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六公主大闹木艺馆(二)
两人走到凉亭下的石桌旁坐下,芮晟将装着手办的盒子放在石桌上,推到芮荀荀面前。
芮荀荀接过盒子,打开,看见一个缩小版的自己,但着装怪异,装束和表情天真幼稚。
她开始是挺开心的,笑着问:“这是堂哥特意给我做的么?惟妙惟肖,真是精致,莫不是还当我是小孩子。”
“非也,非也,这是我无意之中买的。妹妹你有所不知,这京城新冒出一个何老板,开了一个叫木乾木艺的店铺,这是他店里出售的木雕,叫复轩八大美人手办,这就是其中的一款。”芮晟喝着茶,扇着扇子。
“哦,我一段时间不没出皇宫,这京城当中又有了这么新奇的玩意儿了,记得去年也流行过八大美人的画像,可都不怎么像我。”芮荀荀捧着这手办,仔细看着。
“是啊,但可恨的是,这何老板侮辱你。”芮晟又喝起了茶,扮作漫不经心。
“不过是贩售我的雕塑,又怎么会是侮辱呢?”芮荀荀看着他问。
“妹妹有所不知,这装束,是何府丫鬟们穿的服饰。而这款雕塑的名字,就叫女仆公主,不信你可以看看这雕塑底座下面的字。”
芮荀荀翻过手办,看着底座,上面确实写着两行字“女仆公主,芮荀荀”。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难看:“岂有此理,我母妃虽然不得宠,父皇对我也不是十分疼爱,但我好歹也是这复国的六公主。竟然把我打扮成女仆,真是欺人太甚!”
“还有更不堪的,我都不知怎么开口。”芮晟扮做为难的样子。
“还有什么?只管告诉我!”芮荀荀十分气愤,将这手办扔到桌上。
“你看那裙底……”芮晟拿右手捂住额头,并摇着头,装作说不出口的样子。
芮荀荀拿着自己的手办,向手办裙底看去,竟然是她穿着白色系带内裤的模样,而对没见过这些的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愤怒不已的芮荀荀狠狠的将自己的手办摔到了地上,大喊着:“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卑鄙无耻!我这就去砸了他的店!”
三王世子芮晟带着气急败坏的六公主芮荀荀,她的两个宫女兰香和梅香,以及芮晟的一个小厮,前往木乾木艺,准备去大闹一场。
这一路上,芮荀荀的愤怒从未停止过,芮晟还不停的煽风点火。
虽说,自打母妃生下她后,多年没能生下皇子,从而失了宠。而且,她在这是非不断的皇宫中也时常委曲求全,但是,今天这样,被人当做仆人看待,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
车马来到了木乾木艺的楼下,宫女们伺候芮荀荀下了马车。
她手拿着鞭子气冲冲的来到木乾木艺的门前,大喊:“姓何的,给本公主滚出来,竟敢如此欺辱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话,芮荀荀进入木艺馆的门口,一鞭子挥上头顶,将木钱木艺的牌匾打碎,进入门内,她一下又一下挥起手中的长鞭,打在了门内的家私上。
虽然说不受宠了,但又皇家的资源供着,十六岁的六公主,已经有了优级初阶的修为。而她手中的长鞭,虽说算不上宝贝,但也是优品的武器,被击中的桌椅板凳通通碎裂。
顾客们看到六公主前来,而且她还要砸店,一个个都怕惹上事情,纷纷离去,围在木乾木艺门外看热闹。
芮荀荀打完左边打右边,不一会就来到了专门展示复轩八大美人手办的展柜,她却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有贺斯韵纳凉读书、有叶轻谣挥毫泼墨、有江小荷挥舞长枪、有乔儿飞跃起舞……
看到其他人的服饰都比较正常,姿态也端庄些,而唯独自己的不同,她更加气愤。
她一脚踢倒了展示柜,然后狠狠一鞭子抽了下来,把柜子打碎,再挥着鞭子向这些手办抽了几下。
这时,三楼有人喊道:“六公主殿下,我们东家早知你有一天会过来砸店,已经留下话了。”
“他说:任凭公主殿下打砸抢烧。这店中的东西公主可以尽情的砸,砸完之后,上来说话!”原来说话的是程掌柜。
“好,我就砸完了再看你有什么话说。”芮荀荀从一楼开始,砸到二楼,把每个隔间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而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芮晟则在一楼门口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就差笑出声了。而看热闹的市民们也把木乾木艺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哎,这是怎么了?”路人甲问,好像是刚来。
“不知道啊,我也刚来,光听见里面砸东西了。”路人乙。
“嗨,你们不知道,木乾木艺前些天不是推出了一套木雕,叫……复轩八大美人手办,还卖五十银币一个呢。”路人丙热心解释。
“五十银币,那可够我吃连个月了!”路人乙。
“关键是这六公主也是那八大美人之一啊,听说她发现有人私自售卖自己的雕像,前来兴师问罪了。”路人丙。
“嗨,原来如此,这得砸多少东西啊,这木艺馆的损失可要大了。”路人丁摇摇头。
“这算什么,他们一个雕像卖五十银币,每款每天限售十个就有四十金币呢,这么多天了,少说也赚了几百金币了。更何况他家的家具也做的十分精美,生意就没停过。砸这点东西,算什么。”路人丙。
“我一辈子也没见过几百金币啊!”路人甲。
“我在店里看过,那雕像真的好看,只是怕我家夫人吃错,呵呵呵……”路人丙。
一段时间后,芮荀荀终于砸到了三楼,程老板吩咐伙计:“清场,把一楼二楼的人都请出去,不可让他们知道我与公主的对话。”
几位伙计各自下楼,借着打扫的名义,把客人都赶了出去。
程掌柜来到公主面前,深施一礼:“见过六公主。”
“我砸的这些对你们来说,一定不算什么,毕竟一个雕像就卖那么贵。”芮荀荀既气愤,又对这生意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