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陈楚楚
“慧兰,你先不要激动。”
“不要激动?”苗慧兰讥笑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冷漠。
陈铭道受不了苗慧兰这样看着他,情不自禁捏住拳头紧张地说道:“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英儿好。”
“为英儿好?好在哪里,那么好你怎么不种在自己身上?”苗慧兰冷嘲,语调听起来甚是薄情。
“”陈铭道无话可说。
“嗯······娘?”陈英朦胧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的娘亲。
她怎么回家了?她不是应该在书院吗?
陈英转头凝视屋中的三人,青盐跪在地上,陈铭道则是一脸丧气地表情,而苗慧兰愤怒地表情立马转变,欣喜地看着陈英:“英儿,你醒了?”
“娘,我怎么会回家了?陈楚楚呢?陈楚楚找的了吗?”她蹒跚从床榻上爬起来。
“陈楚楚?她怎么了?”陈铭道问,他的脸色有些着急。
苗慧兰把陈英按回床上,转头看了一眼陈铭道,呵呵冷笑:“果然还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
他听到陈英生病冷静地很,但是当得知陈楚楚出事立马急了。
这就是差别,呵呵,苗慧兰伤透了心。
陈铭道没有在意苗慧兰的冷嘲热讽,而是进一步询问陈英:“楚楚这孩子怎么了?”
“启禀大人,楚楚姑娘不在书院,彻夜未归。”青盐按着肩膀,克制身体的抖动。
陈铭道低着头看着青盐,神色莫测。
“你们怎么知道楚楚失踪了?”陈铭道沉声询问青盐。
青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陈英拦截。
“是我梦到的……”陈英无力地说道。
“你梦到的?”陈铭道觉得不可思议,苗慧兰也吃惊地看着陈英。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梦到陈楚楚了,她穿着一身湿衣服看着我,我觉得不是好兆头,所以就让青盐去查看。”
陈铭道转头看着青盐,凝视。
“嗯,是这样的。”青盐略微点头。
“来人,备马。夫人我去去就回。”陈铭道大踏步走出去。
陈铭道不敢耽误时间,直觉告诉他陈楚楚凶多吉少了。
“你看他……”苗慧兰看着陈铭道的背影彻底心凉。
这还没有解释清楚就急的跑了,当真是血浓于水呀!
“娘,青盐怎么了?”陈英没有听清苗慧兰的呢喃,她注意力一直在青盐身上,她奇怪地打量着青盐,发现青盐非常不对劲。
好像有蚂蚁在她身上爬一样,非常躁动不安。
“哼,她活该。”苗慧兰冷冷地说道。
陈英还是第一次看到苗慧兰如此冰冷绝情,她不解地抬眸看着苗慧兰。
“英儿,你先不要管了,好好养病。”苗慧兰温柔地摸着陈英的额头,安抚地让她躺好。
“小姐,药来了。”青春急匆匆地端着药跑进来。
陈英一闻到中药的味道,鼻子一皱,苦瓜脸。
“来,英儿,快喝了它,喝了它病就好了。”苗慧兰轻声哼着陈英喝药。
陈英不自在地端起碗一饮而尽,不留一滴残渣。
陈英痛苦地咽下嘴里的药,无力地躺下。
太苦了,但是她又不是会大声嚷嚷苦痛的那种人,只能自己憋着,不想让苗慧兰操心。
“娘,你是不是给青盐下毒了,给她解了吧。”陈英睁开眼睛看着苗慧兰轻声说道。
苗慧兰看着陈英,没有说话。
而青春一听陈英这么说,吃惊地看着青盐,难怪青盐一直跪在地上发抖。
青盐犯了什么错?要被夫人这么责罚?难道是因为没有照顾好陈英吗?
“好吧,就听你的。你先休息,天塌了有娘顶着。”苗慧兰无可奈何只能答应陈英,天下的父母没有一个人能赢过自己的孩子。
苗慧兰拍拍陈英的肩膀,哄她睡觉。可能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也可能苗慧兰的声音太过温柔,陈英很快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你过来。”苗慧兰手指勾着青盐。
青盐抬起头,此时的她满头大汗,神情痛苦却克制,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这次是小姐替你求情,我才饶了你,这个你吃下吧。”苗慧兰伸手扔出一颗药丸抛出去。
青盐飞快地接下,放进嘴里。
“多谢小姐夫人。”青盐跪在地上磕头。
“青春你先照顾好小姐,青盐你跟我来。”苗慧兰从床塌上站起来,走到门口轻声吩咐。
“是,夫人。”青春乖巧地点头。
苗慧兰前脚出去,青盐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青盐,到底怎么了?”青春急切地问了一句,她拉住青盐地衣摆。
青盐回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无事,我等等就回,你照顾好小姐。”
“嗯。”青春怔怔地看着青盐离去地背影。
这陈府怕是要变天了。
“通知大理寺的衙役,带一队人马跟我去云山书院。”陈铭道骑马来到大理寺门口大喊。
“是,大人。”
大理寺人马浩浩荡荡赶到云山书院,发现书院门口已经被官兵包围了。
“来着何人?”有官兵上前大声询问。
“大理寺卿陈铭道。”陈铭道翻身下马。
“原来是陈大人,陈大人来这是?”衙役立马弯腰行礼。
“书院里面出什么事了?”陈铭道一边说着一边跨步迈进书院大门。
“今早书院来报,书院池塘发现了一具女尸,衙役正在打捞,大人请进。”
陈铭道听闻,心立马一沉。
陈铭道跟在衙役的后面,脸色凝重。
“陈大人,您怎么来了?”李惩智上前迎接。
“尸体打捞上来了吗?”
“嗯,已经打捞上来了,仵作正在检验。”
陈铭道慢慢踱步靠近,他渐渐看到了女尸的真正面容。
面色泡得发白肿胀,脸上还有淤青和伤疤。
虽然一片凌乱,但陈铭道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他的侄女陈楚楚。
陈铭道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楚楚。
“陈大人,您认得这个死者吗?”
沉默良久,陈铭道哑然开口:“嗯,她叫陈楚楚,年十四,陈铭远之女,也是我的侄女。”
“啊,这样啊,大人节哀顺变。”李惩智惊讶震惊之后立马宽慰。
“查出死因了吗?”陈铭道问仵作。
“死者不是溺水而亡,死者在溺水之前已经断气,依小人所见凶手应该先是折断了死者的脖颈,然后抛尸水中。”仵作收拾好工具起身回话。
“死者身上还有伤痕,应该是挣扎了一番。”他恭敬地低下头。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陈铭道又问。
“大约是戌时三刻。”仵作没有迟疑,立刻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