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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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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提亲

    和外国老头沟通的后续工作自然由酒店方面善后,陈主任陪着陆守俨和初挽离开会议室,陈主任看着初挽,自然是颇为惊奇:“守俨,这位是?”

    看上去太过年轻了,但是却又对青铜剑鉴定了如指掌。

    陆守俨便介绍道:“她叫初挽,和我们家是世交,现在是我朋友。”

    这话一出,那陈主任惊讶得不轻,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初挽。

    如果说之前初挽竟然能够指点博物馆青铜器鉴定专家,他感到惊讶,那现在,他就是不可思议了。

    陆守俨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含蓄,但是可以明白地理解为,这是家里长辈认识的人,现在在和他谈着对象,朋友在这里显然就是“对象”这么一个特定意思。

    但是陆守俨和这么小一个小姑娘谈对象?

    他忍不住再次看了初挽,眼神清澈墨黑,看上去有些单纯,仿佛没经历过什么事,站在内敛沉稳的陆守俨身边,越发显得纤弱,看着年纪很小的样子。

    陆守俨竟然找了一个这样的?

    不过在片刻的惊讶后,也就忙收敛了心思,当下郑重地感谢过了初挽,感谢她为国家挽回了一件国宝的损失:“目前初步断定应该是春秋时候了,具体我们再细研究,初同志年纪轻轻,就有这眼力,了不得!”

    陆守俨笑道:“陈主任,正好想和你提一下,她没别的爱好,就对这些文物感兴趣,但是现在我们想接触这方面也不容易,你看看能不能行一下方便?”

    陈主任一听:“依初同志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博物馆负责专业的鉴定工作吧,她想了解,我们欢迎!这个太好办了,我给你们开介绍信,我们文物局的库房,以后你们随便可以进,初同志现在年纪还小,但将来一定是我们国家文物鉴定的顶尖人才,对于这样的顶尖人才,我们就该开绿灯!”

    初挽一听,自然高兴,文物商店的库房,那个如果能进去,不知道长多少见识,当下感激地道:“那太好了,陈主任,先谢谢你了。”

    陈主任:“我倒是好奇了,初同志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小年纪,就有这能耐,这是家学吧?”

    陆守俨听着,看了眼初挽,他知道初老太爷避世已久,轻易不见外人,也不愿意抛头露面。

    初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这也没什么隐瞒的,也就道:“我姓初,是年初的初,我家里长辈以前在琉璃厂开门店的。”

    陈主任一听,诧异了:“这?你是当年琉璃厂初家的后人?”

    初挽:“是,我太爷爷当年曾经在琉璃厂有过铺子。”

    陈主任惊异不已,连连称奇:“这可真是巧了,我之前看的文物内部教材上面还提到了初老前辈,没想到我竟然能见到初家的后代,怪不得,怪不得!”

    这么一来,陈主任倒是不那么奇怪了。

    刚才初挽能在关键时候果断拦下那外宾,力挽狂澜,为国家保下珍稀文物,又能在鉴定专家都举棋不定的时候,提起各地土质不同导致的锈迹不同,这说明初挽对中国地理以及中国古代历史文化都有着很深的造诣,这样的人,必然是自小家学渊源的。

    想来也就是初家后人,才有这种造诣!

    这么说着话,北京饭店方面负责人也匆忙过来了,他们郑重地表示了感谢:“这把铜剑本来是挂在一间会议室做装饰的,客人喜欢,我们想着能创外汇,便答应了,谁想到竟然是重要文物,我们得谢谢初同志,火眼金睛,让我们没有成为民族罪人!”

    其实这么说的还是,他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这把青铜剑被英国老头买走,能侥幸过海关,便是文物流落海外,如果被海关拦下,那到时候他们饭店也得追究责任,弄不好会被调查!

    不管怎么样,自然都得感谢初挽,在北京饭店地盘内就把这件事给化解了,没造成更大的麻烦!

