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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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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园只觉得这一刻的少爷, 好看到足以用漂亮,甚至是沉鱼落雁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耀眼到他甚至也不敢多看。

    谁又能不喜欢他们少爷。

    谁又能不将整副心神放在他们少爷心上。

    他咬牙, 暗道,豁出去了,少爷这样喜欢那个“方状元”,假若那人真敢辜负他们少爷, 他相信,他也好, 老爷、夫人也好,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少爷头回如此心仪一人, 他也只盼少爷永远如今日这般幸福、耀眼。

    “不过。”余心乐的手指愉快地点着脸颊, 又道,“我与你说的这些话, 仅你我知道,哼, 我可还没答应他呢。”

    西园忙道:“少爷就该如此!”

    西园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么好的一个少爷, 对那人如此情深义重, 那人是积了多少辈子的德!

    余心乐自也笑得很得意。

    余心乐虽说还在拿乔, 毕竟那人逗他太多次啦!他当然要拿乔一番,再者, 别看他在西园面前说得这样掷地有声, 实际在赵酀跟前, 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也知道。

    他根本就不好意思呀!

    赵酀的眼神那样热烈、直接, 叫他当面直接承认, 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他真的很难为情!

    但这无疑是令人无比幸福的一件事,余心乐根本就没想到,他这头刚在西园跟前说得信誓旦旦,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晚余心乐去了他爹娘的院子,又得知赵酀说过晚上还会来看他,他便留在爹娘的院子,并未回自己的院子。

    有故意气赵酀的意思在,更多的也是因为他自己仍在不好意思。

    别看他住在爹娘的院子,心早就已经飘回明澈院。

    次日夜里,赵酀果然来了。

    余心乐说了要气赵酀,实际还是不舍得,又派西园回明澈院自己的卧房内守着,赵酀翻墙头过来,瞧见明澈院亮着灯,自是以为余心乐在,当即大步走去。

    岂料看到的是空空的屋子,与神情复杂的西园呢。

    赵酀略一细想,便知其中原因,他苦笑:“你们少爷呢?”

    西园心中怒骂这个抢走他们少爷的狗男人,面上倒也端着,按照余心乐的吩咐,说道:“我们少爷在老爷夫人院里养病呢,说是不想看到某些人!还请某些人自重!”

    这些确实是余心乐亲口说的话,赵酀都能想到他吩咐这些话时,撇着嘴,眼中偏又漾着笑意的骄傲小模样,指不定心里多得意呢。

    赵酀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便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小祖宗总要折磨他的。

    不过嘛,这样的折磨,他倒也是甘之如饴。

    他问:“你们少爷身子如何了?可曾再发烧?药吃了不曾?今日吃了些什么?窝在家里可觉得无趣?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想吃的?”

    “……”西园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问得也太方方面面了吧……

    西园又见这“方状元”确实满眼都是真诚,到底与他道:“我们少爷今日身子大好,胃口好多了,按时吃了三餐,也吃了药,黄大人说,大约明日便能好。少爷闲了便自己作画,老爷夫人院里已有一株桂花开花,少爷还亲手摘桂花,做桂花糖,这一日并不觉无趣。”

    赵酀点头,眉眼终于有所松动,并道:“那便好。”

    一个人的担心是真是假,西园还是辩得出来的,见得这人如此,西园心中也颇为欣慰,起码还有个人样吧!

    赵酀对着西园当然没有话说,得知余心乐一切都好,他便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他确实不能直接闯到余心乐爹娘的院子里去,这可是要将岳父、岳母得罪狠了的事。

    只是就这么离去,他又不甘心。

    心心念念一整天,为了晚上出来偷这么一两个时辰的闲,为了能来见小祖宗一面,他白天片刻不停地干活,好不容易挤出这点时间来。

    余心乐的书房在西间,但他的卧房里也有方小书桌,这是为了便于他临时有什么事,就近便能办。

    赵酀大步上前,站在桌后,迅速磨了墨,摊开纸大笔挥就。

    西园回过神,正要上前时,他已经写好,折成三叠,又从衣襟中拿出两本书,将信夹在其中,递给西园:“两本新出的游记,比上次的更有趣,给他打发时间。”

    “……”西园接到手中。

    赵酀转过身,便兀自离去。

    说白了,余心乐不在这里,这里就也就是个普通至极的屋子,装置得再精致华丽也不过尔尔。

    余心乐在爹娘院里也不安生,在床前转来转去,一会儿担心那人不会不来了吧,一会儿又担心那人会不会生他气呀?

    一会儿又生气,那人还敢生他气?!

    总之脑中是千千万万个想法。

    他没转多久,西园就回来了,他心中还惊得一跳,难道那人竟是没来?!

    余心乐急急冲出去,西园瞧见他们少爷就这么冲过来,心中都在好笑,明明就这么急,明明就很想念啊!

