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农民才是民
崇祯将新得到龙袍紧紧的抓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
只是，崇祯无论怎么看，都和身上穿的这个一模一样。
“老师，滴血认主有什用啊？”
石磊笑笑道。
“不可交易，不可转移，这件衣服只能皇上能够穿上，别人即使拿到手里，也无法使用。”
“同时，只要这件衣服离开皇上超过10米，就自动回到皇上手中。”
石磊不在理会崇祯高兴的样子，转头看下院子下方的梯田。
傻春已经种植到第3块梯田了，可第一块梯田里刚刚播种的水稻已经开始出苗了。
水稻不但出苗了，而且每组水稻不多不少正好5棵苗，百分百的出苗率。
石磊看着水稻的极速变化，内心甚是惊讶，惊奇。
这样的场景，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后世那种科技发达的时代也无法做到。
出苗，生长，开花，接穗，几乎压缩在短短的一瞬间。
叶子依旧青翠，但稻穗却成熟饱满，金黄色稻穗不停的上下摆动，诉说着丰收。
石磊内心无语，知道系统神奇，可没想到系统会神奇到这种程度。
该说，这不愧是系统！
“老师，这！”
收起龙袍的崇祯，同样近乎全程的看到这样的一幕。
就连忙碌着播种的沈幽梦和柳如是两个小丫头，也都停下了撒种和埋坑，傻傻的看着这样神奇的一幕。
也就只有傻春，傻里傻气的，依旧继续挖坑。
“如你所见，这就是用黄土、草木灰和骨粉制作出来的黑土，经过道场增幅和一些特殊方法处理过之后，所具有的神奇之处。”
“每一次见到老师用处如此神奇之仙家术法，总会感到惊奇。”
崇祯感叹的道。
“老师，这样的手段可否用于天下百姓？”
崇祯充满希望的看着石磊。
去年，陕西因为连年灾荒，而爆发农民反叛，却被陕西巡抚隐瞒。
今年2月，陕西农民暴乱的事情才出现在崇祯的案头。
崇祯看到的第一眼，就进行了拨粮拨银，进行安抚，让百姓回归家园。
看到如此神奇的景象，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百姓，这还真是那个崇祯。
石磊有些欣赏的看着崇祯。
不过，也正是崇祯心里装着百姓，才加快了大明王朝走向灭亡的步伐。
或许崇祯心狠一点，这大明王朝也许还能延迟个几十年。
只是，那样的崇祯，还值得教导吗？
就如南宋小朝廷，去了那个时代，直接造反，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想了皇上，能够让作物一直保持在成熟阶段，这是一直在消耗这土地蕴含的灵气和肥力。”
“如果灵气和肥力得不到补充，收获3茬之后，就会变成普通的土地。”
石磊说的有点严重了，怎么也得收获30茬，才能变成普通土地。
崇祯神色黯然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感而发的道。
“老师，你说这天下，何为民？”
小小年纪就开始如此深奥的问题了吗？
石磊略显惊讶。
“何为民？”
“皇权牧养众生，众生反哺皇权。”
“皇权为帝，臣权即为皇权牧养众生的工具，而众生才是民。”
“老师，皇权是皇帝，众生是民，那臣权又指什么？”
崇祯知道，老师口中的臣权，肯定不会单单指朝中大臣掌控的权利。
“所谓的臣权，在这个时代，也就是官僚阶级所掌控的权利。”
“自然，臣权即为官僚阶级。”
“老师，既然官僚阶级是工具，众生才是民，那这天下芸芸众生如何区分两者。”
直白的讲解，让崇祯眼前一亮，瞬间豁然开朗，将眼前的迷雾清扫个七七八八，却又总感觉剩下这一丢丢始终无法扫除干净。
“皇上，在区分这两者之前，还需要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财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众生活着，也只不过是一个追求财富的过程。”
“皇朝霸业，每一次循环往复，也不过是财富的再次分配而已。”
“而这世间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控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
“而在这百分之二十的人里面有百分之二的人掌控者百分之六十的财富。”
“在这个时代，这百分之二就是朝堂众臣，百分之十八就是依附朝臣的商人和地主，两者合在一起就是官和僚。”
“没有多少财富，却占据人口百分之八十的农民才是众生，才是民。”
崇祯恍然大悟。
这一刻，崇祯终于将最后一点迷雾驱散开来，看到了清澈的蓝天。
“老师，如此说来，朝臣整天挂在嘴边的与民争利，岂不是应该说与官员争利！”
石磊撇了一眼，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仿佛再说，你小子终于明白过来了，还不算是太傻。
“所有说啊，皇上，除非一些荒唐的政策，那些整天叫嚣着劝说皇上不要与民争利的官员，直接拉出去砍了，绝对不会错。”
崇祯想到在提出收取一些税的时候，那些朝臣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直言死谏的做派。
此刻，崇祯真的有点被愚弄的感觉，也许大概差不多自己是有点真蠢！
看着崇祯自我怀疑的样子，石磊乐了。
被儒家彻底忽悠撅了的小蠢萌，忽然跳出儒家布下的重重阻碍，看到了世间真相的一角。
崇祯不开始自我怀疑，那可就是真的蠢了，还是那种无可救药的蠢货。
“老师之言，令学生眼界大开，可面临如今的朝堂格局，学生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请老师指点。”
崇祯反省结束，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随即想到老师这个小神仙摆在眼前，这天下之事在老师的眼中就如同掌心之纹，清晰可辨。
这破局之法，自然也难不倒老师才是。
“我不是已经帮你开始破局了吗？”
石磊轻轻一笑道。
已经开始破局了，崇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老师昨天说帮忙训练一下锦衣卫。
这次恍然大悟！
“看来皇上并没有好好的研读太祖起居录啊！”
石磊感叹了一下。
“如果皇上读懂了太祖的一生，就能够理解我为何选择帮助皇上训练锦衣卫了。”
“还请老师明示。”
崇祯诚恳的道。
“臣权既然皇权牧养众生的工具，如今工具坏了，自然需要修理。”
“修理工具，空手肯定不行，那就需要另一把工具来进行修理工作。”
“那监察百官的锦衣卫，就是这把修理工具的工具。”
“天子亲军锦衣卫，监察百官，缉拿，逮捕，审讯，将出现问题的官员及时处理掉。”
“这样才能保证牧养众生的工具不会坏掉。”
“说白了，锦衣卫就是一把刀，时时刻刻悬在官员的头顶，提醒他们身为工具的职责。”
说完，石磊的声音彻底停了下来。
“学生多谢老师教诲。”
崇祯躬身行礼。
“给你说这些，也是看你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
“如果是一代昏君，说与不说，都一样，甚至还会嫌弃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