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本君可否知道，是那个朋友值得你这么做？”
修罗城，这么一个时空错乱、执念深重的幽冥之所，这么大的一个手笔，竟然只是为了帮一个朋友？
此事，由不得水君不惊讶，也让其好奇的问出声。
陈空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任凭水君想通脑袋，都想不出来陈空有那个朋友值得他这么做。
“不可，那人目前还不能说出来。”
轻抿一口杯中的忘忧酒，陈空语气相当坚决。
这忘忧酒，与凡间所流传的虽是同名，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陈空所饮的忘忧酒，乃是孟瑶采摘黄泉彼岸花，配以太一神界酒槽，再以孟婆汤熬制手法，酿造而成。
此酒，清香绵厚，口感细腻，内蕴诸多道、理。
更因是孟婆所酿，故饮下便可短暂忘忧，又不虞失忆之祸。
实乃是，寰宇之中，不可多得佳酿。
“连我也不行？”
嗅到忘忧酒的清香，水君眼巴巴地看着孟瑶，连语气上都显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你这分身，要喝这酒，岂不是浪费？”
好不容易让孟瑶带了一壶忘忧酒过来，岂能让水君的分身，分得一杯？
“到了你我这等地步，要的便是那种感觉，分不分身的，有什么区别？”
水君龇牙咧嘴，怒视陈空，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陈空，早就动手了。
“阿空岂能不会予你一杯，只是怕你这分身耍起酒疯，坏了事情。”
明月掩嘴轻笑，伸手招来酒壶，给水君倒了一杯。
“嘬，哈。”
眼巴巴地看着明月给自己满上，水君没有立马就开始品尝起来。
而是先对明月拱手施了一礼，而后才迫不及待的轻啜一口。
几千年前的教训，让他明白了，礼多人不怪的道理。
更何况，人家可是大祝祷，不寒掺。
“还是那个味，还是那个劲道，爽快。”
啧吧啧吧嘴，水君一脸幸福状。
“不对，不要转移话题，连我也不能告知？”
从无忧状态中清醒过来，水君眼睛一瞪，便又问道。
“你这猴头，怎就如此死心眼？”
陈空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以手扶额，颇为无奈。
“嘁，我若不是死心眼，我能几千年了，还保持活力？”
水君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笑话，若是像那满天仙佛一样古井无波，那我水君还是猴子吗？
“也是，若不是如此心性，也就不会撕我冥书，偷孟婆汤了。”
一口饮下杯中酒，陈空语气之中满是调侃。
“啪。”
“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
一拍桌子，水君满脸无奈。
“瞧，他急了。”
耸耸肩，陈空示意明月、孟瑶看看这暴躁猴子。
“……”
看着掩嘴轻笑，更显风姿的两位神女，水君头上的黑线越来越重。
“好了，不逗你了。”
“非是瞒你，而是真的不能告诉你。”
摇摇头，陈空实话实说，语气恳切，不似骗人。
“这……”
“那这镇江金山寺，你打算如何处理？”
水君眉毛轻皱，又提到了佛门中的镇江金山寺。
“一个心有魔障，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我已有安排，自有人会予他一个报应。”
端起被孟瑶斟满的酒杯，陈空淡淡说道。
“只如此？”
对于陈空的说辞，水君心中十分诧异。
这不像是陈空往日的作风啊。
难道，那个朋友真的如此重要？
带着疑惑，水君看向陈空的眼睛。
“只如此。”
淡淡撇了一眼水君满是疑惑的眼神，陈空不紧不慢的轻抿一口忘忧酒。
“如此机会，若是就此放弃了，多可惜啊。”
对于陈空决定，水君只好作罢，但语气之中，多有可惜的意味。
“你已有化身占佛门一佛陀功业，你如此言辞，对得起那果位功业吗？”
放下酒杯，陈空又忍不住刺激水君。
“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是给佛门一个报应，结果却是我与各方势力派出化身加入佛门！”
说到这个，水君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就是麻烦，永远都是利益交换。
顶多，就是某一方拿出干货，再从蛋糕上少吃点。
