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启程前
第五章·启程前
“你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苏秋看起来十分激动。
“你确定？”立羽看着苏秋比上次还兴奋，眼神里多了些“我不认识他”的嫌弃。
“真的真的！”
“那我打开了。”
“哎等一下！”苏秋突然打断。
“怎么了？”
“这次让我开吧。”苏秋看着立羽，目光真诚。
“……”立羽捂着脸把卷轴递了过去。
苏秋打开卷轴，其上的文字再度化为火红色光流射入二人眉心，这次的立羽早已凝神冥想，守株待兔抓住了光流。
“浩之技，灵火聚”。是一道爽朗的男声。擂台和虚影也缓聚成形，红色的虚影双手迅速结印，三个带着高温的火球在人影身前浮现，那道人影轻指敌人，火球随即兵分三路向对面掠去。三次爆炸声依次响起，伴随而出的还有立羽的赞叹，“威力好大！”
一段时间后，场景又扭曲成字幕，立羽便随之调整状态开始记忆。
“灵火聚”既要求凝结出火球，又要求较强的驭火之术，虽与［浩技·盛火华幕］处于同一级别，但实则难于后者许多，故而字幕也繁杂冗长，立羽只能慢慢观看记忆。
“不太对啊……”立羽突然有些疑惑，“这玩意儿的凝结怎么和我自创的跑路方法那么像？不能够吧……”立羽越看越激动，心里紧张又兴奋。
“方法确实一样，以前不能凝出火球只是因为［浩］不够……我也太强了吧！”立羽看完凝火的部分，差点高兴得大叫，又怕打扰到同在冥想状态的苏秋，只好在心里呐喊。
“问题是我以前凝火也没结印啊……估计结印只是针对操控火球方向的步骤吧。”想着，立羽又看起操控火球的部分。
……
“果然如此！事不宜迟，先去训练吧。”立羽退出冥想状态，轻轻开门走去杂院。
大概半个时辰后，苏秋也将卷轴上的内容记忆完毕，看见旁边座位空着，感叹了一声“脑子真好使”，便同样走向门口。
打开房门，苏秋看到不远处易家家主正向他走来。
“易爷爷好！您怎么来啦？”苏秋急忙问好。
“怎么，不欢迎我吗？我来看看你们学得怎么样了，帮你们解决解决困难。”易家主和颜悦色，慈祥而笑。
“［盛火华幕］已经学会了，我俩刚看完［灵火聚］，不过立羽记忆比我快，应该已经去杂院了。”苏秋想了想，认真汇报了他俩最近的学习进度。
“才两天就学会了一个［浩技］？厉害啊！你易姐姐当时可用了四天，大人们还夸她聪明呢！”易家主不禁赞叹起立羽和苏秋的天赋之高。
提起易颜，苏秋从心底升起一股害怕，“易姐姐很厉害啦，我俩是因为相互做伴才学得快……”苏秋急忙替易颜辨解，他不能让易颜抓住哪怕一丝破绽，即使易颜根本不在场。“爷爷既然要帮助我们提升，不如和我一起去杂院吧。”苏秋开始转移话题。
“好啊，那一起走吧。”易家主笑起来，和苏秋一起向杂院走去。
“浩之技，灵火聚。”立羽心里默念。两个火球随后出现，立羽双手结印，火球便微微震动，右手一指，火球便立刻朝着手指方向飞去。最难的凝聚火球已被立羽在不知不觉中学会，而控制部分又较为简单，虽然还不能一次性控制三个火球，但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再来一次就休息会儿吧。”立羽想着，双手再次结印。
“吱——”杂院的大门被推开，苏秋和易家主看到立羽正控制火球自如移动，双双呆立在门口。
“变态吧……”苏秋完全忘记了旁边的易家主，直接将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喊了出来。
一旁的易家主没有出声，他也被震住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学习速度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
这时立羽才注意到两人的到来，将火球指向远处后引爆，向二人走去。
“爷爷好！”立羽忙打招呼。
“你这是……已经学会了？”易家主已顾不上打招呼，直接问立羽。
“没有呢，只能控制两个火球，三个就会乱。”立羽挠挠头。
“有什么区别吗……”易家主在心里震惊，“孩子，你怎么学习得这么快？”他再次发问。