    余心乐盯着西园,都不敢问出口,就怕那人真的没来。

    西园笑着递上两本书:“少爷,他给的,说是比上次的游记还要好看。”

    余心乐立即笑开,西园看到他面上骤放的灿烂笑容,也是叹为观止。

    余心乐将书抢过去,紧紧地按在心口,盯着西园又问:“他都说什么啦?他有没有生气?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他——”

    瞧见西园都在笑,余心乐不觉住嘴,咬了咬嘴唇。

    西园不敢叫他生气,立即笑着说:“他穿了墨绿色的衣裳,您常瞧见的那个色,他问我您身体怎么样,问我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看什么,问我您是否高兴,问我……”

    听了西园的话,余心乐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甜。

    下午西园是与他同做桂花糖的,一层桂花,一层白糖,做好后,尝了尝,甜到心里去,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及面前少爷的笑容甜啊。

    怪道人们都说有情饮水饱呢。

    “他对着我,肯定是没有话说呀,我又不是少爷。”西园故意这般说。

    果然逗得余心乐笑出声来,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所以,他将书给我后,就走啦!对了!他还给少爷写了信,就用您屋里的笔墨所写,夹在书里呢!”

    余心乐赶紧拿下心口贴着的书,急急翻开,忙中出乱,折了几叠的纸掉落地面,西园自是不敢去捡,余心乐慌忙弯腰去捡,随后便展开看——

    冬日来时,想见到你。

    一看到信上的两行字,余心乐便又将薄薄的一张纸贴到心口,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减轻浑身的战栗感,他甚至腿脚也有些软,连连后退几步,倒在藤编的摇椅里,信纸依旧贴在心口,摇椅摇啊摇,他的心神也始终在摇,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快要醉倒。

    西园见状,上前几步,好奇问:“少爷,他信里写了什么?”

    余心乐与西园是从落地就一起长大的,他也将西园看作是亲兄弟,其他人面前,哪怕就是钱宸,他也不定好意思,面对西园,他多少也有点炫耀地将纸递过去:“你看呀。”

    西园凑过来看,看了半天,他拧眉头:“可我没看懂啊。”

    “笨!”余心乐立即道,“他说冬季来临时想要见我,意思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哎呀。”西园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三秋,可不就是三个秋天么?”

    “以后不许说你是我的书童,丢你少爷我的脸!这不是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就学过么?你跟我一起听先生讲的,三秋又不是指三个秋天,不是指三年,是指孟秋、仲秋与季秋这三个节气!笨!”

    西园挠挠头:“我本来就没有少爷聪明啊,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哎呀,少爷快别气了,人家都想您想成这样,咱们还回不回明澈院啊?”

    余心乐拿起一本书砸他,笑着说:“你嘲笑我!”

    西园接住书:“我哪里敢哟!!”又道,“不过,少爷,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呀,他的话也只有您能看懂!这边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余心乐得意极了,抱住那两本游记又倒回摇椅,慢悠悠地摇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都是笑,西园本还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见他这般,也就不到他跟前讨没趣了,让他们少爷独自乐着吧!!

    又是一天,天黑后,余心乐到底是回到明澈院,路上不忘与西园说:“我这叫知礼,我才不是不讲礼貌的人呢!”

    “是是是,少爷说得是!”

    “你又笑话我?”余心乐瞟他。

    “哪敢呐!我们少爷见他一面,是给他面子,那是赏赐!那是他送来的游记好看,那是他能逗我们少爷开心!”

    余心乐被逗得连连笑,还要憋着笑,点头正经道:“你说得不假,正是如此!”

    说完,自己也绷不住了,笑得更大声。

    其余仆从面面相觑,不懂少爷这是怎么了,怎就能这么高兴呢?

    结果这一夜,赵酀没来,余心乐等到天都快亮了,赵酀也没来。

    余心乐脸上的笑容早就不见,起初还能躺在床上故作镇定,赵酀久久不来后,他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卧房里转来转去,后来更是直接道院子里打转,即便如此,也没看到个人影。

    天亮后,他愤愤地转身冲回卧房,趴到床上,脸埋到枕头里就开始掉眼泪。

    是那人说今晚还会来的。

    是那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也是那人说喜欢他的。

    那人的喜欢就值三天吗!

    不,三天都没到!

    余心乐在这里哭,西园站在床边,不敢说话,但也见不得他难受,哪怕西园心里也在骂狗男人不是个东西!也只敢轻声道:“少爷,您别难受,方状元不是不守信的人,我想他恐怕是遇到什么急事。”

    余心乐哭着不说话。

    西园只好继续道:“少爷与他认识至今,单就我看到的,他确实从未失过信,再者,他若有急事,也没法来递消息啊,毕竟那什么……他也是翻墙头进来的……”

    余心乐扭头看他,泪水涟涟地点头:“你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说不定他真的有急事,他从未骗过我,他还给我写信呢,他很担心我,喜欢我的。”

    “是啊!少爷您别伤心了,我想他会想办法跟您解释的!”

    “我知道……”

    话虽如此,又怎能不伤心呢。

    余心乐初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更是初次明了何为喜欢。

    甜的时候真的好甜,他没想到,难过起来却能痛苦至此。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想要喜欢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更是悲从中来,他觉得自己彻底完蛋了。

    赵酀的忽然失约,令他不再如白天那般自信,他也不由害怕,他将来总不会当真要比钱宸还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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