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
长乐楼内，宋师师站在角落中，眉眼间一片愁闷，她对身边的女子道：“今天来了多少客人？”
女子道：“比昨日少十五人。”
宋师师闻言眉头微蹙，四处弥漫的香气也不能平复她的情绪。
她本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就成了南国某家歌楼的歌伎，成为南国第一歌伎后她又穿成了东国歌楼的老板。
这家歌楼名为长乐楼，是原主母亲开的歌楼，长乐楼里的姑娘们表演歌舞。
原主在母亲生病去世后继承家业成为长乐楼的老板，可惜原主没有她母亲的能力，原本是京城第一歌楼的长乐楼在原主手中衰落，生意一日比一日差。
宋师师事业心很强，她重视事业，穿来的十天里一直在想让长乐楼生意变好的办法，可惜她暂时还没有想到。
宋师师满怀心事来到街上，她在一个售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下，打量摊子上的面具。
这条街上歌楼众多，宋师师来到京城著名歌楼附近，她发现这家歌楼外部装修水平与长乐楼没有差距。
歌楼里的歌声传入宋师师耳中，宋师师感觉自家歌伎的唱功音色都不输于这个人。
宋师师在这家歌楼附近的这段时间，进入歌楼的客人接连不断，宋师师默默看着那些客人进出。
过了良久，宋师师转身离开。
她心想：“要怎样做才能让长乐楼生意兴隆呢？”
宋师师在街上逛了许久后回到长乐楼。
她坐在桌前，拿起一块精美的点心咬一口。
味道口感真不错。
宋师师前世热爱美食，吃遍全世界美食，如果要把她吃过的美食排榜，她方才吃的点心绝对排名前列。
现在歌楼里最有名的客人是李大才子李从熙，宋师师把视线落在坐在前方的李从熙的身上。
凡是京城的风月场所李从熙都知晓都去过，他是长乐楼的常客，对待伎人温和给的赏金很多，因此伎人们很喜欢李从熙这位客人。
坐在李从熙左后方的是一位相貌姣好的男子，宋师师一眼就注意到他，她未见过他也未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他的信息，应该是第一次来长乐楼。
台上的舞伎换为了歌伎，客人们对歌声相当满意，沉浸在歌声中。
宋师师听着美妙的歌声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南国当歌伎的记忆，很快，宋师师脑中生出一个想法。
她要上台唱歌。
“嗯……唱什么呢？先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歌吧。”
台上的歌伎唱完后，宋师师走上台。
客人们见宋师师上台感到疑惑：长乐楼的老板上来做什么？
歌伎舞伎们看见宋师师的举动也感到疑惑：老板怎么上去了？
宋师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唱歌。
整个唱歌过程中客人们的视线就未从宋师师的身上挪开过，全都专注地看着她。
宋师师唱完一首歌，歌楼内一片安静。
宋师师见客人们一言不发，歌伎舞伎们都惊愕地看着她，心想：“莫非失算了？东国的人不喜欢南国的歌？”
台下忽然传出鼓掌声，李从熙大声道：“好！”
其他客人也鼓掌。
掌声消散后，客人们皆赞赏宋师师。
“没想到师师姑娘居然会唱如此新奇的歌。”
“词也是师师姑娘写的？很是与众不同。”
“我喜欢师师姑娘写的词。”
“师师姑娘今日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在客人们的声音中，坐在李从熙左后方的那位男子弯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台上的宋师师。
“有趣。”
宋师师下台后，伎人们来到她身边。
“师师你好厉害，客人们都夸奖你呢。”
“客人们都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师师，你在台上唱歌时和平日里很不一样，你方才就像变了一个人。”
宋师师看她们和客人们的反应，大部分人听到她唱歌后都很有兴趣，看来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唱歌还挺成功。
因为这次成功，宋师师心中的愁闷消散了大半。
宋师师一夜好梦，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京城各大歌楼再次扬名。
昨日听到她唱歌的客人去其他歌楼后将宋师师大肆称赞了一番，闻者都对宋师师产生兴趣。
在众多客人的称赞下，其他歌楼里的人都知道长乐楼的老板宋师师唱了美妙的歌。
宋师师嗓音美妙更是引起伎人们和客人们的谈论，各歌楼老板也都知晓了此事。
