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上次是意外,这次是蓄谋已久罢了
“夜鹰,外面怎么了?”
池昌泓走到营帐边,掀开营帐。
夜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夜鹰!”
池昌泓一惊,连忙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还活着。
忽然间他望见了一道影子,那影子举起了棍棒形状的东西……
池昌泓还没有来不及转头,头顶猛然被砸了一下,他当即就晕了过去。
“呵,就知道你一肚子坏水,鹤鸣轩你救她出来,我们就撤退。”
暗影踹了一脚池昌泓的后背,他毫无反应,就是还是晕着的,对他们没有威胁。
鹤鸣轩快速进了营帐,营帐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北境琳被他解开了衣裳,无形中还扯动了她的伤口,如今她的伤口又溢出血来了,染红了一小块白衣。
“公主?北境琳,醒醒……”
鹤鸣轩喂了她一颗醒神丹,把她的衣服扣好,把她抱出来营帐。
“我先带她回她的营帐,这二王爷由你来处置了。”
“好。”
暗影还求之不得呢,有的是法子折磨他们主仆二人。
……
“唔……”
北境琳悠悠醒来,周围的冷风吹着,风声鹤唳。
“嘘,公主别说话,我送你回营帐。”
北境琳的酒没有完全醒,这会晕乎乎的,见是鹤鸣轩抱她,也放心下来。
北境琳的营帐没有人守着,丫鬟们都撤离了。
鹤鸣轩光明正大抱了她进营帐,把她放在床上。
北境琳还没有晃过神来,鹤鸣轩手指微颤着,解开她的衣裳。
“你干嘛解本公主的衣裳,本公主的身体不是你可以看的!”
“你伤口裂开了,你不让我看,难道就可以让池昌泓看了吗?那我送你回去,让他好好看你!”
鹤鸣轩心有点痛,他次次好心救她,却次次好心当成驴肝肺。
既然如此,她这么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继续免费帮她医治伤口!
“别,本公主说笑的,你都看过了,我有些害羞,我的酒还没有醒,二王爷好恶心,本公主还有些害怕,你不要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北境琳拉住他的手,晃了晃,语气有些委屈。
“没事,我当是眼瞎了,什么都没发生,以后公主还可以寻得良缘。”
“你当真要如此狠心?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
北境琳说着就要解开衣裳,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
“公主,药放在桌上了,你气消了就让丫鬟替你上药,我走了。”
鹤鸣轩心烦气躁得很,他被池皇禁足已有半日了,如今好不容易偷溜出来,待会还得及时回去,否则池皇的侍卫发现了就不好了。
他救了北境琳是有功,但孤男寡女共处一晚,是个人都会歪想,也包括生性多疑的池皇。
池皇暗地里让他不得再靠近北境琳,免得落下把柄,也免得让晏王陷入难堪之地。
鹤鸣轩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安分地在营帐里待了一个下午。
但他听暗影说起厉霜染的马受惊了,朝着北境琳的马冲去,他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厉霜染,而是想着北境琳有没有事。
他的心不知何时一点一点倾向北境琳这个娇蛮的公主了,而他不自知,还故作镇定与她吵架。
今晚有盛宴,众人都在,也包括她。
他没在盛宴上,却在暗处默默观察着情况。
北境琳一袭烟青长裙拽地,袖口上的金丝花纹交杂着,外披水绿色薄烟纱衣,稀薄的丝线中却绣着慢慢的绣樱郁郁而绽,雅致至极。
袖间轻纱巧逢、垂下红丝。
腰间玉布锁腰,披一层软烟紫纱。
她清雅的妆容,依旧是那么美。
但那几个皇子那一瞬间的失望,他看在眼里。
几个皇子夸赞她美,北境琳没往心里去,表面上也是装作开心,与那些皇亲贵族饮酒吃肉。
池昌泓这个人心思深沉,但也不是深不可测。
他看出来北境琳的酒被下了东西,北境琳可是几十杯也不见醉的,今日却是十杯就醉醺醺了。
池昌泓以护送她的名义送她回营帐,但却是半路去了他的营帐。
如果他没有和暗影去救她,此时她恐怕……
算了,他也救不了她多少次了,以后的路还是需要她自己走。
“你别走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跟你吵架了……”
北境琳可怜兮兮地说道,身体贴着他的后背。
“我不是说这个事,你好好照顾自己……”
鹤鸣轩一点一点地扒开她环住他腰间的手,郑重其事道。
“我喜欢你。”
“本公主说真的。”
“那些凡夫俗子披着皇子的身份,本公主也看不上,本公主就喜欢你。”
北境琳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道。
鹤鸣轩缓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你认真的吗,你可知我们是不可能的……”
鹤鸣轩转过身,就看见了北境琳泪眼婆娑隐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的模样。
“本公主喜欢一个人,还要让外人来评价不成?我就喜欢你,你却要离我而去,呜呜呜……”
“别哭啊,我的错,我说错话了,真的,但我们身份悬殊……”
“我让父皇派兵给你攻打西陵国,你好好打仗把西陵国的乱臣贼子给灭了,然后你娶我,我们身份足以相配。”
北境琳才不管他说什么呢,紧紧抱着他就是了。
鹤鸣轩愣然,他都不敢这么想,她竟然肯为他作出这种地步。
“你不相信吗?本公主一言九鼎,绝不会欺骗你。”
北境琳摇了摇他的手臂,保证道。
“不是不相信,你不必为我一个普通人作出这种地步,我也不一定能胜……”
“本公主不管,本公主可是能预知未来的,你在梦里已经明媒正娶过本公主一次了,现实中也定然是你登上皇位,本公主信你。”
北境琳抹了抹眼泪,这会眼尾红着,眼睛却是含着笑意。
“你也做了那个梦?”
鹤鸣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他还以为那一场春秋大梦都只是他的幻想呢。
“什么意思,你也……唔……”
北境琳指了指鹤鸣轩,惊讶的话还没有来不及说出口,某人已经按耐不住吻了上去。
上次是意外,这次是蓄谋已久罢了。
他很开心,她也做了同一个梦,他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