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顶替的倾国公主(11)
你要死了关我什么事?
人都死了才来解释,还要甩锅给齐之恒,你的命令他还敢不听?
赫连醉不搭腔,只问他:“如果我成了女皇,你想得到什么?”
“月恒国一年的黄金及翡翠产量,以及皇室旗下的暗卫和江湖势力相助。”
赫连醉皱眉,仿佛是在思考。
“别呀公主,月恒国的黄金和翡翠一年的产量能直接买下一个小型国家!”
我回去一拳一个碎西瓜,一样能拔掉他们!”青鸟在识海中急道,“您不能养虎为患啊!”
赫连醉神识回道:“然后呢?你知道有哪些人和他们狼狈为奸了?杀光了之后呢?固然原身是想还月恒一个海晏河清,但齐衡在朝堂盘踞多年,说拔干净就拔干净了?”
“拔干净了还剩啥?让齐岸当个光杆司令再被邻国吃了?”
“再说,萧瑜要得并不多。就算他把所有暗卫和护卫势力都叫走再派人来杀我,我也不介意种一片西瓜田。”她傲然道。
啊这……对哦,这片位面的战力天花板是公主殿下哎。
青鸟不再回复,赫连醉面上也开口了:“可以。黄金翡翠一次给清,人我可以借给你三个月。”
齐衡心都在滴血,明明最开始他们能拥有整片森林啊!
都是齐之恒这个狗儿子,现在好了,费老大劲只啃到了一点树皮,在宫中费尽心思安插的势力最终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好想大哭或者大吼一声啊!
赫连醉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就同父皇说我要当皇帝。”
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也就只有赫连逸这个女儿奴不会生气了。
“合作愉快。”萧瑜声音带着笑意,“我这便通知下去,皇宫的势力一切以你马首是瞻。齐之恒那边……公主随意处置,但求留他一条命。”
赫连醉并未答复,转身便走了。
待那袭红衣彻底消失,齐衡尚在维持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他急急地询问萧瑜:“殿下,您就这么信任现在的赫连醉?”
“不是信任,”萧瑜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黑灿灿的眼睛,嘴巴一抿还有两个酒窝,看着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是不得不为。”
“今天如果她出手,咱俩没一个能活着。”萧瑜想起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和一手捏爆一个西瓜的红衣身影,“再说,即便是按照计划进行,月恒国这么大的财富,我也没办法吃下去。”
“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他盯着齐衡,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在他面前竟毫无气势,“那么多的财富于我无益,我只取能帮助我的那一部分即可。”
“再多了也是无用,反而徒增烦恼。当初是我贪心了。”
对于始终不能露面的六皇子来说,月恒国一旦皇室产生动荡,各国都想来分一杯羹,这就不是他能掌控的局面了。
而且现下月恒皇宫中并非只有他一人的势力,想必他的皇兄们也闻到了香气。
先让那个赫连公主去试试吧,如果能把皇宫清理干净,那他顺理成章扶她上位;如果在各方倾轧之中陨落,他也不在乎,自己手里还有个掌握月恒财政大权的齐衡呢。
这样想着,他温和地转头望向齐衡:“画儿呢?今日来得匆忙,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齐衡苦哈哈的面容舒展开:“画儿现在应当是用完午膳在园中散心吧,殿下可想去寻她?”
萧瑜点点头,少年俊朗的容颜变得万分柔和:“自然是要去的。今日也是学生上老师府上寻求学问的一天,学生这就告辞了。”
齐衡躬身行礼:“殿下慢走。”
“齐之画?齐衡的小女儿?”青鸟盯着《乾坤万界箓》嘀咕:“这齐衡的野心是真的大啊,大儿子把持月恒皇宫,还做着小女儿去莫罗当未来太子妃的美梦?”