“许久未见师师姑娘，听闻师师姑娘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听说了吗宋师师居然唱歌了！”
“她能唱好歌？宋师师这个废物疯了吧！”
“我倒想瞧瞧宋师师究竟有何等美妙的嗓音。”
“宋师师若真唱得好我真是对她刮目相看。”
宋师师刚睡醒，一个女子闯进她屋内。
“师师，今日来了好多客人！”
长乐楼里的姑娘都与宋师师年龄相仿，她们相识多年感情很好，称呼她‘师师’。
来到她屋内的这名女子名为‘赵小柳’，是长乐楼首屈一指的歌伎。
宋师师听到赵小柳的话后梳妆打扮一番去见客人。
客人们见宋师师出来，都把视线落在宋师师身上。
一位客人走到宋师师面前：“师师姑娘，听说你这里有新歌？”
另一位客人道：“听好友说师师姑娘昨日唱的歌甚是新奇，不知我是否也能听到？”
客人们都迫不及待想听宋师师唱歌，宋师师微笑道：“各位客人请先入座，一会儿自然会听到师师的歌。”
宋师师让赵小柳先上台唱歌，有位客人看见赵小柳后道：“许久未见小柳姑娘，小柳姑娘比以前清瘦许多。”
赵小柳在台上唱歌，她嗓音美妙动听，很快就吸引到每位客人。
“没想到这个长乐楼里居然有嗓音如此美妙的歌伎。”
“几年前，小柳姑娘可是京城城有名的歌伎。”
“许久未到长乐楼，小柳姑娘的嗓音还是如之前那般美妙。”
“长乐楼不愧是京城曾经很有名气的歌楼。”
“小柳姑娘的嗓音我听多少次都很喜欢。”
赵小柳唱完后，宋师师又让乐伎在台上弹琴，让舞伎在台上跳舞，在那之后，宋师师才上台唱歌。
她今日早有准备，特意画了和往日不同的妆就是为了此刻唱歌。
一首唱歌唱完，客人们议论纷纷，他们的反应很大。
“这居然是师师姑娘，师师姑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来师师姑娘这些日子成长了许多。”
“昨夜听说宋师师嗓音美妙我还不信，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宋师师的词真是有趣极了。”
“昨日就听到师师姑娘的歌了，师师姑娘今日唱得依旧很好。”
“没听过这首歌，我很喜欢，还想再次听到。”
宋师师唱完后其他伎人上台，她走上楼。
宋师师走到二楼，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师师姑娘。”
宋师师转过身，看见昨日坐在李从熙左后方的那个男子，她记得这个男子昨日是在长乐楼住下的。
那男子面含笑意：“昨日我听到师师姑娘的歌后甚是喜欢，不知师师姑娘是何时会唱的？”
宋师师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其他时代穿过来的，她若是说出真相指不定要招来多少祸事。
宋师师随口编了个谎言，然后道：“如果客人没有其他事情师师就先告辞了。”
宋师师正转身要离开，忽然背后一热，被人环住。
宋师师心头一惊，没想到自己会在长乐楼被人这样对待，她用力挣扎想把身后的人推开。
那男子并未让宋师师从他怀里挣脱，宋师师见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她不再挣扎，语气中充满怒意：“这位客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男子附在她耳边，宋师师感到一阵凉意，男子的嗓音阴寒可怖：“师师姑娘，真是你说的这样吗？”
宋师师反复品味他的话，琢磨这个人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宋师师感觉这个男子对她不信任，宋师师扫视两侧却没有看见人影。
宋师师心想是否要大声叫人过来，正当她思考如何对付身后的男子时，她听到有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身后的男子也听到脚步声，他没有放开宋师师。
脚步声逼近，宋师师看见走上来的赵小柳。
赵小柳看见宋师师被人环住震惊地睁大双目，当她看到宋师师身后的男子是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赵小柳跪在地上，声音发颤：“晋王殿下，师师年幼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宋师师知道赵小柳在和晋王殿下身边的侍卫谈恋爱，她听到赵小柳的话后心想：“原来这个人是晋王殿下。”
人人都知道晋王殿下赵玄亦身体病弱，宋师师心中道：“呵，这也能算身体病弱？”
赵玄亦见过赵小柳，知道他是自家侍卫的心上人。
他道：“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继续做你该做的事。”
