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首辅的担心
曹化淳？
石磊回想了一下当天的众人跟随的位置，这曹化淳和王承恩就是一直跟随在崇祯身后。
王承恩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和崇祯的谈话，想来曹化淳也可以。
石磊立刻说道。
“手里有没有那个小太监的证据。”
马尚功想都不想立刻回道。
“凌逸轩背靠曹公公，可是没少作恶。”
石磊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锦衣卫已经掌控了确凿的证据，还是杀头的证据。
石磊从储物格子里取出一个木制小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锦衣卫驾贴。
还是那种司礼监已经盖印，六科之邢科佥签过得，程序绝对完整。
“马千户，驾贴自己写，证据给邢科送过去一份。”
锦衣卫缉拿、逮捕，须持有驾贴，无驾贴不可拿人。
当人，事情总有意外，那就是事发紧急情况，直接亮明身份就可抓人，但事后依旧要补发驾贴。
每一次补发驾贴，都会有严格的审查。
不过，这些都是吏治清明的时候，才需要的程序。
就现在这朝堂的情况，没人会查，除非是一心想要找锦衣卫麻烦的大臣。
“是，当然，卑职告退。”
马尚功转身离开。
“让曹芷婵千户过来一下。”
石磊等待马千户离开，就立刻打起了太极拳，练功区还没有建立，也不知道太极拳到底有没有入门。
不过，坚持练习了几天，已经能够感知到气血的存在，还无法做到搬运。
“拜见大人！”
没过多久，曹芷婵就来到了院子。
“坐吧，看看桌子上的简报。”
曹芷婵顺势坐在石凳上，翻开简报，立刻惊吓的站了起来。
“大人，这，属下疏于管教，请大人责罚。”
“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不过既然是你的属下，也不好让别人插手，你去收了他的令牌。”
石磊轻声道。
“是，大人！”
收了令牌，革职，不做处罚，也就是说，这个沈百户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造成重大影响。
曹芷婵深呼吸了一下，松了口气。
“王公公，别练了，你将这些简报给皇上所过去，皇上或许会有用。”
王承恩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翠微山，看着石磊办公。
但石磊太懒散了，闹得王公公也没事做，这不也跟着石磊打起了太极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资质一说，石磊都已经感知到气血了，王承恩还什么也没感知到。
“好，我这就去！”
或许石磊的生活方式传染给了王承恩，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王承恩倒是也不跟石磊客气。
缓缓收工，王承恩拿起石桌上的简报，转身就走。
皇宫，乾清宫。
李标、钱龙锡和刘鸿训3位阁老颤颤悠悠的站在崇祯的书桌前。
李标看了一眼钱龙锡，钱龙锡心领神会，立刻上前道。
“皇上，这些就是大臣们的一部分奏折，全都在说一件事，那就是大明官员不得经商，不可与民争利。”
“其中有几份奏折明确指出，皇上在香皂作坊中更是占有八成利益。”
“官员尚且不能与民争利，皇上更要以身作则。”
一切都被老师猜中了，崇祯有些讽刺的看着面前的3位阁老。
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还在为了一些利益奔波，也不嫌累得慌。
“钱阁老说的对，我身为皇上又岂能知法犯法。”
钱龙锡看了李标一眼，心下一喜，顿时急切的说道。
“皇上愿意以身作则，那皇上不如将香皂作坊交给工部代为管理，由户部进行钱财往来，由都察院进行监察审理。”
崇祯眼中的讽刺之色更加的浓郁，语气有些疑惑的说道。
“朕何时说过那香皂作坊是属于朕的了？”
钱龙锡霎时愣住了，傻傻的道。
“那皇上为何能够分的八成利益。”
崇祯顿时乐了。
“你说这个啊，这不是小神仙任职锦衣卫指挥使，看到锦衣卫破衣烂裳的，甚至军饷都亏欠了半年了，就自己想着给锦衣卫先垫付军饷。”
“可是，小神仙手里也没钱啊，就开了个香皂工厂，工厂也就是作坊的意思，只是规模比作坊大上许多。”
“小神仙手里没钱，就跟朕借了1万两，同时约定以工厂的八成利益当做利息。”
“同时小神仙又以指挥使的身份跟朕约定，先拿八成利益中的两成代为发放锦衣卫的军饷和武器装备等费用。”
“既然阁老都在，那就抽时间把锦衣卫的半年军饷给指挥使送过去吧，省的指挥使老是惦记朕的利息。”
钱龙锡麻瓜了，立刻看向李标，李标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
“皇上，国家现在多灾多难，国库早就没钱了，锦衣卫的军饷先不急。”
“东南倭寇屡次袭击沿海地区，辽宁的军饷也亏欠两月有余，陕西大旱，百姓已经快要断粮，这些才真正需要紧急处理。”
“皇上既然有钱了，那就先把最紧急辽宁军饷先行垫付一下。”
李标见不能将香皂作坊从皇上手上抢过来，立刻改变策略，开始打起还是手中银两的注意。
李标反正就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不能让皇上手中有钱。
崇祯犹如看戏一样看着阁老们的表演，戏耍道。
“你说那剩下的六成利益啊！”
“先行垫付军饷，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吧，小神仙已经跟朕做了约定。”
“小神仙见太祖时期的公学是一项不错的人才培养体系，就和朕做出约定，剩下的六成利益全部用于重新开启公学。”
“朕也觉得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就同意了。”
李标愣了一下，傻傻得道。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崇祯做足了幽怨的表情道。
“朕也是没办法啊！毕竟指挥使只是跟朕借了1万两，如果不做出约定，指挥使就只肯还回借的1万两，最多给几百两利息。”
“朕虽然没有拿到钱，可朕不是为百姓争取到好处了。”
“况且，重开公学，不是还得依靠众多大臣。”
这样也好！
李标松了口气，只要皇上手中没钱，那就只能被关在笼子里。
李标给刘鸿训使了个眼色，刘鸿训会意，立刻开口道。
“香皂作坊虽然只是指挥使经营，为了给锦衣卫垫付军饷以及给百姓发放福利。”
“但是，大明律就是大明律，官员不得经商。”
“锦衣卫指挥使作为大明的官员，同样不能经商。”
“臣坚持认为，应该将香皂作坊交给工部代管，户部管理银钱往来，都察院负责监察。”
就在此时，王承恩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这是指挥使大人递上来的简报，同时指挥使大人还让奴才给三位阁老带句话。”
崇祯接过简报看了一眼，就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瞥了一眼眼前的三位内阁辅臣，就继续看下去。
崇祯一边看一边随口说道。
“老师让你给三位阁老带话，那你就告诉三位阁老吧！”
老师！
皇上有老师了，他们怎么不知道，三位阁老脸色顿时变了。
同时，李标看着皇上手中的简报，立刻猜到皇上口中的老师可能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翠微山上的小神仙。
小神仙任职锦衣卫指挥使，他们知道，可他们真的不知道小神仙居然还成了皇上的老师。
事情可能超出掌控了，李标、钱龙锡和刘鸿训相互看了一眼，顿时确认了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