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难杂症
楚子凡在这一带没什么名气，医馆的生意自然找不到好。这不，开张半个多月，连一单生意都没接上。
这倒是在他预料之中，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医馆是个长久的买卖，不必急于一朝一夕。
怀着这样的想法，楚子凡开始用打太极拳的方式来宁心静气，以便打发每天无聊的时间。
他是能耐得住性子，可那两名太医院退休的老医师脸上却挂不住了，于是偷偷给各自的门人弟子打了声招呼，这才有人慕名前来，也算是给两人长了几分脸面。
有了群众的口碑传播，回春阁的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但也仅限于两名老医师，来找楚子凡的病人还是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属于楚子凡自己的第一单生意，终于找上门了。
来人正是原主那相好——胭脂，这次登门，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同事”。
也不清楚两人是怎么得知楚子凡开了诊所，反正是找过来了。
两位老医师见有人登门，就热情的迎了上去，不料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头一扭道：“我们是专门来找楚大夫求诊的。”
一听这话，两名医师鼻子差点没气歪。还楚大夫呢，明明就是个脉都把不明白的骗子。
两名医师虽然不愤，但还得遵从顾客的意思，就眼睁睁看着她们跟着楚子凡上了二楼。
楚子凡开始以为是胭脂的病还没好，经过询问得知，她自己的病倒是好了，这次，是她带来的这个同事生病了。
这同事名叫柳青，也没啥大毛病，身上既没烂也没起疮，就是今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大腿根部那一块的皮肤变紫了，上午跑了几家医馆，都束手无策，连什么毛病都没瞧出来。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既然是那里痛，嘿嘿，那就脱裤子吧……为什么许多病中医束手无策，西医却手到擒来，得直面病灶啊。
幸亏这柳青是名风俗女子，不然在这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古代，再厉害的西医估计也无从下手。
饶是柳青足够开放，守着旁人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胭脂心领神会，借故走了出去，楚子凡也贴心的背过了身。
一阵淅淅索索的脱衣声过后，柳青嗫嚅道：“好了！”
渍渍，这腿……真白……真直……
身后的场景，让前生今世都还是初哥的楚子凡看直了眼！
柳青下身的衣服并没有全脱，在保证露出病症的前提下，还留了一件小亵裤。
“楚……楚大夫，我这样，可……可以吗？”迟迟没听见楚子凡有动静，柳青还以为自己脱的不够。
“咳咳，可以。你先别紧张，我正在观察！”
楚子凡缓过神儿后，注意到对方大腿根部确实有一块皮肤呈淡紫色，粗略一看，还真像是中毒了一般。
咦？这怎么像染上去的呢？
带着疑问，楚子凡从身后桌子上拿过来一瓶用白酒蒸馏出的酒精，用棉布沾上一点，在对方病患处擦拭了一下。
酒精带来的凉意，让柳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到棉布上带下来的紫色，楚子凡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大夫可是找到病因了？”柳青不明所以的问道。
楚子凡正了正脸色，“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一条紫色的亵裤？”
“你，你怎么知道？”柳青有点惊讶的问，“我前些天确实刚做了一条紫色的。”
“那就是了！”楚子凡习惯性的用酒精擦拭着双手说道。
“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这女人确实够大……呃……够笨。
楚子凡见对方还不明白，就直接明说道：“其实你那里没什么毛病，就是单纯的亵裤掉色了而已，回去仔细洗洗就好了。”
“掉，掉色？”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衣不遮体，还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被人发现，柳青瞬间涨红了脸。
看到对方这幅囧相，楚子凡很想笑，但他时刻提醒自己是个医生，医者父母心，这才硬憋了回去。
“好了，把衣服穿上，你可以回去了！”
柳青红着脸点了点头，慢慢地套上了罗裙。
这时带她来的胭脂走了进来，见她开始穿衣服，诧异道：“这就完事了？”
闻言，楚子凡白了白眼。什么叫这就完事了，你说这话让别人听见很容易被误会的好不好，我还是个处男呢，再说我破处也不会找这样的漏船啊。
柳青绑好裙带后，附到胭脂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胭脂也被逗笑了，“我就说便宜没好货，可你不听，非得从那家布行买。”
柳青娇嗔的剜了胭脂一眼，没再搭理她，而后拿出了一串铜钱，看样子是事先数好的，悄悄放到了桌子上，“楚大夫的医德真是没的说，以后我那些姐妹有什么麻烦，我都介绍她们来找你。”
楚子凡也没做什么，觉着自己受之有愧，刚想要推辞，就被柳青用话堵了回去。
“楚大夫就不必客气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再看几个庸医花的钱，估计比这还多，所以，你就收下吧。”
柳青刚说完，胭脂紧接着就站出来调侃道：“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大可以抽空再来找我们消费一把。”
说完，两人放肆的笑着下了楼，留下了一脸尴尬的楚子凡在风中凌乱。
调整了下情绪，楚子凡拿起桌上的铜钱数了数。
擦点酒精就能赚这么多钱，要是天天这样，那我的小日子不就富起来了嘛。在这里，真心祝福那家布行老板能多做点女人的生意啊……楚子凡数着钱，没有丝毫道德心地想道。
心情大好下，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把数好的钱带着下了楼，让柜台的伙计入了账。
两位老医师见病人不仅笑逐颜开，还给了这么多诊费，不禁暗自狐疑，难道这纨绔子还真会治病不成？
带着满腹疑问，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老医师对着楚子凡问道：“不知刚才那女子身患何疾？”
楚子凡正在得意之中，于是张口来了句：“都是些疑难杂症。”
靠，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如果你都能治疑难杂症了，那我们还有得混吗？
两位老医师被楚子凡气得不轻，当即拂袖而去，懒得再理他，自顾坐下看书。
那两名老医师的医术确实也不赖，治个什么伤风感冒之类的，那真是手到擒来，慢慢的回春阁的名气也打了出去，生意也开始越做越好。
不过这里面几乎没有楚子凡什么功劳，自从上次给柳青治完“病”以后，他就一直都没再接到过生意。
天妒英才啊，可惜了我这一身精湛的医术了，看来先进的东西还得需要推广啊……诶？要不我去大街小巷贴小广告？不行不行，要是以后成了神医，这岂不就成了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了？算了算了，我还是趁这段时间多看几本医书吧，二叔的书房里还有那么多书没看完呢……
怀着求知好学的态度，楚子凡像前世考学时那般，再次畅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