赵小柳眼中满是担忧，她不敢违背赵玄亦的话只好离开。
赵玄亦对宋师师道：“我听说宋师师平庸无能，亲眼见到你后发现你和传闻中不一样，是个诡异的女子。”
宋师师对赵玄亦道：“我听说晋王殿□□弱多病，亲眼见到你后发现晋王殿下的身子好得很，原来是得了不能与外人道的隐疾。”
赵玄亦闻言也不怒，他低声轻笑。
笑过后，赵玄亦饶有兴致地对宋师师道：“师师，你果然是个诡异的女子。”
他们并不熟，他却如此称呼自己，宋师师感到不悦。
宋师师道：“你什么时候放开我？”
赵玄亦放开宋师师。
宋师师狠狠瞪他一眼。
有许多姑娘想学宋师师唱的这首歌，宋师师正好也有教她们唱歌的打算，于是宋师师把姑娘们叫来聚集在一起。
宋师师在纸上写好歌词，对她们道：“你们先看着词唱一遍。”
姑娘们唱得不错，宋师师听完她们唱歌后鼓掌道：“唱得很好。”
听到宋师师的称赞，姑娘们都感到高兴。
宋师师最终在这些姑娘中选出五人。
宋师师写了一首新歌，她教五位姑娘唱歌，五位姑娘练习多次后唱得很好，宋师师对她们很满意，决定让这五位姑娘在客人们面前唱新歌。
宋师师安排好她们上台唱歌的日期。
然而，就在五位姑娘上台唱歌的前一日，赵小柳急匆匆来到宋师师屋内带来一个消息。
“师师，永华楼的歌伎今日唱了你的新歌！”
宋师师听到赵小柳的话后一怔，她让赵小柳道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赵小柳今日在逛街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永华楼有新奇的歌曲，赵小柳感到好奇就去了永华楼。
赵小柳进去后发现永华楼歌伎唱的那首歌正是宋师师的新歌。
宋师师教五位姑娘唱歌时没有刻意避着其他姑娘，有许多姑娘都听过宋师师和五位姑娘唱新歌。
宋师师立即出门去永华楼。
永华楼在京城不是很有名的歌楼，它和没落的长乐楼名气相当。
宋师师到达永华楼门前，众多客人进入永华楼，永华楼的老板在门口迎接客人脸上乐得如花一般，宋师师在距离永华楼老板很远时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喜气。
永华楼老板看见宋师师后对她道：“没想到师师姑娘会来我们永华楼。”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惊讶。
宋师师道：“听闻永华楼的新歌很有名，师师也想听听永华楼的新歌。”
永华楼老板道：“原来是这样，师师姑娘快进来。”
宋师师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不过师师有一事不解，还望姐姐能告知我答案。”
“什么事情？”
宋师师盯着她的双眼，道：“请问永华楼新歌的歌词是何人所作？”
永华楼老板面对宋师师眼中的寒意从容地道：“是我写的。”
宋师师‘惊讶’道：“原来是姐姐写的，师师改日一定要向姐姐讨教一番。”
宋师师进入永华楼，永华楼不如长乐楼面积大，室内的装修布置也比不上长乐楼。
前方传来熟悉的歌词，台上歌伎唱的正是宋师师前几日写的新歌。
那位歌伎唱得相当好，完全不逊于长乐楼的五位姑娘。
客人们听到她的歌都很有兴致，歌伎唱完一首后又接着再唱了一遍，她把一首歌唱了多遍，客人们也未听腻，依旧很专注地听着。
这首歌的歌词是宋师师修改多次后写出来的，客人们这么喜欢她并不奇怪。
台上歌伎唱的和宋师师教的一模一样。
有人不但知道宋师师的歌词，还知道宋师师是如何唱的。
永华楼老板说歌词是她写的，宋师师无凭无据，只有长乐楼的姑娘知道真相，她若是对客人们道出真相，客人们也不会相信永华楼歌伎唱的是宋师师的歌。
宋师师咬牙，可恶，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都白费了。
回到长乐楼，伎人们已经从赵小柳那里得知了永华楼歌伎唱宋师师新歌的事，宋师师一回来她们就来到宋师师身边。
“师师，你去了永华楼，结果如何？”
宋师师道：“永华楼的新歌和我的歌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该怎么办啊？”
姑娘们面容上充满担忧。
宋师师道：“永华楼老板说歌词是她写的。”
“我亲眼见到你写出歌词，怎么可能是她写的？”
“永华楼老板怎么能这么说，她这是在说谎。”
赵小柳道：“可是永华楼的老板怎么知道师师的词？”
宋师师道：“是啊，只有我们听过新歌，永华楼老板怎么会知道我的歌词呢？”
“我们不会告诉外人歌词，一定是永华楼老板派人潜入长乐楼偷学会的。”有一个声音笃定道。
宋师师看向说话的那位姑娘，是她选中的五位姑娘之一的张晏晏。
张晏晏这么一说，其他姑娘也纷纷道：“晏晏说得没错，一定是永华楼的人偷学会的。”
