就已经跑了。
邢司礼一进屋也注意到了窗框上的痕迹,跟后面的人说:“封锁胡角巷,再去查查这间屋子的屋主。”
邢司礼趁她出去的时候回头抓住她的手腕。
师春棠有些烦躁,语气有些不好:“又干什么?这次我可不是什么嫌疑人!”
邢司礼说:“这次你是目击证人。”
师春棠:用不用我谢谢你啊?
就这样,师春棠又一次坐在了审讯室的座位上,到这一次不一样了,陪她进来的人变多了起来,几乎所有目击的学生和胡角巷的人都在警局。
这次审讯她的是钱征和一个脸上稍微有点岁月痕迹的男警察,邢司礼还是在外面看监控。
钱征问:“你今天为什么会在放学时间后两个小时才从学校里走出来?”
师春棠:“兴趣社团活动,今天刚参加的,你们邢队给我报的呢。”
钱征听见耳机里的跳过命令,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子弹是从胡角巷那里来的?”
师春棠:“视力够好的人都能看得见吧,你们不是怀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吧?别这样,我也差点就是受害者了!”
钱征示意她冷静,但是耳机里又出来声音,他跟着问:“你跟中枪的人都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问题?
师春棠实话说:“被伤到的人我只认识一个人,他叫胡泗阳。”
钱征:“中枪的人有胡泗阳,贾明玉还有孙燕芳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曾经说过你的坏话最猖狂的那些人。”
师春棠:“所以呢?因为这点事就雇凶杀人?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他们在背后议论我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正式的在我的学校公布李小雨的死因才导致的吗?”
师春棠后背向椅子的靠背椅了过去,一副坦荡模样。
突然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抛下师春棠走出审讯室。
师春棠:真没礼貌!
钱征问刚才出外勤的赵博洋:“人这么快就抓到了?”
邢司礼拿走档案:“我亲自去审他们!”
根据弹道分析找到对应的枪,再摸出买枪的人不难,但是找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又回到了胡角巷的出租屋里面了,未免有些太过于容易了吧。
审讯室的一个中年男人声泪俱下的像倒豆子一样将所有事情全都交代了,从买枪到计划。
听见目标人物的时候,邢司礼手上的笔一顿,问:“为什么目标是她?雇主没有说过吗?”
那个中年男人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还有孩子,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接了活,我也没敢多问,这可是犯罪啊,我是天天做噩梦,黑天白天都睡不着啊!”
根据几个人的审讯报告,三个人都是互相不认识,也没有经验,但是被人突然联系到,远程一步步教着他们从黑市买枪,在胡角巷埋伏找到时机再动手。
可是有一个问题是,今天他们都出门了,那个一直在审讯室里哭嚎的大汉去医院接孩子了,王大强和任世杰去吃饭了,根本没人在出租屋里面了,所以是另有第四个人开了枪。
案子到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师春棠被迫坐在他们旁边,有些没精神的问:“什么时候回家?跟我有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不能回家。”
所有人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
要知道常年面对各种罪犯的警察的眼睛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而十多个这种效果的眼睛放在一个人身上,让师春棠不由得坐直了些。
邢司礼示意李娜说话:“你知不知道今天应该受伤的人应该是你?那些人可是盯了你足足半个月了。”
师春棠不在乎:“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
“就这?!”一群警察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二楼办公室。
师春棠捂着耳朵:“我当然知道啊,我爸是干什么的?手上有多少所谓上流人士做的腌臜的证据。在他出事之前就有不少人天天跟着我,他出事后,那些人可能达到了某种平衡,一直没对我动手。”
师春棠看看邢司礼:“所以,大叔,你可别是以为我多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小命要紧啊。”
邢司礼没理她改变了称呼还重读的意图:“所以那些人是师律师以前的雇主?”
师春棠好心补充:“也可能是对手自己对方的雇主!”
李娜:“那你应该知道这些人都有谁吧?能不能都写下来?”
师春棠表情微妙,强调:“我爸从业二十年!”
“那又怎么样?”
师春棠:“意思就是很多,很多,很多…”
她大概说了十多个“很多”,于是一群人又陷入了沉思。
最后,表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邢司礼抱着熟睡的师春棠,轻声说:“我先把她送回去,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