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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刘亨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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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亨却知道,袁家诸子之争从袁绍把他的几个儿子分到地方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如果袁谭不想在他父亲那里落后袁尚太多的话,绝对不会忍受用士卒伤亡来换取城池。

    刘亨又道,“除此之外,玄德公可以去信一封给管亥。为他分说如今青州的局势,一旦孔融被灭,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请管亥和徐和、司马俱等人联合起来,出兵骚扰袁谭的粮道和后方城池。如此,袁谭休想在青州有什么作为了。”

    “此计甚妙。”刘备赞叹两声,“备这就给孔使君回信。”

    刘备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掉过头来,“元拙,备听说郑公来信让益恩回去?”

    刘亨默然,点头,他真是拿郑玄这家伙没有一点办法。

    刘备道,“这父子之间的事,你我插手是否不大妥当啊。”

    “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就这样把郑师兄送回南城?郑公那封信里的语气可没有一点原谅他的架势。”

    刘备苦笑,“也对,那就再等等吧。”

    刘备这一转身,刘亨也想起了什么,“玄德公,前几日我向您推荐的那个东城鲁子敬您派人去延请了吗?还有淮南刘子扬?这二人可都是谋国之士,轻忽不得。”

    “元拙推荐的人,备怎么可能不上心呢?这两个人备都打听过了,俱为佐世之才。若非徐州这里走脱不得,备亦有心亲往求之。”

    刘亨知道刘备的意思,还是糜竺那里传来的消息,陶谦现在已经没办法下床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徐州城里的事物全都委托给幕僚处理,只是偶尔出面。

    现下这样的险状,陶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陶谦一死,整个徐州的格局都要大洗牌。

    问题是,谁来做下一任徐州牧。

    朝廷指控的可能不大,多半会被架空,陶谦在徐州六年,根基可谓深厚。

    留给他的两个儿子?也有可能。陶商、陶应再不肖,也是他的亲儿子。

    或者被陈珪为代表的徐州世家掌控,被曹豹的军方挟持。

    地方分裂,用刀剑来分个胜负。

    都有可能?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刘备的影响都是颠覆性的。

    粮草会不会再支持?诸城这里还允不允许继续屯田?甚至糜竺、孙乾、陈登、萧建,这些如今与刘备交好的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都要受到徐州之主的影响。

    用袁本初当年的境况来比喻,孤客穷军,仰人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

    刘备岂止是离不开,他连觉都睡不好。

    送走了刘备,刘亨也没闲着,忙起了开源的事,臧霸那每年一千万钱让他压力很大。可是算来算去,琅琊这地界,除了晒盐,他也找不到什么别的赚钱方法了。

    于是带人猫到琅琊县,改进起晒盐的方法来了。

    海盐的历史由来已久,原始年代古人用锅煎煮,史称“煮海为盐”。齐国通工商之利业,便渔盐之利,富甲天下,遂为大国。正是用了这个方法。

    后来华夏愈广,这种煮盐的笨办法也越来越难以满足民众的需求。质量差还勉强可以忍受,可产量低这一条就逼死了无数百姓。

    盐,不是别的东西,摄入量过低,人就会浑身无力,时间一长全身浮肿,甚至有生命危险。

    内陆人民只得转而向地下的井盐、池盐,深山的矿盐去寻求盐分。

    直到明朝嘉靖年间,山东无棣人才发明了晒盐法。盐田暴晒,先导卤入蒸发池,然后借日晒析出结晶,这就是粗盐。加以过滤,析出的盐颗粒愈小,成分愈纯,称为细盐。

    这就是刘亨脑海里对晒盐仅存的记忆了,可只要有了方向,出成果只是时间问题。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莲子测卤。

    以两节长约14厘米的竹管并立,中夹一竹竿为柄,竹管中置莲子(或石莲)四五枚。竹管上覆铁丝,使莲子不能外出。根据莲子浮于卤水表面的数量可测量卤水的浓淡。

    用这个办法,很快就在琅琊沿海找到了附近卤水最重的两个地区。晒盐业走上了正轨,大规模出盐只是时间问题。

    刘亨特地请刘备调了一支数百人的部队驻扎在这里,以后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盐场的安全。顺便造几艘船,练练水军,捕捕鱼,陆地上闹灾,海洋里可是有无穷无尽的食物。

    忙活到八月中旬,刘备回了小沛,太长时间没回去了,关羽发信过来,说是有几个人才来投奔,想见一见刘备。

    刘亨觉得更大的可能还是关羽自己想见一见刘备,不好意思说而已。

    张飞看着刘亨,实在说不出口要和刘备一起回去的话,只能和刘亨一样目送刘备走远。

    “元拙,你说俺大哥在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啊?”

    张飞在想什么,刘亨很清楚,他耷拉着眼皮,不去理他。

    张飞自言自语,“好长时间没见过二哥了,也不知道他胡须变长了没有?”

    刘亨眼睛闭上了,依旧不理他。

    张飞继续自言自语,“大哥走的时候竟然带上了郑益那个小子,莫非是他平日嘴甜的原因,看来俺老张日后也要……”

    刘亨绷不住了,眼睛霎时睁开,把着张飞的胳膊,“等会儿,你说谁?”

    张飞满头雾水,“什么谁?谁谁谁谁?”

    刘亨脸一黑,“翼德,你再这样我告诉玄德公了啊?”

    张飞胆寒,他觉得刘恒似乎抓住了他的痛脚。

    “你刚刚说玄德公把郑益那小子带走了?我没听错吧?”

    张飞耷拉着眼皮,不理刘亨。

    “酒不能喝,一个月都不能喝。”

    张飞眼睛闭上了,依旧不理他,不喝就不喝。

    “好,真有你的。来人啊,备马,我去找玄德公聊聊。”

    张飞睁开眼,强挤着笑脸道,“别别别,元拙,有事好商量。”

    刘亨哼的一声,转头去了,不理他。

    留张飞独自在风中凌乱,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刘备肯替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他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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