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个月都会来看她
见宾客说话越来越难听,傅家人和覃家人脸色难看,尤其是覃家人,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傅琛脸上被打了几拳,嘴角见了血。
霍州也是,脸上被打得肿起。
傅琛走过去站在霍州面前,嗤笑道:“你是秦素的老相好?”
霍州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我和素素清清白白,一直都是我在追求她,四年前她和你在一起,我本来想着看着她幸福就可以了,那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你就是个垃圾。”
听到这话傅琛直接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她至少和我在一起四年,爱过我。而你只是个在背后窥视别人生活见不得人的蟑螂。”
“你混蛋。”霍州气得想挣脱两个保安的束缚,奈何根本就挣脱不开。
“把他丢出去。”傅琛冷冰冰的说完这话就转身回了台上。
霍州被两个保安拖着往外面走,他嘴里还一直骂着傅琛是个渣男。
苏易浅在一旁听着大快人心。
她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她,她便悄悄出去。
订婚宴外,霍州还想往里面冲,但被保安拦住了。
“先生,你要是再来找事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来啊,我还怕你们不成。”
他撸起袖子就想要和两个保安打架。
苏易浅出来刚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怕事情被闹大对霍州不好,然后直接开口喊住了他。
霍州看见是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苏易浅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两人走到旁边的角落里,霍州还没说什么,苏易浅就率先开口:“你刚刚太冲动了。”
虽然她承认那样确实很爽,但要是傅覃两家追究起来,他绝对讨不了好。
霍州低下头“我就是看不惯他,凭什么他现在订婚了,而素素要难过。”
苏易浅抬眼目光打量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秦素难过。”
霍州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每过一个月就会去偷偷看她一眼,结果上个月我来的时候,看到她状态很不好,然后我就知道她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苏易浅皱着眉问:“这四年来你每个月都会来看秦素吗?”
霍州点头。
苏易浅倒是没想到,她又对霍州说:“你别去打他了,要是因为打他你自己进了监狱多不划算。”
霍州恶狠狠的说道:“只要能狠狠的打他一顿就算进监狱我也认了。”
苏易浅不赞成的蹙眉,这个霍州怎么这么犟呢?
“你打了他,他顶多在病床上躺几个月就好了,又可以活蹦乱跳。而你觉得傅家人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你就只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我……”霍州被她的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可他真的是气极了。
他家里没什么钱,他追秦素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让别人知道,怕别人会对秦素指指点点。
所以在听说秦素有男朋友后,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祝福他们。
他觉得只要秦素能幸福就好了,他那时候偷偷去看过他们两个,当时秦素抱着那个男人的腰仰着头朝他撒娇。
那时候的秦素很开心,脸上全是小女儿家的娇羞,霍州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自己还可以时不时的来看看她。
他以为他们会结婚,可上个月一切都变了,他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没有一点生机的她。
她走在街上,漫无目的。
他就跟在她后面。
秦素走到天桥的地方在那里站了很久,当时霍州都怕她会跳下去,所以和她离得很近,想着她要是真的想不开可以第一时间拉住她。
但她在那里站了很久后就离开了,霍州一路跟着她,直到她回家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想调查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根本查不到,最后只能知道是她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他那天晚上在她家门口站了一夜,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置顶的联系人消息框,他们聊天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四年前。
他在消息框打出了很多字,可最后删删减减,还是没有发出去。
他说过不再打扰她就不会食言,能离她这么近已经很好了。
可他有事离开大半个月,再来看她时就找不到她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苏易浅出来的时间也挺久了,她怕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她对霍州说:“你先回去吧,下次千万别这么冲动了。”
霍州点头,苏易浅就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陆司年看见苏易浅回来便问:“刚刚去哪儿了。”
苏易浅笑着说:“去卫生间了。”
“嗯。”他把苏易浅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处挽着。
台上的订婚宴还在继续,虽然傅琛嘴角被打破了皮,但这场订婚宴两家人可是都很满意的,而且这次深城的名门望族几乎都来了。
如果就因为这点事就不办了那才是真的打他们自己的脸。
而那些宾客都因为傅覃两家的地位不敢说什么。
订婚宴举行完后苏易浅和陆司年就回了庄园。
到庄园的时候陆司年接到了许树的电话。
电话那边许树对陆司年说:“陆总,那个叫李艳的被判了一年。”
“嗯。”
挂了电话后苏易浅问:“怎么了。”她刚刚好像听到李艳的名字了。
“伤害你的那个人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一年,你会不会觉得太轻了。”
苏易浅有些意外,故意伤害罪是按照被伤害的后果判刑的,可她当时避开了倒在楼梯上的润滑油,所以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陆司年在后面帮了她。
她弯唇一笑“谢谢阿年。”
陆司年摸摸她的头“谢什么,我是你老公,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
苏易浅羞涩是低下了头。
深城监狱。
一个妇人颤颤巍巍的走进监狱,去了探监室,她走过去坐下。
妇人看着面前的女儿眼泪流个不停。
李艳头发剪短了,衣服也换成了监狱统一的狱服。
隔着玻璃妇人拿起电话开口声音泣不成声:“艳艳,你怎么能做那种傻事。”
李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说:“我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去其他地方吧,别待在深城了。”
李母摇头“妈就在这等着你出来,等你出来后咱们不在这里了,我们回小信村好不好。”
李艳透过玻璃看着眼前的母亲,她才四十多,但看着就像五六十岁一样,她佝偻的脊背,很瘦,脸上全是皱纹,头发也白了一半。
李艳点头,一滴泪水随着脸颊滑落,最后掉到地上。
李母看着她安慰说:“艳艳,是妈对不起你,从来都没有保护好你。”
她温声说:“犯了错不可怕,每个人都会犯错,有的人会为自己犯下的错用一辈子忏悔,但有的人却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艳艳,妈妈希望你为自己犯下的错忏悔。”
李艳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年来没有一天不是在煎熬,现在她好像才松懈了一口气。
她笑着说:“妈,我知道了。”
李母看着她的笑容心里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从未看到她笑过了。
两人又说了许多,探监时间就到了。
李母不舍的看着她“艳艳,妈下次再来看你。”
李艳点头跟着狱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