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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天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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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晚一愣,不过他接下来的回答倒也没让安笙失望,圆眼一转,狡黠勾唇道:“床上功夫又不单单只看脸,安大人若是觉得我不值高价,亲自试试便知~”

    “不要脸!”安笙面色微愠,江屿晚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孩倒是正经得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他坐在河边,捡了不少石子,在河边打起了水漂,“我看你也不过十八岁,怎能生的这般无趣。”

    安笙懒得理他。

    江屿晚丢完最后一个石子,终于站起身:“罢了罢了,再过半日就到皇甫地界,我们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闻言安笙顿住了手,神色严肃起来,眼里鄙夷神色也少了些许,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你说。”

    “皇甫国戒位森严,在各郡县安插的眼线不比墨国的皇城司少,边境地界尤其如此。”江屿晚抬头看了眼安笙的眼睛,语气坚定,“我知道我是你的阶下囚,你并不信任我,可是在皇甫国你若是想顺利带走南诏,就必须得听我的。”

    安笙没有多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据我所知,南诏被捕之后,被关押到皇甫以北的溧阳郡,此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此处为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通行均需要太子亲赐令牌回天翎。”

    “回天翎?”安笙道,“我若没记错,回天翎是皇甫帝王亲赐太子的令牌,天下只此一份。”

    “没错,回天翎是太子权利地位的象征,太子部下一只精锐军队皆受回天翎差使,也就是说谁得回天翎谁得东宫之位。”江屿晚道,“如今皇甫诸位皇子也是对回天翎虎视眈眈,太子对回天翎的戒严程度可想而知,但我们若想解救南诏,就必须得拿到回天翎。”

    安笙闻言眉头一蹙:“就算并无回天翎,我也会想办法救出南诏。”

    江屿晚却摇头:“此言差矣,溧阳郡戒备森严、机关重重,没有回天翎,任何人前去都是死路一条。你应该不想你师父没救出来,把自己的命先搭进去吧?”

    安笙心知江屿晚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他却也极度不愿通过皇甫太子这处获取回天翎解救南诏。如今皇甫与墨国实力悬殊,皇甫不管是从兵力、财力、物力均高于墨国。几年前墨国战败后早就元气大伤,近些年墨国国君极力维护着两国的和平,年年上贡,以免再次交战。

    若是他偷拿回天翎,致使其成为导火索,引起两国战争,那他便是国家的罪人。况且安笙心里很清楚,墨国国君并不支持他调查南诏的下落,即便他年年上书,希望皇上能同皇甫交换条件,让南诏回国,可是墨国国君总是敷衍,并无实际行动。

    在皇上一次次推诿之下,安笙也逐渐寒了心。

    这次出行,也是他瞒着圣上秘密行动,他其实也想好了,若是能救出南诏自然是喜事,若是救不出,就让他的命一起留在皇甫国,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他本就再无挂念,早日解脱也不失为一桩喜事。

    江屿晚看安笙眉宇间为难的神色,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墨国那皇帝那老儿应该是没允许你擅自来皇甫国吧?”

    安笙却也懒得再与他废话,自顾自牵马往前走。

    “哎,别急嘛。我看你为你师父痴心一片,也算是难得的孝徒,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江屿晚拽了拽他的衣襟,“你放心吧,我既然已经答应带你找到南诏,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

    安笙一双冷眸盯着他,半晌却自嘲的摇头笑了,“我连墨国国君都不能信,又怎能信得过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卖国贼。”

    “卖国贼怎么了?”江屿晚道:“你还不允许卖国贼改邪归正啊?再说了,我如今命都交在你手上了,我若是卖了你,我岂不是要被你剁成馄饨喂狗啊。”

    安笙看他手舞足蹈浮夸的表演,忍不住嗤笑一声:“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傍晚时刻,两人进入了皇甫地界依郡。

    此处安笙自然也印象深刻,沦为奴隶之后,当初他就是从此处逃回墨国的。

    而当初放他的人正是江屿晚。

    当时的江屿晚叛国之后,风头正盛,被皇甫国君封为祁王,好不气派。但天下人深知,他这是踩着十万同胞的尸山,才能走到如此地步。

    看着熟悉的地界,难免勾起安笙的回忆。

    依郡最热闹的花楼,传出醉人的靡靡之音,台上极近二十个风姿绰约的艺妓,吸引了不少好色浪子的眼球。

    此地也是不少达官贵人赏乐的好去处。

    这花楼里的人,身份繁杂,忙忙碌碌。聒噪的表象下,却都心怀鬼胎。

    “啪”一声茶杯飞来,本来是朝着高台宝座的黑衣男子,但不知为何,轨迹一偏,接着旁边肥胖的男子惨叫一声,满脸都是茶水残渣,茶水直至顺着他肥软的下颚往下滴答。

    靡靡之音被一声暴怒声打断,台上足足二十个姿态各异的男花魁站成一排,畏畏缩缩的接受扑面而来的质问。

    周戚大怒:“狗东西!一帮小杂碎还妄想反天吗?”

    堂堂一郡之主,居然被一帮男妓用茶杯打脸,简直是奇耻大辱。

    “周大人,何必对美人动怒?这些可遇不可求的尤物,还是抓紧机会玩玩才好啊!”