“永华楼的老板真是卑鄙无耻。”
“我们要小心永华楼。”
长乐楼的姑娘们彼此之间感情不错，信任彼此，毫不怀疑她们当中有人会泄露歌词。
宋师师是穿来的，她来到这里十多天，虽和她们相处不错却没有百分百信任她们。
宋师师道：“既然新歌被永华楼的歌伎唱了，我再写一首，大家回去休息吧。”
长乐楼的姑娘安慰宋师师然后离开，宋师师饮一杯茶。
“师师今日怎么没有精神？是因为自己的歌被别人唱了？”
一个声音忽然在宋师师身后响起，赵玄亦走过来站在宋师师身旁。
“晋王殿下倒是消息灵通。”宋师师看了他一眼，思索这件事是他所做的可能性。
宋师师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认为赵玄亦会这么做，她认为这件事与他无关。
赵玄亦道：“你不想知道是何人所做？”
宋师师道：“莫非晋王殿下知道？”
赵玄亦道：“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不必。”宋师师断然道，“我已经想出办法了。”
“是吗？”赵玄亦扬起唇角，“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宋师师在永华楼听歌时就想出了对应之策，她回屋写出第三首歌，然后把姑娘们叫来。
宋师师对她们道：“新歌我已经写好了。”
姑娘们道：“已经写好了？真是太好了。”
宋师师道：“因为我上次写的歌被永华楼的人知晓，这次我的歌要避免让永华楼的人知道。”
姑娘们都很赞同。
宋师师道：“这次我只教晏晏她们五人唱歌，其他人不能在附近听，晏晏你们除了学歌时不能在其他地方唱歌，其他人让你们唱你们也不能唱。”
有位姑娘道：“我让晏晏在我房中小声唱也不行吗？”
“不行。”宋师师道，“我们这些天都未发现敌人的身影，可见敌人身手很好，在你房中小声唱也可能被敌人听到。”
“好的，我会等到她们在长乐楼唱歌时听。”
宋师师又叮嘱她们一番话后让她们回去休息，众人离开，宋师师抓住张晏晏的手腕。
“晏晏，跟我来，我教你唱新歌。”
张晏晏有一丝惊讶：“现在就学吗？”
宋师师道：“第二首歌被永华楼的人唱了，我们也要尽快让客人们听到新歌。”
张晏晏觉得宋师师说得对，她跟着宋师师上楼。
宋师师在三楼准备了专门唱歌的房间，她命人在附近看守不让其他人靠近。
张晏晏进门后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宋师师，她疑惑道：“其他四人呢？为何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宋师师道：“敌人太狡猾了，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提防敌人，我一共准备了五个房间，每次带一个人到其中一间，这样也能更好避免敌人学新歌。”
张晏晏感觉宋师师太过小心谨慎。
长乐楼没落了好一阵，宋师师一直很难过，她好不容易吸引众多客人，新歌却被永华楼的人唱了，想到此处张晏晏也能理解宋师师的做法。
宋师师教张晏晏唱新歌，教完张晏晏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宋师师带着另一位姑娘来到其他房间。
宋师师就这样让五位姑娘学习新歌。
这种事连续三天后，宋师师对她们每人都说了一句话。
“两天后你们在长乐楼唱新歌。”
姑娘们都很期待自己在客人们面前唱歌，张晏晏听到她的话后更是眼睛亮亮的，她还道：“永华楼这几日未有动静，这次永华楼的人应当不会学到新歌。”
宋师师看着张晏晏的后脑勺。
这次不会学到么……
第二日，永华楼的歌伎唱了第二首新奇的歌的消息传入长乐楼，姑娘们围在刚刚回来的赵小柳身边。
“小柳，你说永华楼的歌伎又唱新歌了？”
“她都唱什么了？”
赵小柳把她在永华楼里听到的词说出来，张晏晏闻言震惊道：“这是师师写的新歌！”
赵小柳听到张晏晏的话后惊诧道：“永华楼的人又唱了师师的歌？”
姑娘们道：“永华楼的人又这样做，他们太坏了！”
“可恶！师师那么谨慎却还是让永华楼的人得逞了！”
宋师师走下楼来就看见姑娘们聚集在一起，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小柳把事情告诉宋师师，宋师师道：“我去看看。”
姑娘们见宋师师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忧。
“新歌不能唱了，师师这次又会很难过了。”
“又发生这种事，师师真可怜。”
宋师师到达永华楼门前，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有众多客人进入永华楼。