    说着,他送出了一把的餐券,表示对初挽的感谢,请初挽有机会来北京饭店品尝美食。

    初挽见此,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给钱还不好意思拿呢,给这个,没事可以来吃了。

    走出北京饭店后,初挽心情愉快:“下次过来,我请你吃吧,这边东西还挺好吃的!”

    北京饭店的厨子据说是专门派出去海外参加培训,世界各国美食都得心应手。

    陆守俨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眸中也带了笑:“好,这里都挺贵的,以后想来尝鲜就靠你了。”

    初挽:“这可是一大把餐券呢,感觉发财了!”

    陆守俨想起刚才的情景,道:“你把陈主任还有那位专家同志都镇住了。”

    初挽:“没办法,太有才华,藏都藏不住。”

    陆守俨看着她眉眼间的小得意,道:“夸你一句,尾巴都翘上天了。”

    初挽想起刚才陈主任那惊讶的样子,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当时给他提起我时,他那个样子,更惊讶……”

    陆守俨听这话,顿了顿,才道:“可能吧。”

    初挽侧首,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说他干嘛这么意外?”

    陆守俨抿唇,看着她那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无奈地道:“不知道。”

    当天晚上回去,竟然碰到了陆建冉,陆建冉是来向陆老爷子告别的,她出差结束了要回去上海了。

    陆建冉看到初挽,神情不太自然,不过当着大家的面也没说什么。

    后来吃过饭,从客厅出来的时候,陆建冉走过初挽身边,低声说了句:“挽挽,我认识的人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不得不说,挽挽就是行。”

    初挽听了,道:“谢谢三姐姐夸奖。”

    陆建冉打量着初挽,叹道:“还真没想到,你竟然真要嫁给七叔了。”

    刚才陆老爷子说了,后天就要腾出时间过去永陵村,正式和初老太爷提起两个人婚礼的事了。

    初挽:“其实也正常,男未婚女未嫁,也就差那么几岁,没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七叔真是疼我,他这么疼我,我嫁给他,这辈子也不用愁了,什么事都有他帮衬着。”

    她笑得恬淡而知足:“七叔对我真好。”

    陆建冉微吸了口气,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挽挽,你就没为七叔想过吗?”

    初挽:“想什么?”

    她疑惑:“七叔挺喜欢我的,他对我也好,我嫁给他,我看他也挺高兴的啊!”

    陆建冉摇头,道:“挽挽,你想过吗,如果不是那一桩婚约的束缚,这一切怎么可能呢?不过也没办法,这是我们家老一辈的债,就还在了七叔身上罢了。只可惜了七叔,那么大有前途的一个人。”

    初挽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七叔有我这个贤内助,以后事业一定节节攀升。”

    陆建冉叹:“可是你们生了孩子后,不是得跟着你姓吗?”

    初挽纳闷地看着陆建冉。

    其实初挽确实没深想过这个问题,上辈子就是这样的,没人提出过异议,到目前为止,陆守俨似乎也没提过这个问题。

    陆守俨那一辈都知道这件事,他没提那就代表他对此没意见。

    陆建冉笑了:“挽挽,七叔现在的单位你也看到了,重要部门关键岗位,他还年轻,以后前途好着呢,可是到时候别人知道他家孩子不跟着他姓,是不是难免多想,对他将来总归没好处吧?你没工作,你可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初挽打量着陆建冉:“你怎么突然和我提这个,是谁要和我说的吗?是大伯母还是七叔?”

    陆建冉顿时皱眉:“你别乱攀扯,我也就是想起来和你说说,我们说话,你犯不着多想谁说的。”

    初挽:“那就是你自己想的了。”

    陆建冉:“但这确实是个问题,你看这个世上,谁家生下来孩子跟着女方姓,以后你们有了孩子,那七叔算什么?倒插门吗?”

    初挽听着,无奈耸眉,道:“三姐,刚才大伯母说,好像厨房炸了一锅的肉丸子,小孩一般都喜欢吃这个,你要不要去尝一个?”

