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检查病因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儿，真的不忍心看她就这样香消玉殒，但想救人，就必须得确定她胸口处有没有外症表现……
楚子凡左右为难，眉头紧锁的模样被男人看在了眼里，“楚大夫，我女儿的病……很严重吗？”
“确实不容乐观”楚子凡心一横，对着男人说：“方才通过诊脉我已经发现了一些异状，具体病因还得需要进一步确认。”
“啊？怎么会这样！”
男人听完楚子凡的话，瞬间慌了神，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风度，那举止甚至……甚至还有点娘儿……
这一幕看的楚子凡一愣。当然，他也没放在心上，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了女孩儿，“你近期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晚上的时候还爱咳嗽？”
女孩儿木讷的点点头。
“那你白天睡觉的时候，手脚是不是没有晚上这么冰凉？”楚子凡循序渐进的问诊。
女孩儿再点点头。
“那你胸口部位有没有异样，比如疙瘩、淤青之类的？”尽管有了铺垫，楚子凡这么问还是有些冒犯。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下把楚子凡整不会了。
男人也十分焦急，当即问道：“祖儿，你不要害怕，有还是没有，你如实跟楚大夫说就行。”
女儿家终究是脸皮薄，守着这么多人还是说不出口，于是就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站了出来，“小姐她……她胸口确实有一块皮肤是青的，我帮她洗澡时看见过。”
“楚大夫，你真是神了！”男人对着楚子凡称赞道，“看您这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女儿得的是什么病了？”
“不知道。”楚子凡摇了摇头，“病发于内，必形于外，只要体内有病变，肯定会在体表有某此征象，我这也是在问诊。”
“哦，是这样啊！”男人大体听懂了楚子凡的意思，“那我女儿这病，您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我目前只算是找到了病因，还不知道病理，得需要进一步摸索。我先给病人扎几针吧，看看能不能遏制病情，也好让病人休养一段时间，现在她身子太弱，也不适合用药。””楚子凡淡定的说，“准备静室吧，最好是卧室，我给病人扎完针，她应该能直接睡着。”
男人一听，眉梢上稍有喜色，忙不迭对着丫鬟说道：“听见楚大夫的话了，赶紧扶着小姐回房间，楚大夫要施针。”
丫鬟应道后，扶着女孩儿的手走向了她的闺房，楚子凡则缓缓地跟在后面。
一进女孩的房间，他忽生一种怪异地感觉，就觉得房间内特别冷，而且还是那种阴冷，现在已是初夏，他居然还打了个冷噤。
“这房间内的温度怎么这么低？”楚子凡皱了皱眉，“怪不得病人全身冰凉，我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她呢。”
听到这话，男人跟丫鬟面面相觑，“冷吗？不冷啊，这房间里的窗户都关着，我还感觉有些闷热呢。”
这一下楚子凡更疑惑了，又把目光看向了丫鬟，“你们都没觉得冷吗？”
丫鬟摇摇头。
“那奇怪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楚子凡的心里升起了一个疑问，人的感觉不会相差这么大吧？于是他对那女孩道：“你感觉怎么样？”
哪成想女孩又是先点点头，再摇摇头。
“小姐的意思是，她觉得不冷不热。”幸亏她的丫鬟跟她时间长了，了解她的意思，“而且，小姐白天睡觉的时候，还会嫌热，经常蹬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难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楚子凡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暂时丢下了这个问题。
“楚大夫，您看，现在可以施针了吗？”男人问道。
“可以，不过你们最好是先出去。”
男人迟疑了一下，明显是有些不放心，但想想这是在自己家，而且自己就在外间等着，应该也没啥事，于是说道：“好，那我们先出去了。”
楚子凡点了点头，那男人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带上，关门时回头对那女孩道：“祖儿，你要乖乖听楚大夫地话，不要任性，早点把病治好，知道吧？”
女孩也有些紧张，但仍旧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楚子凡见她紧张，就想着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脖子微微动了动，盯着楚子凡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杨祖儿。”
“今年多大了。”楚子凡接着问道。
“马上就十五岁了。”杨祖儿不带感情道。
“我有个妹妹，比你稍微年长几岁，她和你一样漂亮。”楚子凡笑道。
“我，漂亮吗？”杨祖儿眼睛里稍微有了神儿，“我是说……我现在这样……”
“你当然漂亮了，你要有自信。”
杨祖儿苦笑一声，“你不用安慰我，以前你说这话我会信，但我现在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的现在样子。”
说到这，楚子凡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发现房间里果然没有一面镜子。
“放心，你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以后，你肯定就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你能治好我吗？”
“嗯，我一定帮你把这病治好，”楚子凡为了给她一点信心，就故意这么说，“我妹妹小的时候也生过一场大病，那时候的她比你现在还消瘦，但她很坚强，不怕扎针疼，不嫌吃药苦，慢慢的病就好了，前两天她还去参加了个诗会，夺了个诗魁呢。”
“我也喜欢诗会，以前也经常参加。”
“那好啊，等你病好了，我介绍你和我妹妹认识。”楚子凡找到了前世做医生时跟病人沟通的感觉。
“看样子，你很喜欢你妹妹噢。”杨祖儿低声道。
“那肯定呀！”楚子凡满脸得意地笑着，顺手把针包从药箱里拿了出来，“其实我有两个妹妹，另一个还是个小家伙呢，呆头呆脑的，她们两个各有各的可爱之处，我都喜欢。”
楚子凡的笑容终于感染了杨祖儿，她也跟着笑了笑。
“这就对嘛，你应该多笑一笑，人家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的。”楚子凡嘴里振振有词，手上同时捏起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为了你的病早点好，现在我要先给你扎针了，你要好好配合呀。”
杨祖儿看了看楚子凡手中的针，轻轻点了点头，但之后再没动作。
楚子凡忙对她说道：“你先躺到床上去吧，等我给你扎完针，估计你就会睡着了。”
