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生如登山,登山如人生
在我们这短暂的,仅有一次的生命中,旅行的意义,在于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当听到云心说逃离这里,去云游一番的时候,陈泽禹心动了。
不如难得糊涂一次?
陈泽禹笑了,笑的很开心。
“道长,真的假的啊?”
云心微笑道:“贫道可不妄言,再则,贫道一直有云游四海这个行程,但总是拖着,所以还不如今天随心一场,即刻启程。”
陈泽禹得知云心不是开玩笑之后,他当即也站了起来,兴奋道:“好啊,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道长,大概多久出发,我们去哪里?”
云心笑道:“既然是随心一场,那就现随心而走,为何要规划去哪呢?你的未来也不会按照你的规划来,也不会按照你的想法来。”
“随心而走,没有规划?”
陈泽禹一下子傻住了,这太突然了。
什么规划都没做,旅行需要准备的东西也没有,车票也没买
忽然,云心掐道指,心念一动。
空中只闻仙鹤唳嘹,陈泽禹抬头望去。
随即,他看到了一只硕大的仙鹤飞来,头顶鲜红,直纤细的长足,洁白的羽毛,曼妙而轻盈。
“卧槽,道长,这”
这一幕直接震碎了他的世界观,陈泽禹整个人都看傻了。
云心笑了笑,打趣道:“不用太惊讶,相信科学即可,接下来的行程就当梦一场,尽情享受就可以了。”
陈泽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事情,他兴奋的不知所措。
云心哈哈一笑,道:“走吗?”
陈泽禹赶紧点头:“走走走!”
云心走向他,提着他的衣服,深呼吸一口气,调动炁海之中的先天之气,带起陈泽禹凭空掠起。
陈泽禹只觉得如飘在云端,整个人飞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仙鹤背上。
云心又是变化出两壶梨花酒,递给陈泽禹,他笑道。
“乘风畅游,有酒乐逍遥,站稳了!”
话落音,仙鹤同飞起,上至云端,自由自在地向遥远的天边飞去。
陈泽禹站在仙鹤背上,接过梨花酒,他早已经乐呵呵的的找不着北了。
他肆意地张开双手,迎着风,身边事物不断倒退,犹如轻浮的柳絮。
陈泽禹忍不住对着脚下大喊。
豪放不羁。
云心看着他放肆的样子也笑了,他坐了下来,双手紧扣,右手在前,结了一个万神印。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阵。”
“阵”有隐身的功能。
念完之后,二人一鹤在空中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云游就像云彩一样飘动浮游,行踪不定,纵情山水。
云心也不想太高调,让别人看见又需要解释一番,还可能惹出什么麻烦来。
出来游玩,心境最重要。
这一刻,仙人骑鹤荡然肆志兮,一樽犹得与君俱。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陈泽禹面对云心早已放开了拘束,年轻人嘛,接受新事物能力很强。
云心也没有一副高姿态,待人处事也不刻意端着,率性而不放肆。
他只是将陈泽禹当一个同龄人来看待,以朋友之交。
所以,两人一壶酒一壶酒的喝,反正也喝不完,聊的尽兴,喝的也尽兴。
仙鹤不知道飞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知道夕阳已落,天色渐暗。
这时,云心看见前面有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顶没有尘土,没有绿荫。
一座座直戳戳,赤裸裸的山峰伫立在面前。
这群山万丈山涧,有高低错落,连绵起伏,有直插入云霄的霸气,也有如诗如画的缠绵。
陈泽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看完之后,他一下子忘乎其形,站了起来,激动道。
“卧槽道长,我们到华山了!”
听闻到了华山了,云心也站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座因奇险著称,被称为“天下奇险第一山”的华山,他也是很欢喜。
华山,古称“西岳”,雅称“太华山”,为五岳之一。
其中,华山更因为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中的“华山论剑”让众多侠客迷津津乐道。
云心前世也是很痴迷武侠小说,来到此地,自然要去看一下武林中人人瞻仰的盛地。
云心控制仙鹤停在了华山脚下,他们打算徒步登山。
如果一跃至山顶,这肯定错过了一段路程的风景,也失去了旅行的意义。
因为旅行如果只是风雨兼程,马不停歇,那你走遍世界也只是累的自己脚,心却不会有丝毫愉悦。
天色渐渐暗去,华山的夜晚没有城市的灯火通明,但此刻华山脚下很热闹。
一群游客拿着手机和手电筒开始夜爬华山,只为登顶观日出,暗淡的手机光隐约中闪烁,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云心跟陈泽禹商量了一下,路线打算是从北峰上去,西峰下去。
决定好后,两人开始徒步爬山。
十一月份的华山还是很冷的。
云心倒是没啥感觉,可陈泽禹听着秋风瑟瑟,看着山下落叶,他只觉得这条路好漫长
爬了一会,陈泽禹脸上被冷风刮的通红,也没有了刚开始那种激情。
他哆嗦了一下身子,道:“这还要爬多久啊,妈的,冷死了。”
云心听见他开始抱怨了,淡淡一笑。
“人生不就像攀登一座山峰吗?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难走的都是上坡路。”
“每攀登一次山,都是你人生中精彩的一部分,或是登顶,或是半途而返,选择哪条道路,都取决于你,但或多或少总有收获。”
陈泽禹听完之后,他咽下去了抱怨的话,咬了咬牙,开始一言不发继续往上面走。
云心走的很随意也很轻松,不一会儿便把陈泽禹甩在身后不见了踪影。
陈泽禹也只能无奈叹口气:“道长啊,爬山也开挂啊”
又经过一段时间攀爬,越往高处走越冷,手机信号也开始不好了。
走着走着,陈泽禹发现前面有一条特别陡峭的路,几乎是垂直的,是要用手抓着锁链使劲爬上去。
他徒手碰到那根链条,瞬间就感觉冰到刺骨,甚至会粘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