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祭典由来
在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怪事以后,我觉得这里的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一切怪事,并且习以为常——这才应该是最大的怪事!
这些怪事不仅包括我被莫名其妙地塞进了那个雕饰精美绝伦的棺材,在我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又看见秦哥和肖云杰也换上了一身和村里人类似的衣服,并且催促着我也换上衣服,准备好要到祠堂的偏厅里去开会。
说来也怪,祠堂这种东西,原本大部分都应该在上世纪被毁掉了,也许是因为地方实在偏僻,受外界的影响很少,所以这里的祠堂得以保留了下来,而且好像已经成为了村中宗族会议,商讨大事的地点。
现在我们正围坐在祠堂的偏厅里——我们包括我们三个外乡人、以及村里的一些村民,我粗略看了看,共有十多人。那个白发老者和时家兄妹都在这里,只是不见那个长发男人。
“咳咳,诸位,石王祭将在三天后的黄昏时进行,这三天之内,所有人白天都要闭门不出,夜晚方可以出来活动。”白发老者坐在偏厅的上首处,他是在场的人里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只有他了解石王祭的禁忌和要求。
其余的村民好像和我们三个外乡人一样,并不知道石王祭,这可奇怪了,这个村庄的信仰难道是某种已经失传的信仰吗?
“村长,上一次石王祭是在什么时候啊……”果然,有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疑问,其他所有人纷纷面露疑惑,附和着提出问题。
“石王祭并不是定期的祭典,只有……”白发老人瞥了我们三个坐的方向一眼,“只有当有外乡人来到我们中间,为了维持石王的神力,向外乡人显示石王的神威,必须进行祭典祭祀石王。”
这时候村里的其他人好像才刚发现我们三个的存在一样,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里空洞无物,好像只是在透过我们的身体看着远方的某个事物一样。
就在我们被这种空洞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时,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什么?村长,要为了这三个外乡人,三天不能出门活动,怎么可能?”
声音来自一个青年男子,虽然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愤愤不平,但至少比其他眼神空洞的村民让人觉得像个活人一些。
在他一边,看起来和他一起坐着的青年女子用手拉着他的胳膊,好像觉得他当场提出反对意见不是太体面的事情。
不仅是青年女子拉住了这个男人,旁边的村民也帮起腔来,一个精瘦的光头老人把声音扬起来,盖过了青年男人的声音:“明义,所有进村的人都是石王的子民,你不祭祀石王,是想让石王降下神罚,让我们村子遭受灭顶之灾吗?”
“村长,要不给大家讲讲石王祭的具体内容吧,只说不能白天出门,肯定会有人不服……而且这三个外乡人也对石王祭一无所知。”一旁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也转向了村长的方向。
村长点点头,道:“石王是这座大山的神灵,祂的威灵可以决定山中一切人、动物、植物的生与死,同样也可以护佑祂的子民,狩猎为生的可以满载而归,种田和放牧的可以风调雨顺。
“有阳光的一切时间都是属于石王的,在石王祭开始之前,我们作为祂的子民,不能踏足祂的领域,只能在夜晚出门,否则冲撞石王尊驾,石王发怒,擅自外出者必死无疑!石王恐怕还会迁怒村庄。
“只要我们在这三天的夜晚以三斗灵狐血、九两银星石,燃起祭火,请求石王护佑祂的子民。”
“难道说,我们在白天不能出门,晚上却要出门去找‘灵狐血’和‘银星石’吗?”原本我们三个只是在一边听着,但老秦突然发现在村长所说的要求里,在白天禁止出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要求特殊的祭祀物品。
“灵狐血,是要我们去捕杀后山上那些狐狸取血?那不如由我和周医生去山上狩猎取血吧……”光头老人说道。看他话中的意思,周医生应该指的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
“也好,只是灵狐血需要三斗之数,只凭你和周医生两人,恐怕有点难办……就让……这个外乡人跟你们一起去吧。”村长抬手指向我们的方向,老秦拿手指指自己,村长点头表示,就是他。
“村长,那银星石呢?银星石是什么?我们要到哪去找啊?”刚才拉住“明义”的青年女子问道。
银星石,听起来像是某种矿物的名称。我记得所有的矿物,有一些是用矿物的成分命名,有一些则用矿物的形态来命名。
“银星石……”村长看起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只在祠堂的藏书里曾经见过相关的信息,传说在离此处不过七八里的一处山坳中,状如银星,在夜间也可以发光。小吴,你和小李两个人,还有剩下的两个外乡人,你们几个年轻人,就一起去找银星石吧。”
村长直接把我和肖云杰俩人给安排了。
我们这几个人似乎分成了三组,村长带着时家兄妹留在村里,周医生、光头老人和秦哥三个人要去山上狩猎狐狸取血,我、肖云杰、那对青年情侣则要去山里长途跋涉去找“银星石”。
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在祠堂相对无言,只能等着日落西山,外面没有阳光之后才能回到各自的平房里。
期间我试着找时家兄妹聊了聊天,也算了解了我们进村之前,这个村子的基本状况。
村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但时年说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呆在村子里,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不知道父母是谁,只是和村里人一起生活。
在今天以前,这个村子从未有过外来人进入村子——我不知道这究竟是这个村子的真实情况,还是剧本中的设定,慢着,这一天一夜的奇怪经历,好像正在逐渐让我忘记,原本我进这个村子只是为了所谓的“剧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