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基地（3）
原以为昨天的调查，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其实就是整个调查案件的开端，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结束。
突然进入办公区域的两个兵痞，看着正在吃饭的郝林，有些不耐烦的愤怒：“赶紧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郝林抬起头才发现，没错就是昨天一言不发的两个兵痞，还是与昨天一样，穿着蓝色的制服。唯一不同的是，口吻和语气更加强硬了起来。
郝林：“范…………”
“范什么范啊！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郝林根本来不及思考，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事情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全然一无所知。
这时的郝林，突然想到昨天范媛特殊的举动，难怪昨天的范媛神经兮兮，做什么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的，看来她是有所准备，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两位长官，能否透露一点信息，基地发生了什么？”郝林的口吻和语气，与昨天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毕恭毕敬的想从两个兵痞口中得出一些想要得到的信息。
“统计员自杀的信息知道吗？”
郝林听到之后，耳根子突然嗡嗡的作响，收拾碗筷的双手，突然不听使唤的抖擞起来，光滑的瓷碗坠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紧张的郝林，突然感觉昨天范媛特殊的心情：“统计员自杀，难道我想自杀不成？”
他一边沉思着所有可能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边收拾着坠落成碎片的瓷片，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兵痞看着心情慌张的统计员郝林，又看到被锋利瓷片划伤的手指，躬身帮助郝林捡瓷片，无意碰到郝林。
“我们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来调查这件事情？”
“自杀……是统计员自杀了……我不就是统计员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语言表达吞吞吐吐，每一个词语都是被哆嗦蹦出来的。
“放心吧郝林统计员，整个基地的人员自杀，范媛专家也不可能自杀的？”
郝林的这个回答，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因为范媛内心的强大，比地球还要坚硬。如果说她自杀，除非地球突然爆炸，否则任何解释都是不通的。
这当然和范媛的个人生活经历，还有她内心所经历的一切密不可分，但是谁都进不去她的内心世界，也就是说她本人的神秘色彩。
听到不是范媛之后，郝林心情平复了很多，收拾完之后，用创可贴包扎了划伤的伤口。
兵痞把郝林带到了从未涉足踏进过的基地中心办公室。大门的两侧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把守着，双手紧紧握着冲锋枪，从牙齿到脚底全副武装的严严实实。
其中一个兵痞走下车，从衣兜里面掏出证件与把守的两个特警交流着。一切安全顺利之后，兵痞朝着我们挥了挥手，表示可以通过。
郝林走到特警跟前，全身上下被检查了一遍，对另外一个伙伴摆出同意的手势：“ok，请进！”
事后两个兵痞如同昨天一样，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郝林的眼前，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守门卫的两个特警，面无表情，十分严肃的神态，口齿伶俐的说道“你好，请进……”
刚刚踏进大门的郝林，被几个穿制服的军官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让郝林十分的厌恶和反感，如果只是军官倒是还能让人理解，可是他偏偏是身穿警服的警察。
那人向郝林介绍恭敬地说道：“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唐自立？”
如果那人不说，还可以情有可原，偏偏那人却自以为是的自报家门，这反而让郝林更加厌恶。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神态，让人觉得恶心。
“郝林对吧，芝麻小的数据信息统计员，有可能就是千里大堤功亏于溃的凶手。说吧，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们，免得对你……。哪怕被我们无辜打死，也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唐自立深深抽着拇指一样粗的雪茄，油亮的皮鞋反着白炽灯的光亮，右手揣在黑色大衣的口袋中，趾高气昂的质问道。
没错，唐自立每一个字说的都很真实，对于数据信息基地来说，为了保密其中的秘密，像郝林这样的统计员为数不多，职位卑微低廉。
“你是统计员，是统计什么信息的？我不是在开玩笑的询问你，而是代表总部在调查你？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有时刻的录像，你最好配合？”唐自立抽着雪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整个房间内部的气氛压抑的无法呼吸。
唐自立大衣左上面衣兜上，挂着手指甲一样大的录像储存器，不断闪动红色光点。
郝林坐在桌子后面，端起一杯已经冰凉的茶水，深深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气窝在心中的闷气说道：“你们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怎么言行举止差那么大距离！你们上司就是这样工作的？”
郝林：“是的，我是分基地的一位数据统计员。”
唐自立：“你的工作是什么？”
郝林压抑心中的怒火：“我的工作你们难道不清楚吗，还需要浪费时间的告诉你们吗？”
唐自立的助手有些气愤的说道：“少给我废话，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在我这里秀文字？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工作是什么。”
那人的确不是什么军官，更像一位审判员，或者地痞流氓的审判员。口吻和神态从他得眼神之中就能够看出来。凶煞的眼神，充满了死神的煞气，带着极度凶残的敌意，即使郝林不这么回答，也会点燃助手的杀气。
“我吗？负责接受各地传送而来的数据信息，然后把信息分类上传存储系统？”
唐自立显出流氓警察的风气，坐在桌子面前，抽着雪茄说道：“能够详细具体说明一下吗？”
郝林脱口而出：“具体的说……有什么可说的？”
唐自立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低着头说道：“具体的说你工作的范围？”
郝林双手捧着冰凉的茶杯，又喝了一口凉茶，吞入喉咙，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数据信息统计，有生物统计，也就是动物和植物的信息数据。具体的就是，动植物在地球起始至今，总共包含多少种类。每一个单独的种类详细的信息，什么适合生存的环境因素，地理区域分布，种类繁殖的信息，所面包含天敌的种类，内部基因遗传的信息，常见的病变种类，各个历史阶段遗传基因信息的变化等等。历史信息，比如地球何时诞生的假说，山川演变的历程，海洋潮流的变化，环境空气的流动，地震发生的位置信息，风雨雷电的形成。”
唐自立心平气和的说道：“还有吗？”
郝林：“人类演变的历史，全球文献综述的记载归纳，历史人物传记归纳，著名历史人物思想归纳，人类战争归纳以及科学数据等等……”
唐自立：“除了历史文献书籍记载，还有别的吗？”
郝林：“宇宙天体数据信息也有，物质化学数据统计分析，物质物理形态组合，分裂的变化，可见光与不可见光数据分析，宇宙物质形态的定律归纳，图像声音传输的数据信息归纳……”
唐自立警察，明着是保护的旗帜，却做着审查工作，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样微不足道的统计员知道的如此之多。如果你受到威胁，会选择保护隐私而自杀，做叛徒出卖基地利益？行了，今天就问这么多吧，回去你考虑一下我说问题？”
助手看到唐自立对郝林的态度有些变化，稍微有些客气，对了解数据如此透彻的郝林，助手有些嫉妒。
助手依附耳边轻声细语：“长官，他也是统计员，他如此平安无事，会不会有其它问题？”
又是统计员自杀的说辞，原以为就是他们顺便找的借口，从助手言行举动还有眼神看出，有可能是真的。
郝林寻摸着自己实际的工作性质，一点也想不出自杀的理由：“统计员自杀，开玩笑吧！虽然像我们这样卑微的底层，没有权利和丰厚的工资。可是统计工作也根本不浪费脑细胞，只是傻瓜式的详细分类归纳和数据分析，生活的也算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理由选择自杀啊！”
唐自立表情十分严肃，言辞犀利的说道：“难道我是在骗你不成，和你在过家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