杨祖儿不吭声，也不起身，只是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楚子凡无奈，只好走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来，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这个女孩虽然很轻，但是很有骨感噢，楚子凡暗想道。
他也没想想，女孩都瘦成这样了，能不轻，能没有骨感吗？
杨祖儿这会儿表现的还是很淡定的，楚子凡抱起她的一刹那，她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之后她却很安静地偎在他胸口，就像小时候他的妹妹偎在他胸口一样，楚子凡有一种时空倒流地温馨感。
楚子凡也很怜惜这个“妹妹”，动作很轻柔。
杨祖儿顺势倒在床上，依然闭着眼睛，她瘦削的身子躺在宽大的床上，显得那么单薄，楚子凡内心柔软之处不禁揪了一下。
这个女孩，多么需要有人疼爱啊！
因为紧张，楚子凡下针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其实楚子凡这不是单纯的在下针，他使用上了书中一招叫“金针度穴”的手法，就是在下针的时候同时注入内力，通过金针的引导将内力灌入病人穴道，意在激发病人体内阳气，增强自身抵抗力。
内力本身就有温养人体的功效，加之它带有的热量，使得原本身体冰凉的杨祖儿像是晒太阳一样，暖洋洋的舒服，以至于发出了呻吟声。
她不像秦湘那般熟懂两性之事，会因为害羞而克制自己的声音，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只是感觉到了，就肆无忌惮的抒发着情感。
不过，楚子凡可是懂得这方面的事的，杨祖儿是无心之举，他也明白，但他就是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起来，手竟然还鬼使神差的伸向了那对虽未成熟但已经超前发育的玉峰……
就在这时，楚子凡腰间佩戴的玉佩突然闪了一下，紧接着楚子凡就感觉灵魂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一激灵，意识似乎突然清明了过来。
呼……好险，刚才我到底是怎么了，差点就干出猪狗不如的事。人色一点不要紧，但不能丢失做人的底线啊，祖儿还这么小，就像自己地妹妹一样，自己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
楚子凡有些恼怒自己，随即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时疼的呲牙咧嘴的。
不对啊，我平时虽然色一点，但好像还没有急色到这种程度吧，给秦湘治病的时候我都克制住了，今天面对未发育的祖儿怎么就克制不住了呢……而且方才的时候我心底里好像也是在抗拒的……不对劲儿，这事有蹊跷……
难道是谁在操纵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蛊惑我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对，那肯定不是我有意为之的，杨祖儿为什么会经常梦见和同一个人交合？因为那是一种幻觉，有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有一种东西，它能勾起人们内心深处隐藏地欲望，使人产生奇怪地幻觉。
楚子凡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一定正确，所以想找人证实一下，正巧，他抬头一看，杨祖儿正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他。
金针度穴的手法是有助眠功效的，楚子凡给回春阁的医童们试过，在下针后，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睡了过去，现在杨祖儿竟然没睡，所以他好奇的问道：“祖……祖儿，你怎么没睡着啊？”
“我害怕，晚上不敢睡！”
“哦，是这样啊！”
“你刚才是想……？”杨祖儿欲言又止。
楚子凡大惊失色，有些脸红，“你，你都看到了？”
“嗯！”杨祖儿轻声道。
“唉！”楚子凡叹了口气。
方才的事情，他自认是场误会，可解释出来谁信呢，他不禁有些头大。
不行，无论怎样，这事必须得解释清楚，“祖儿，你是不是人为我刚才是要轻薄你？”
这么敏感的问题，问的杨祖儿瞬间羞红了脸，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首先，我先为刚才的不礼貌道歉。”楚子凡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说句实话，我方才的举动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受了某种东西的蛊惑，而且，我推断，你每天夜里做的梦也跟那东西有关，是它让你产生了幻觉。”
“幻觉？”杨祖儿疑问道。
“对，就是幻觉，因为一个人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长时间做同一个梦的。”楚子凡斩钉截铁的说，“相信你也做过正常的梦吧？”
“嗯！”杨祖儿点点头。
“那我问你，与你之前做的正常的梦想比，你最近总做的那个梦是不是有些过于真实？”
被楚子凡这么已提醒，杨祖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嗯，确实很真实，真实的不像是梦。”
“那就是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梦，就是幻觉，而且单纯的做梦不会把你折磨到这种地步的。”楚子凡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便金街镇很严肃的看着杨祖儿问道：“祖儿，还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下，这关乎到能不能治好你的病，所以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杨祖儿看到楚子凡如此严肃，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你问吧！”
“据我了解，人要想进入环境，必须得在现实中存在一个诱因，你在第一次做春梦之前，有没有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楚子凡盯着她的眼睛道。
杨祖儿沉思了一下，含羞点头道：“这件事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包括我的父母，但既然你这么问了，肯定和我的病情有关，我今天就老老实实告诉你吧。”
这丫头果然有事情隐瞒……楚子凡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点，眼神里充满期待的等着杨祖儿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