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7章 前传-不确定因素遭遇02
白瑾茹用手把头发绕到耳后,接着把刘海全部抹到后面,脖子一扭,歪着头,眉头紧凑,完全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然后又转动脖子环视身边的每一个人,把挑衅的目光放射性的投射出来。大家被这仇视的目光吓退,一个男生先是怯怯地离开了,随后大家也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我也受惊不小,耳中充满了心脏搏动的声音。咚、咚、咚。
白瑾茹见周身的人们都散开,直接将自己摔坐在座位上,发出“咚”的一声;脚落在桌子上,“咚”的一声;把桌子上的书本一股脑扔进书桌堂里,“咚”的一声。
咚、咚、咚。
经历这么一事,我对白瑾茹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不过对她的喜欢还是丝毫未减。大部分的男生应该也是如此吧。
就在我还沉浸在回忆里时,我突然发现现在我正在和白瑾茹四目相对。此时此刻,和白瑾茹正在面对面的,两个人对视着。她一定是发现我在看她了,她现在一定是在鄙视我,觉得我像个臭虫一样,觉得我就像盯着远处的火腿的流浪狗一样的卑贱。
不过这时我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她会怎么想我这种事情上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异状。
这可是身处“某种遭遇”的我的一个伟大发现!甚至可以获得诺贝尔奖!如果可以申请的话。当然,如果这种奇怪的申请不会被嘲笑的话。
我,看见的白瑾茹,是纯粹的实体,毫无透明的,实体。
对于一般人来说见到实体的、透明度0、不透明度100的白瑾茹,应该是完全正常的情况,而且正常人应该也不会有考虑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透明度这种问题的愚蠢想法。不过对于身处“某种遭遇”中的我而言,这却是惊世奇观。我眨了下眼睛,以确认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不是半透明。现在的我脑子里已经是一坨浆糊了,完全无法理解“某种遭遇”的形式和意义,只能在这迷迷糊糊中被迫的接受,承认身处“某种遭遇”的事实。
然而不管我怎么努力的眨眼睛,白瑾茹都是像往常的我看到的往常的那样子——完完全全的、纯粹的实体,没有一丝一毫会发生透明化的倾向。
我不由得站了起来,完全忘记现在白瑾茹也正在凝视着我这个情况。不知道白瑾茹是见我站起才向我走来,还是从看向我的一开始就抱有这种想法,不过事实是她也离开了座位,朝着我的方向慢慢踱了过来。我也不由自主的朝她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虽然上课铃已经响起,不过我的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般的继续朝白瑾茹的方向做出反应。然而班级里的其他人还有老师也都没看见我和白瑾茹的反常举动一般,继续燥热地上着课,就像我和白瑾茹还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听课那样。
好奇怪!
我们俩就这么站着,站在班级后面。
“呐,你……”白瑾茹皱着眉头看着我“看见的他们……”
“啊,嗯,是的……”
“看来……是的呢……只有你不是半透明。”白瑾茹咂了下嘴“可为什么是你呢?”
“咦……?”我不解地看着她,完全没明白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白瑾茹沉默了三秒后再次开口“突然间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全部都是半透明的。当然,那时候你也一样。”
“一开始我根本没办法接受,而且也不敢和别人说起这事。你说,谁会信嘛!突然间看人就半透明了,别人一定会觉得我在说胡话,或者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真的有毛病那多半是脑袋了。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害怕,不仅仅是看到人变成了透明的,而且……似乎人们也不会注意到我的样子……就连家人也是……如果不是我坐在饭桌上他们甚至忘记我已经回家了……早上也会忘记带上我的早餐。就这么过了一周”
“总之这是一种可怕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完全搞不清楚,一周的时间我并没有对这个事情了解多少,不过多少慢慢适应了些。”
“能够大概的感受到,人们不再关注我了。只不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呢?实在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理解的。呐,张迪,你成天看些书什么的,有些眉目么,对这事。”
对于她的提问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张大了嘴眨着眼。要说有什么想法或者线索那绝对是假话,不过听了白瑾茹的描述,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似乎我能找到这事的原理的想法。
“总会找到的。”我这么回答了。大概有一半是敷衍的成分吧。
“好吧……还是回去听课吧,老师刚才好像看我们来着,我可不想挨骂。”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到底也没这么说出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的人变成了半透明的,同时自身的存在感也变得低了。这么说起来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这一周中,我除了刚刚的一瞬间,似乎一直没有想起班里还有白瑾茹这号人物。原来即使是全民女神也会有被人遗忘的时候。不过,说起一周前的话,那不就是发生那个事件的时候么?也就是白瑾茹暴走的那个时间。
也就是说,白瑾茹是因为那个事件,然后被人们降低了关注度,所以才会遭遇到这种境况。那么不小心被这“某种遭遇”袭击了的我又该作何解释?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也没什么朋友,每天做的事情也都是完完本本没有差别的,也不会出现什么突然间被人冷落的事情。因为,我本身就是边缘人类。
本身就不被人关注的人也就不会变得更加不受欢迎,就像没有甜味的水不会变得更加不甜一样。
这是乐观的想法还是悲观的想法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考虑,现在来说要紧的事是我必须要破解这个谜题,必须要搞清楚“某种遭遇”的真面目,以及它的破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