“怪不得这么尽心尽力地巴着六皇子,莫罗比月恒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成了那真是……”
事实上,按着剧情的发展轨迹大约是能成的,毕竟月恒国是真到手了。
以一国财富为嫁妆,这场婚姻绝对是皆大欢喜。
达成秘密协议的赫连醉回到宫中才想起来还有个渣渣齐之恒在等她去虐,顿时兴致缺缺。
爸爸在谈天下大事,转身还要关注儿女情长,烦烦。
青鸟也想起来了还有齐之恒这号人物,也叹了口气。
公主太棒,直接把他最大的靠山变成了自己的,人六皇子都说只留一条命就行,就他自己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命运。
此刻的齐之恒还在偏殿里惴惴不安,因为云芸已经出发了。
她带着药。
赫连醉来去无声,迅疾如风,连守在门口的暗卫也未察觉到她的离开。
在齐之恒那里做了心理建设的云芸就更不知道了,她端着下了猛药的饭菜,双腿还有些发软。
想到之前床上的光景,她又甜甜蜜蜜地笑了。
走到公主正殿前,她轻声同门口的宫女道:“烦请替我通传一声,云芸求见公主。”
那位宫女面色复杂地看了云芸一眼,应了一声便进去了。
她是知道的,在去枫林之前云芸还是公主,回来之后什么就都变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宫女的目光云芸看见了。
她暗暗咬了下唇,心里劝诫着自己,大家都是服侍齐郎的姐妹,等齐郎得偿所愿,公主她还是能换着当的。
思索间殿门打开,那宫女对她道:“进去吧。”
踏入极尽奢华的公主正殿,云芸恍惚了一阵,又转瞬清醒。
她见到正坐在窗边的赫连醉,身上的雍容气度让她眼神暗了暗。
她低头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芸娘见过公主。”
头上“嗯”了一声,她起身,将精心制作的饭菜呈到赫连醉面前,柔声说:“先前公主因为芸娘的事情败了兴致,午饭也没吃。芸娘心忧公主贵体,也有赔罪之意,所以到小厨房为您做了这些清爽小菜。公主若是不嫌弃,不妨试试?”
赫连醉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云芸保持着身体微弯的恭敬姿态,笑容略有僵硬。
倒是青鸟跳了出来唱红脸:“你是什么身份,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做的菜她就要吃?先前在宫门那一幕你就忘了?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你现在冒出来我还担心你往这饭菜里投毒呢!”
“你是不是不叫云芸叫海燕呐?可长点心吧!”
赫连醉与云芸俱是不知道她这什么梗,但总归不是好话,赫连醉没什么反应,云芸却红了眼。
“公主千娇万贵的身子,芸娘怎敢投毒?”云芸说着就跪在地上开始落泪,与赫连醉相似的面容端是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芸娘都说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若有什么问题,我哪里能逃脱?”
“芸娘只是想着公主未用午饭,又急急地想着上前赔罪……”她声音哽咽,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收起你那一套吧,齐之恒不在这。”赫连醉终于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也是信你真心实意来赔罪的。青鸟,拿银针测测,叫火者来试试,没问题就呈上来吧。”
云芸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种叫人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剧毒,银针是测不出来的;至于逐渐令人虚弱的药效,也得长时间服用才能见效。
火者每样都试一小口,最多有种没睡醒的错觉,却不影响行为活动的。
果然毫无问题,表面上。
青鸟便盛了一小碗白玉汤给赫连醉。
“还不错。”赫连醉似笑非笑地点头,叫青鸟为自己布菜,低头问跪着的云芸,“来点?”
云芸心下暗喜,嘴上却道:“芸娘自知身份低微,怎敢与公主同席。待公主用完,芸娘自己会解决的。”
赫连醉喝了一口汤就发现果然不对,不动声色地在体内将那些药物分离出来。
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原身就是吃的这个药再也下不了床,但她吃的全部分量怕是也没有今天这顿饭的十分之一多。
她神识一扫就看见了偏殿里只着里衣、坐立不安的齐之恒,顿时知道了这俩人在打什么主意。
不敢与我同席,却敢肖想把本公主拉下来,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床?
以为这药能废她武功?少年人,祖奶奶这是妖力!你把它拿来给我当糖吃都没啥用!
但这招着实恶心人!
好药得用在刀刃上,赫连醉一边用饭,一边起了恶趣味……
片刻之后,赫连醉推说自己困了,让芸娘走了。
她手中握着一枚洁白的珠子,让青鸟扔到齐之恒的茶里,然后悄声对她说:“等齐之恒晕了,将他扔到清风馆。”
青鸟愣了一下,脸上满是促狭,应声走了。
清风馆嘛,自然就是传说中男孩子和男孩子快乐的地方……
这齐之恒表现得像个色胚,见到个好看的就想上,本公主就帮他消消火,不过分吧?
赫连醉躺下说要午休,让众侍女退下。
她自己好整以暇地等着云芸派过来的人将她扛走。
谁知云芸的人没来,一个小太监反而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她房头上的暗卫跟没看见似的,任他靠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