    她这话题转得太快,陆建冉没懂:“什么?”

    初挽:“作为晚辈,想吃什么就去吃,想去玩什么就去玩,至于你七叔和我以后孩子跟谁姓的问题——”

    她淡淡地道:“吃你的丸子去吧,别没事操心长辈的事。”

    说完,她径自进屋去了。

    陆建冉站在那里,倒是呆了好半晌。

    第二天陆守俨带着初挽拜访了京大考古系的岳歧周教授。

    岳教授一听初挽姓初,马上意识到了,问起来家中情况,初挽也没隐瞒,便提起来。

    那岳教授感慨不已:“当年初先生在琉璃厂那是威名赫赫!我年轻时候,还曾经有幸向初先生请教过,初先生毫不吝啬以实相告。谁知道后来花旗银行一事后,初先生骤然引退,销声匿迹,偶尔想起,也是每每牵挂。”

    当下岳教授竟然提起来要过去拜会初老太爷,初挽便说起自己太爷爷年纪大了,并不喜见外人,也不会出来了,岳教授见此,也只好不提了。

    他当然知道初老太爷两儿一女,长子死在日本人手中,又因为花旗银行抢劫案,葬送了次子性命,女儿不知所踪,可谓是家破人亡,老太爷心灰意冷,既然隐居村落,不问世事,他自然也不好搅扰。

    岳教授问起初挽往日所学,知道她中国历史和地理都颇为精通,于是便和她先聊了金石,又聊了陶瓷,这么聊完一圈后,岳教授感慨连连:“你的水平,不要说读我的研究生,直接来我们大学任教都足矣。不过你到底没什么文凭,这年代都还得认文凭,现在你不用别的手续了,直接报我研究生,我给你开介绍信,你去参加招生考试,只要通过了录取分数线,直接跟着我读研究生就行了。”

    初挽一听,自然喜出望外,她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要知道,这位岳教授可是考古学泰斗级别的人物,如果自己能跟着对方混,怎么着也是一个系出名门,野路子一下子变正统了。

    况且她也知道,这位岳教授学术学德威望都是首屈一指的,能拜在这位的名下,是她三生有幸。

    和岳教授谈过了后,初挽心中大定,连忙去报了研究生入学考试,之后又从岳教授那里拿到了考试参考书。

    考古专业是分在历史系这个大类下的,考研科目包括政治英语和历史学基础,初挽大致看了看历史内容,包括中国通史、世界通史、文化人类学以及中国断代史。

    这些她自然都门儿清。

    做古玩的,哪朝哪代的风俗历史文化风俗人情自然都得清清楚楚,虽然书上有个别知识点是她没涉及的,但是稍微看看查漏补缺就是了,这一块几乎不需要操心。

    至于外语,她口语听力都很好,语感也不错,就是那些题型很陌生,她需要做一些练习题来弥补短板,提高一下语法做题能力。

    考试最大的问题竟然是政治,不过这个也不难,听那意思,政治可以平时多看书,先背,到了最后两三个月,再根据风向对当时的时政内容进行分析就是了。

    或者干脆参加北京总工会的高考复习班就行,那里的政治辅导对研究生考试也有用,毕竟政治无非那个范畴。

    这么看了一圈,她信心大增,甚至觉得这考古学研究生手到擒来了。

    陆守俨见此,又给她买了英语考试教辅,以及一些政治讲义,基本上复习材料不缺了。

    这时候陆老爷子也腾出时间来,准备带着陆守俨一起过去永陵村正式拜会初老太爷。

    他这么一走动,自然非同小可,别说村里,就是乡里县里都容易惊动,于是陆老爷子提前打了电话,行程保密,只是拜访旧友,带几个穿便衣的警卫员就是了。

    不过到了出发时候,还是浩浩荡荡的,两辆吉普车,几位便衣警卫员随时待命,陆老爷子又命人准备了各样日常用品,备了厚礼,由老大陆守俭和老大媳妇冯鹭希陪着,这才过去永陵村。