永华楼的老板依旧满面笑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她看见宋师师后对她道：“师师姑娘，没想到你又过来了。”
宋师师道：“听闻永华楼今日有新歌，师师特来听歌。”
宋师师进入永华楼后找个座位入座，台上的歌伎正在唱宋师师的新歌，歌词一字不差。
永华楼里有客人看见宋师师后道：“师师姑娘，没想到你也来永华楼了。”
宋师师道：“听说永华楼有新歌，便过来听听。”
那位客人对宋师师道：“长乐楼和永华楼前几日的歌我很喜欢，今日这首歌我却觉得一般。”
宋师师浅笑，客人觉得这首歌一般是正常的，这首歌的词看起来不错，整首歌却很普通没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台上的歌伎把这首唱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客人们的兴致却远远不如宋师师上次来永华楼那天。
宋师师在永华楼听一遍歌，已经知道是谁把自己写的歌词泄露给永华楼，教永华楼的人唱歌。
宋师师离开永华楼的时候，永华楼的老板笑着对宋师师道：“师师姑娘，下次再来啊。”
宋师师回了她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永华楼老板全身一颤。
宋师师回到长乐楼后对经过眼前的赵小柳道：“小柳，把大家都叫过来。”
赵小柳听了她的话把长乐楼里的姑娘都叫过来，姑娘们好奇地对宋师师道：“师师，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宋师师微笑着对她们道：“我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
“叛徒？”
“没错。”宋师师道，“把我写的歌词泄露给永华楼，教永华楼的人如何唱歌的叛徒，她是长乐楼的姑娘。”
姑娘们大为惊诧。
“居然是长乐楼的人？”
“师师你确定我们中有叛徒？”
“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吗？”
宋师师的目光从姑娘们的脸上扫过，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惊讶，没有人脸上露出害怕、心虚、紧张的情绪，从她们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出哪位是叛徒。
宋师师心想：“叛徒到这个时候了演技还保持得挺好。”
姑娘们问宋师师：“叛徒是谁？”
宋师师道：“叛徒就在我选出来的五位姑娘中，她是——”
宋师师的视线在张晏晏身上停留一秒，她把视线落在张晏晏身旁的林荷荷身上。
宋师师说出叛徒的名字：“叛徒是林荷荷。”
姑娘们讶然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是林荷荷？”
“叛徒竟然是她？”
赵小柳不敢相信，她对宋师师道：“师师，你不会搞错了吧？”
张晏晏也对宋师师道：“我不相信林荷荷会背叛我们。”
林荷荷道：“师师，你搞错了，我没有背叛大家。”
宋师师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晏晏，你当着大家的面把新歌唱出来。”
张晏晏不知道宋师师为何忽然让她唱歌，她还是按照宋师师的话把歌完整唱一遍。
张晏晏刚唱几句，林荷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张晏晏唱完后，林荷荷面如白蜡。
林荷荷嘴唇颤抖：“你教我的歌不是这样唱的，你教给我的错误的，你早就知道我是叛徒？”
宋师师淡笑看着她，有三个姑娘的声音响起。
“师师，你教我唱的歌和晏晏的不一样。”
“我学的歌也和晏晏的不一样。”
“我的也是。”
林荷荷惊愕地看着宋师师：“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师师莞尔：“我教给你们每个人的歌都不一样。”
这首歌有五个版本。
永华楼歌伎唱的是她教给林荷荷的那一版本。
她在永华楼听到歌声的那一刻就知道叛徒何人了。
林荷荷叛徒身份被揭露后，她灰溜溜地离开长乐楼，宋师师继续写新歌，她的歌大受好评，来到长乐楼听歌的人越来越多。
赵玄亦纠缠她想娶她，可是宋师师对他毫无兴趣，她软硬不吃，始终没有答应他。
长乐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长乐楼在京城所有歌楼中排名前五，宋师师得到越来越多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