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新年快乐
在过年除夕的前一天，陈良好还在想在除夕夜那天她到底要不要想个借口溜出来，或者说秦观出不出来得了。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没说，陈良好觉得都要陪家里人过年，所以等到除夕那一天陈良好都想到大概不会出来了，毕竟在过年前几天他们差不多天天见面。
还是像往常一样，陈良好在奶奶家吃完年夜饭，领过红包时，看了眼往外面的路灯已经慢慢亮起来了，堂弟和堂姐问她要不要去放烟火，买烟花没有。
“不是都晚上12点的时候放吗？”陈良好吃了口海带猪蹄回答道。又看了眼从旁边桌坐着的她妈，侧了下头问道：“妈，你今天晚上去哪？”
“干嘛？”
“就是问问。”
她妈妈瞥了她一眼，“吃完饭可能要去外公舅舅那里去一下。”
“哦好吧。”陈良好转过身子，瞥了眼桌子上的手机。手指在面上碰了碰，屏幕亮起来没有任何消息弹出来。过了一会她又点开手机。
点开手机过后，陈良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开着，她望着出神想着
“要不发个新年快乐……”
“可是一般都是零点才发吧……”这样想着，陈良好又暗灭了手机，突然觉得吃完饭等零点时间怎么这么长，好像根本没事情做，却不想往年也倒是这样过。
给他发个在干什么这样的信息也没什么吧？陈良好把这几个字打出来，就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就弹出来了消息。
“在干什么？”突然的一行字，陈良好望着，为这一刻没什么用的小默契暗自开心了一下，她嘴角勾起来，然后把输入的字一个一个删掉，
“在看春晚。”发送过后，陈良好看了眼在心里琢磨看春晚会不会太无聊了还想说点什么。
“是和家人在一起看吗？”
陈良好看了眼在沙发上看京剧津津有味的爷爷，和在客厅一堆喧嚣吵闹打牌的人们。
“是吧。”
接着对面没在发消息，陈良好像是想到什么，又发了句
“那你呢？”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陈良好越来越觉得这几个字真是顺眼，对面等了一下，才发出消息
“我在外面。”陈良好正在想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现在可以出来，但又不显得急迫呢？对面又发来消息，“你现在有空能出来吗？”
陈良好看到人影了，跑了几步过去，他看到了她也往这边大步走过来，陈良好喘了口气，从空气中散出一团薄雾，耳边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炮声，还有马路对面一家人在家门口放烟花瀑布，银色的火花从空中喷落到地上，伴随着小孩的惊讶的欢叫声，很是有过年的氛围。
“今天狗狗没出来吗？”不知道为什么陈良好不是很想叫那只傲娇的白色萨摩耶高飞，高飞明明是一只瘦瘦尖尖的狗。
“嗯，今天就不让他出来溜了。”秦观走到她旁边
“出来的很快。今天很漂亮。”他望着她嘴上亮晶晶的口红笑着，眉眼中带着些促狭。
陈良好脸颊的红蔓延到耳根，看到他嘴边的笑，嘀咕了一声“本来就好看好吧……”他又笑了下牵起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他们沿着步行街的那条路走，一路上好多商铺都没开门，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小情侣。穿过了步行街直接走到了红声广场这边，这边的主干道马路边全是彩灯，还有广场树上的灯光很是好看。陈良好和他走到半路看到什么，动了动被牵着的手，对方松动，她挣开说，“等我一下。”
不一会她便拿着个扁扁的东西走过来，走进了秦观往她手上看，才看见那是一个红色的孔明灯。
“我们找点事情做吧。”陈良好对着他弯起眼睛
那纸很薄，把外层的塑料纸撕开，就软软的踏在手上，随着手掌垂落下去。陈良好蹲下把这孔明灯在地上摊开才发现还有一个滑稽的笑脸图案。
她朝在她对面跟着她一起蹲下的人伸出手，那人明显没懂起意思，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陈良好脸又有些热，“我是叫你给我打火机，你应该有吧，”她是记得之前他倚着墙边抽烟的样子。
秦观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递给她。
“这个要放低点，里面充满空气才行，我来点蜡，你在上面拿着？”陈良好蹲在地上看他，他把手里提着的口袋放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双手拿着孔明灯的两端。陈良好忍不住笑出来。
等上把用铁丝捆住的块蜡点燃一角，便跟着蔓延起来，直至孔明灯里面充满热气膨胀起来，眼看着有要升起的趋势，秦观跟着放了手。一点点的上升，蔓延的火光透过红色的纸光影打在两人的脸上。
孔明灯刚升上去的时候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秦观眉间皱着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这是你今年第一次放孔明灯吗？”
听到身侧传来询问，才回过神。
陈良好本想着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倒是没传来声音，她有些丧气看着身旁试图想要解释的那人，率先开了口，“原来你放过了啊？”
秦观想着昨天的时候应该不理楼下的那几个小孩，那几个小孩没那么高，偏叫着他帮他们拿着灯，面前的女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是生气了，他突然一阵心烦接着就想开口解释，
“不过也没事。”陈良好望着他笑了笑。接着呼出一口气又说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我们也没在一起多久。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可能也没那么有意义，想着应该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没那么普通……“话一出口，陈良好立马感到别扭，好像是她在念什么电视剧台词，不过没了应景的bgm就显得格外矫情。
她望着他，笑了笑感受到自己脸止不住的发烫，想用手附上去降降温顺便说点什么，她将手抬起将要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一双手覆了上来盖住她有些凉意的指尖，大拇指陷入掌心微微按着，陈良好心一跳，气息再一次被呼出时，空间变得狭隘。
抓着她的手用了点力，接着是眼前不断放大的眉眼，陈良好睁着眼看着他垂下来的睫毛，盖住将要合上的双眼，稍微侧头碰上她的唇，他微睁了下眼然后张开唇抿住了她的下唇，接着轻轻的缓慢的含允，陈良好僵硬的不敢动，只觉得被他握在手中的温度不断攀升像是跟着血液一样流向全身。
陈良好脑袋晕晕旋旋，直到湿润的双唇分开，他却没立刻站直，陈良好与他目光交汇，看见他眼角都带着笑，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想要把手从他手中松开，却没想到刚有一点动静，便被握的更紧，
他还是笑，眼中笑意更加明显，说出来的话气息打在她鼻尖，
“不会普通的……”他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嘴畔萦绕着糖果的甜味，
“新年快乐，陈良好……”
说完，又附上去吻上她，亲吮着她，渐渐深入。
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孔明灯，放他的人早已忘记在升高飞上天空的时候，闭上双眼许出愿望，燃烧着的热气在黑夜中有了颜色，不停陷入夜晚看不见的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