    初挽是和冯鹭希一起坐后面一辆吉普车的,初挽上车的时候,陆守俨很周到地帮她打开车门,略扶着她上的。

    初挽上了车,坐定,陆守俨体贴地帮她关好车门。

    这时候,初挽透过玻璃窗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建时。

    此时的陆建时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个方向,看样子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

    初挽看着这样的陆建时,也觉得有些莫名。

    这陆建时现在和自己没指望了,就表现得仿佛多难过,但其实如果自己和他结婚,他还不是不稀罕。

    也许这婚姻和买古玩一样,都是越抢着越香饽饽。

    她记得自己太爷爷曾说过,当年永乐甜白瓷被人两千块从上海收购过来,那本来是珍稀文物,结果到了琉璃厂古玩铺,大家看不准,竟然没人伸手给价。

    就因为琉璃厂没出手,之后数位古玩行家都看着不错,但大家都琢磨着,琉璃厂窜货场的人不出手,这种撂跤货,撂起跤来没年月,心里没底。

    一直到后来,自己太爷爷直接一百两黄金拿下,他拿下后,各路人马纷纷眼馋,开始后悔自己看走了眼,反而稀罕起来。

    陆守俨吩咐了司机几句,正打算过去前面一辆吉普车,他顺着初挽的目光看过去,自然看到自己侄子那痴痴的目光。

    初挽察觉到了,看向陆守俨。

    陆守俨淡声道:“他就是皮肉伤,没什么要紧的。”

    初挽疑惑,之后才明白陆守俨说的是陆建时额头残留的伤,便低声道:“我就纳闷一下而已”

    陆守俨看她这样,眉骨微动,便没说什么,径自过去上面一辆吉普车了。

    这时候,吉普车缓缓开动了,老胡同的青砖黛瓦就自眼前掠过。

    冯鹭希笑着道:“挽挽可真行,你算是把守俨给拿住了!”

    刚才冯鹭希坐旁边一直没吭声,现在突然这么说话,初挽笑道:“大嫂,你就拿我开玩笑!”

    冯鹭希却认真起来:“我是说真的,守俨这人,他其实性子稳得很,做什么都一丝不苟的,对男女上面的事也一直不太上心,我记得他高中时候,有人已经开始谈对象了,他心里就没这个,结果你看现在,他对你可真上心,处处照料着体贴着,而且你看他今天,我瞧着竟然有些拘谨。我估摸着,他是头一遭以未来初家女婿的身份上门,有些放不开吧。”

    初挽听着,想起之前陆守俨对自己太爷爷的忌惮,难免多想,便笑道:“大嫂,他是不是得罪过我太爷爷?”

    冯鹭希叹了声:“得罪倒是不至于,还不是你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在家里养了两年多,结果老太爷要把你接走,当时守俨不愿意,抱着你不放开,放下话,说谁也不能把你接走。”

    初挽:“然后呢?”

    冯鹭希:“那时候,守俨还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小霸王性子呢,家里人也不敢怎么着他,后来就趁着他上学,偷偷派了车,把你送回去永陵村。结果那天,他放学回到家,找不到你,气疯了,找了同学哥哥开着车去追。”

    初挽低声问:“大嫂,之后呢,追上了吗?”

    冯鹭希摇头,叹道:“据说一口气追到了永陵,直接从家里把你抢回来了,老爷子知道这消息,大怒,派了人去抓,到底在半截把他抓回来了。回来后,守俨可是挨了打,老爷子平时最疼他,那是头一遭,把他打成那样。”

    初挽便明白了,那天南口驻地,陆守俨说他答应过自己的承诺,这个承诺应该就是他把自己从永陵抢走,结果半路被陆老爷子的人拦下来。

    他无能为力,只能放她回去永陵村,那个时候,他便许下承诺,以后会去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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