但是，从总体上来看，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忒不利索，不如真刀真枪的做过一场，谁拳头大，谁做主。
干脆利落，节约时间。
这样，不好吗？
“世间纷争，那有非黑即白的结果，都是利益交换，争取各自满意而已。”
“若各个都与你想法一样，那这寰宇世界，早就支离破碎，不复存在了。”
再饮一杯，陈空又开始说教水君。
类似这样的对话，两人已经说过无数遍，但后者依然坚信拳头便是道理。
“行吧，都听你的。”
“不过，你真的没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有些不死心，水君再次问道。
睡了有一、两千年，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的老朋友搞了一些动静，以为有了什么乐子。
结果，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闲不住的水君，自然是不愿意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
“这修罗城之事，事关我那朋友，你不能插手其中。”
“但是，人道欲重开封神，再排仙庭神位。”
“你想找乐子，或许可以去看看。”
想了想，陈空说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重排仙庭神位？张忍能同意？你也能同意？”
眉头紧皱，水君满脸的不相信。
“张忍已经寻过我，我也同意了。”
“而且，我冥界已配合各方势力将原封神榜的诸神投入轮回。”
“接下来，就看各方手段，再排神位，定人道功业。”
端起酒杯，顿了顿，陈空说出了令水君万分惊讶的事情。
“这……”
“你们莫不是疯了？现在的人道，可不比你们当初初立之时，它现在的功业加持，可比我这等古神的天地恩眷。”
噌的站起身子，水君满脸不可置信。
“到底是不同的，他们需要按规矩办事，你却无须如此。”
“再说了，那榜上，我冥界、张忍麾下都自有固定席位，无须下属下界去争。”
放下酒杯，陈空说出了直击水君心灵的话语。
“好吧，我已安排其他化身前去。”
沉思片刻之后，水君抬头说道。
“哦？你这化身不去？”
挑眉，陈空有些惊讶，却又想让水君离开这里。
“我当然要在这里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肘搭桌面，水君以手撑脸。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修罗城吧。”
说完，陈空不等后者开口，便挥手送走了水君。
“好了，出来吧。”
送走水君后，陈空朝凉亭一侧说道。
随着陈空的开口，一个斜靠凉亭红柱的身影缓缓出现。
“那猴子，你不送走他？”
斜靠红柱的身影，扭头对陈空问道。
“放心，他知道分寸。”
“相比于猴子会做什么，我更好奇你现在是什么一个状态。”
示意明月、孟瑶先回去等自己，陈空便开口对那身影问道。
“时空残余。”
言简意赅，那身影冷冷说道。
“时空残余…”
“如此，倒也不急。”
轻念一声，陈空似是另有打算。
“那法海，你打算如何处置？”
微微颔首，蓝发莫忘询问陈空会如何处置法海。
“你夫妻二人，想如何处置那僧人？”
陈空凭空画圈，显示出两道身影，并开口询问意见。
“我夫妻二人能得帝君之助，已是侥天之幸，岂敢再有要求，一切单凭帝君做主。”
画面中的两人一起行礼，语气之中满是感恩。
“如此，那便让小青去予他一个报应。”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岂不正合他佛门修行之意？”
陈空双手一拍，定下了基调。
“对了，你也该修行圆满，那执念也该解脱而出。”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陈空起身说道。
“帝君仁慈。”
画面消散前，听见陈空最后话语的夫妻二人，又是一礼。
“如此，你可满意？”
走出凉亭，陈空看着与现世一般无二的冥日，背手说道。
“不是我满不满意，是他们满不满意。”
走到陈空身边，那身影缓缓撤去笼罩自己面目的神光，看着悬崖下的修罗城说道。
蓝色氤氲缓缓散去，一个蓝发蓝眸的帅气青年便露出了面容。
其样貌，赫然便是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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