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暗恋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苏月连连摇头。
“不是你又是谁?你们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导致她大晚上一个人出去。”
苏月被李惩智逼问地连连后退,她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有些事她不能说。
昨天晚上,陈楚楚抱着一叠书来苏月的寝室找她,说要一起和她温习功课。
看了没一会,陈楚楚就开始喊累。
陈楚楚哀怨地趴在桌子上说:“哎呀,好多书呀,我一点也不想看了。”
陈楚楚转头看着苏月说:“我已经不想看了。”她撇撇嘴,一脸委屈,半边脸趴在桌子上被压地变形了也不在乎。
苏月瞥了她一眼:“你才看了多久?”
陈楚楚头抬起来看她,脸上红印很明显,让她看上去十分蠢笨:“哎呦,你怎么能坚持看那么久的?”
“心静自然能看得下来。”苏月姿势都没有动一下,手执着书卷,眼神也一直盯着书卷。
陈楚楚觉得无趣,又把头瘫在书桌上嘟着嘴巴。
她看了一会书,眼神又开始迷糊了。
她想了一下又把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嘴里嘀嘀咕咕:“老天爷让我考得好一点吧,孔子老爷爷,我给你磕头了。”陈楚楚夸张地把论语书立起来叩拜。
苏月要被陈楚楚这招搞得笑死了,没崩住,扑哧笑出了声。
陈楚楚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苏月,也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那后娘还会作妖吗?”苏月转头看着陈楚楚的笑脸,忽然好奇地问道。
陈楚楚一愣,收起笑容,作无所谓的样子撇撇嘴。
“现在她活的生不如死,我爹已经不吃她那套了,他又娶了一房小妾,她被彻底地打入了冷宫。”陈楚楚嘟嘟嘴,手指挠了一下脖子。
陈铭远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爹,她也不喜欢这种男人。她现在反而同情她的后母,整日以泪洗面,独守空房。
“你脖子怎么了?”苏月看陈楚楚一直在挠脖子问道。
“不知道,好痒哦。”陈楚楚皱着眉说道。
“你过来,我帮你看看。”苏月放下手里的书卷,拿着一盏煤油灯走到陈楚楚身边。
苏月拉着陈楚楚的领口,朝里面看去,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个粉红色的包,鼓起来了。
“你这衣服怎么这么粗糙?里面的线头都没有剪掉!”苏月恼怒地拉着衣领,看着陈楚楚嗔怪。
“呵呵,苏月你好香哦。”陈楚楚绯红着脸,近距离看苏月脸蛋吹弹可破,白皙透亮。
陈楚楚觉得很热,看着苏月泛着光泽的嘴唇,她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你干什么?”苏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脸怎么这么粉红?
“你脸红什么?”苏月不明所以,皱着眉问道。
“苏月······”陈楚楚支支吾吾吞咽口水。
“什么事你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修剪一下线头。”苏月以为陈楚楚她是不舒服,放下手中的煤油灯张罗她宽衣解带。
“哦。”陈楚楚慢吞吞把外袍脱下递给苏月。
“你呀,你看看你的衣服全是线头,你的丫鬟事死了吗?也不知道帮你打理?”苏月点着陈楚楚的脑袋骂道,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她呀,又懒又馋的。”陈楚楚两手托腮看着苏月,轻轻柔柔地说道。她的丫鬟其实有要帮她打理的,只是她拒绝了。
陈楚楚知道苏月一定会看出来,然后也一定会帮她。苏月从小到大一直在帮她,就像她的母亲她的姐姐她的······一样,关怀备至。
“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不能让她这么懒,小心以后她骑到你脖子上。”苏月苦口婆心说道。
“嘿嘿,她不敢。”陈楚楚勾起嘴角大乐。
苏月三下五除二把陈楚楚的外袍修剪好,打量了半天发现没有问题才递给陈楚楚,“好了,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苏月,你对我真好。”陈楚楚笑着接过。
“哼,你记得就好。”苏月笑着哼来一声,极为傲娇地转身。
拿着袖帕娇柔呵呵笑起来。
“不是她。”陈铭道突然说。
“大人为何如此笃定?”李惩智费解道。
陈铭道见一时半会问不出来什么,就让他们先去用膳了。
独留下李惩智一脸费解地看着他。
“你忘了陈楚楚死前挣扎过吗?凶手必是力气大也比她高的男子,女子娇柔的力气是掐不出那么大手印的。”陈铭道眼神流转,娓娓说道。
“大人此话言之有理,只是下官不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李惩智颇为费解,一位富家千金小姐能和别人结什么深仇大恨?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招惹了凶手的迫害,我想这件事一定不简单。”陈铭道沉思片刻,望着陈楚楚的尸首一脸严肃。
“封锁云山书院,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外出,一只鸟也别放过。”陈铭道说道。
“是,大人。”李惩智接令。
“楚楚,楚楚怎么了?大哥,楚楚怎么了?”陈铭远跌跌撞撞从远处跑来。
陈铭道看着他一身红色开衫,头上还戴着麒麟宝玉发簪,脚上的靴子也镶嵌了碧玉。他皱着眉看着陈铭远,“你这是打哪来?”
“我从早上就叫人传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还有你穿的像什么样子?”陈铭道大怒,看着陈铭远这样他恨不得立马剁了他的脑袋。
“大哥……我……一回到府里就听见下人来报楚楚出事了,大哥,楚楚出什么事了?”陈铭远不敢告诉他大哥,他昨晚喝了一夜的花酒,日上三竿才醒。
陈铭道哀叹了一声,沉声说道:“楚楚被人杀了,她的尸首就躺在那里,你自己去看吧。”
陈铭远不敢相信地看着陈铭道,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他颤抖地抬起头:“大哥,你骗我了吧?怎么可能?楚楚怎么会被人杀呢?”他大哥一定是跟他开玩笑呢,他不务正业了也不能拿自己女儿开玩笑呀。
陈铭远摇着脑袋,“大哥,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谁跟你开玩笑!”陈铭道生气地大骂。
陈铭远被陈铭道凶的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支撑不住似的,轰的一声,瘫倒在地。
楚楚,楚楚,我的女儿,你可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