“啊，就是感觉聚火的时候挺得心应手的。会的比较快，再说，我练控火的时候还出了好多问题呢。”立羽指向墙壁四周，上面尽是被灼烧过的痕迹，他不想告诉易家主他曾在不知不觉中学会过［灵火聚］前半部分的事，那样他大概真成变态了，创造新[浩技]的最基本条件是驭浩师等级高于要创造的浩技一阶，但他当时好像还在季级高阶晃悠……他本来想练这最后一次就不练了，等苏秋来了装一装自己还没学会，结果没想到苏秋不仅早到，身边还带着易家主。
“这……”易家主无言以对，虽然事情过于离谱，但确实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接着苏秋便开始了练习，有了易家主指导，苏秋的学习也快了许多，但完全不及立羽，在日暮时分，苏秋基本掌握了凝聚火球的部分，而立羽甚至已经可以同时引导四颗火球的路径和爆炸。
晚饭过后，立羽和苏秋向易家主告别，回到房间休息，易家主则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但他没有直接休息，而是去了侧面的客房。
“苏少爷那位朋友当真是天赋异禀啊，不到一个时辰就学会了［灵火聚］，那可是丙级一段里最难的［浩技］之一啊！”
寒词听着，半眯起了眼睛，“‘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的天赋固然难得，但年纪尚小，征途才刚刚开始。”接着喝了口水，顿了顿，“另外，苏武听说了立羽，对他很感兴趣，要他们提前回去。
……
第二天上午，杂院。
两个少年同时从［聚浩池］上站起，睁开了眼睛。
立羽和苏秋在昨天夜晚即将入睡的前一刻被敲门声吵了起来，接到了要他们提前回青焰城的消息，于是二人临时决定今早开始旅途中的最后一场对决，苏秋则早起了半个时辰——为了彻底掌握［灵火聚］。
“准备好了吗？”
“嗯。”
“开始。”
于是两名少年同时从杂院的两角向中央冲刺，极快的速度甚至带起了将要归根的落叶——他们都前所未有的认真。
少年们没有彼此试探，开始便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因为这次的规则并不是将对手送出界外或在规定时间内按点计数，而是彻底制服对方。
“浩之技，灵火聚。”苏秋在一拳挥空后率先使用了［浩技］，再次朝立羽奔去。
立羽不敢硬接，先用自己的“逃跑技”向后撤了两步，顺势转身，一幕耀眼的火墙随即闪现在苏秋回周。苏秋一时间失去视野，只好控制火球环绕在自己身体周围，防止立羽突然近身。
立羽倒不心急，他也释放了［灵火聚］，控制火球环绕在圆圈火幕的外围，并开始慢慢缩小包围圈。
苏秋神情凝重——他虽然看不见火幕，但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再不突出去，后果可能很惨，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做出起跑姿势，单腿蹬地，猛地一跃——他要像豹子一般飞跃出去。
可是晚了——立羽很聪明，虽然他还无法像［盛火华幕］的创建者一般掌握到看穿火幕的程度，但鸡贼的他提前将体内一小部分［浩］散了出去，若是有异常波动，立羽可以瞬间感知。他的双手再次结印，火球的环绕速度瞬间提升。
就在此时，苏秋冲了出来，二人的火球双双相撞，全部爆裂开来，相互抵消！
苏秋前翻一圈站了起来，正欲喘口大气，突然被一个火球推走了数米，然后爆炸开来……
“咳咳……忘了你能控制四个。”苏秋爬了起来，有些狼狈，“［浩］用得差不多了，看来还是要用拳打。”
“唉……”立羽叹口气，为双拳赋上火焰。情况对他很不好，虽然苏秋受了伤，但并没有立羽想象中的严重，可他刚刚释放了两个[浩技]，体内［浩］的存量远少于苏秋。
苏秋再度冲上来，两人开始了近身肉搏——这是立羽最不愿看见的，果然，立羽逐渐不敌，被苏秋一肘击退。
“［盛火华幕］，释放！”苏秋大吼！
立羽被火幕围住了，他像只掉落陷阱的猎物被困其中。
“呼——”立羽长长吐出一口气，撤消了拳上的火焰，再一次将［浩］辅开来——他只有预判、躲避。如果成功，双方[浩]都用尽，他还有机会一搏。
左边有异动！立羽迅速调转身体，准备应对！
危险按时来临——是一颗火球，苏秋能凝结出的最后一颗火球。
立羽迅速闪避，他成功了，旁边却突然扑出一道身影。
是苏秋，他将立羽扑倒在地并成功锁住了他。
“疼疼疼……你赢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