    随着目光往上,便看到声音原主,那人一袭金丝滚边黑袍,倚靠在贵宾椅上,目光慵懒,却有些兴奋的看着台上演奏乐器的头牌名妓们。

    男子五官极度精致,双眼圆润,鼻梁高挺,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倒是蛊人心魄,墨发被高冠扎束,一条长须从鬓角垂落,显得分外魅惑,远高出台上众人。

    周戚看看着旁边雍容华贵的男子,再看看满脸茶水,狼狈的自己,顿时觉得里外不是人:“祁王,可真是好脾性,任人蹬鼻子上脸。”

    男子似是有些难解的看了周戚一眼:“看到这等绝色美人,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兴致自然要好。”

    周戚被噎了一声,半晌才讪讪继续说道:“王爷,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需要对整个花楼进行搜查,还请您行个方便。”

    男子面色涌现出些许的不耐烦,“那可别浪费太久时间,本王还等着跟美人们快活呢。”

    周戚紧绷的脸,松弛了些许,即刻堆起笑意,附和道:“是是是,肯定不会耽误您的好事。”

    周戚旁边的手下,见时机不差,上前附在周戚耳边,轻声道:“郡主,人抓到了。”

    “人招了吗?与他接头的人是谁?”周戚语气急切。

    “没有。”那手下摇了摇头,“那人性子烈,我们刚抓到他,他就咬毒自尽了。”

    “废物。”周戚暗骂一声,黑着脸朝着手下下命,“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人给我揪出来!”

    紧接着,花楼外待命的官兵就把整个酒楼围了个水榭不通。花楼内立即混乱不堪,如此庞大的阵仗,难免弄得人心惶惶。

    这些人,好似是潜伏已久,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机会,让人冲进来。

    江屿晚眯了眯眼,看着那支周戚的亲信精英军队直奔二楼贵宾包厢而来。

    他勾唇笑道:“周大人的手下可真是兵贵神速啊。”

    周戚立马陪着笑脸点头,“哎,是是是,定不能让一帮小鱼小虾影响您安全,我自然是得格外上心一些。”

    “是吗。”江屿晚举杯笑道,“本王一直都挺安全的。只是现在却被你的人乱了兴致。”

    周戚脸僵了僵,尬笑到:“祁王这是哪里话,我们当然是为了护您周全。这帮墨国刁民心怀鬼胎,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还是谨慎些好。”

    江屿晚闻言:“墨国刁民?没记错的话,本王也曾是墨国人,周郡主怕不是连本王也要搜上一搜?”

    “那怎么会,”周戚急忙解释:“您对皇甫国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自是忠心耿耿,我怎敢怀疑您呢?”

    “是嘛?”江屿晚勾唇一笑,“那便最好。”

    说着江屿晚抬出一只白皙玉指便朝着台上径直一扫。

    “这些美人我都包了,等查完了都送到我房里来。”

    瞬时间,依郡最大的风月之地立马骚动起来。

    “天啊,二十个男妓,也不怕累坏身子。”“胃口真大。”

    台上的男妓面面相觑,竟是谁都不想迈出第一步。以声色娱人的他们,第一次露出了羞愤的神色。

    谁不知道,这个面上光鲜亮丽的男子,实际上是墨国臭名远扬的卖国贼--江屿晚。

    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墨国人,都不可能容忍这种人带着敌国的官员在被占领的土地上耀武扬威。

    可是现在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作为战败国的俘虏,他们要么屈辱的生,要么痛苦的死。违抗命令,只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求死不能。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搜,这花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是。”

    等待的时间,江屿晚抬手靠在桌上,看着两边姿态各异的男子,饶是一副选妃的模样。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最右侧的少年身上。

    那人一袭白衣,头发被一根白丝带简单束着,墨发如瀑。年纪看起来不大,身材却格外优越,腰间纤细,江屿晚用手比划了些许,觉着应该很好摸。再看那少年的目光直直瞅着地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笙带着未传递出去的情报,手心里已经浸出了汗,他和线人本来约定好在此地接头的,但已经到了约定时辰,那人迟迟不曾出现。相反他们这边却这档突发子意外,弄得他措手不及。

    很显然,如果再待在这里被人搜下去,肯定是会有暴露的风险的。想到如此,安笙心里便越发惴惴不安。

    “你抬起头来。”江屿晚对这个少年显得格外有兴趣。

    安笙听见江屿晚的声音微微一愣,半晌,不情愿的抬起了头。

    江屿晚打量着这少年,少年同样用凌冽的目光盯着他。眼光如刀,眸子狭长极黑,但是格外澄澈。一双剑眉,嘴唇紧抿,模样虽略显青涩,但是身材极为优越。在江屿晚看来,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冷美人。

    这么俊美非凡的仙子,怎么能沦落于这风尘中呢。

    江屿晚一笑,从袖中拿出一片秘色瓷碎片,到安笙眼前,目光落在他脸上。

    “这茶杯是你扔的吧?”

    安笙一顿。

    他靠自己极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沉香味道,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轻佻中又带着几分笃定。

    安笙淡声:“不是我。”

    江屿晚不紧不慢道:“你不承认也没用。”他偏头靠近几分,气息几乎落在安笙脖子里,微闭双眼,轻嗅,“我分明——闻到了鸣禽茶叶的香气。”

    安笙只觉得他变态至极,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什么鸣禽茶叶,也从未听过。”

    江屿晚淡笑一声,手忽地放在他腰间:“不知道也无妨,我搜搜身就一切都明了了。”

    江屿晚靠近少年,语气轻佻,但是又有一种难以反抗的威严。

    “叫什么名字?”

    安笙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开、我。”

    可江屿晚却对面前美人儿的愤怒熟视无睹,修长的手略过他的腰身,戏谑道:“手感不错,还有人摸过你这里吗?”

    安笙被气得面红耳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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