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疼崇祯两秒钟
石磊放下手上的黄豆，跟随崇祯走下翠微山。
“柳姐姐，快来，快来，我们一起给哥哥做豆浆。”
沈幽梦看哥哥走了，立刻走出房间，跑到厨房，开始磨豆子。
这时，房间里的沈清梦陡然掉在了地上。
原本还沉睡的沈清梦立刻清醒过来，也不哭，也不闹，自己站起来，走出房间，跑到姐姐身边观看起来。
走出山门的石磊见到站成一排的九大千户，还有孤零零的王承恩。
“叩见皇上！”
崇祯挥挥手，示意不必行礼。
“这位是朕的老师，也是锦衣卫的新任指挥使。”
“从今以后，你们可以不听朕的命令，朕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何任，但是，你们必须无条件执行指挥使的一切命令。”
“是，皇上。”
等了一个多时辰的九位千户大人原本心里都憋着一肚子气。
此刻，听到皇上如此奇怪的命令，心里怨气立刻跑的没烟了，那是一点都不敢剩啊！
“拜见指挥使大人。”
九位千户大人立刻单膝跪地。
这次，石磊没有进行阻止，第一次拜见，总要有点仪式。
石磊原本还想取消跪礼，实行后世的军礼，可见到着甲的锦衣卫，这种想法立刻打消。
后世的军礼只适合后世的军装，这个时代的军士都是着甲的，根本无法做到后世的军礼。
“起来吧！”
石磊淡淡的道。
要不是为了改变大明的命运，石磊根本不想接受这锦衣卫。
有着系统提供的绝对安全的居所，找个漂亮的小姐姐一起宅在里面不香吗。
从九位千户的身边走过，走到盛放材料的马车旁边。
石磊伸手触碰装在马车斗子的骨粉。
石磊在手掌接触到骨粉的瞬间，骨粉立刻消失，储物格子里多出了312份的骨灰小块。
就这样，石磊一辆接着一辆的收取过去。
当收取到最后3车的时候，分别装着生铁，玉石，天外陨石。
不要说，这3车肯定是崇祯用来制作甲胄的。
现在制作黑土只缺少黄土了。
“那个谁？”
石磊指着右边第一个锦衣卫千户。
“大人，下官马尚功。”
马尚功立刻上前两步，讨好的道。
“马千户，你去找10名缇骑。”
马千户立刻叫来10名锦衣卫，石磊稍微示范一下，就每人给一把石镐，让10名缇骑去收集黄土。
石磊则是顺着官道，去看看锦衣卫的现状。
只是，越看心里越是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所有的锦衣卫都穿的整整齐齐，就是衣服破了点，不是这里一块补丁，就是那里一道缝。
还有的裂缝根本没有缝，直接耷拉着，都起毛边了。
还有就是精气神，懒散，低迷，没点精神头。
石磊怪异的看了一眼崇祯。
这就是皇上你掌控在手的锦衣卫，加强皇权的绝对利器。
要是没感觉错的话，这锦衣卫完全就是废了啊！
没了锦衣卫，崇祯就相当于失去了眼睛。
再加上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朝臣一起蒙蔽崇祯，崇祯即便想做点啥也肯定做不成啊。
如此看来，小蠢萌也不是那么蠢的嘛！
在没有锦衣卫这个眼睛观察的情况下，还能察觉到朝臣的疑点！
所以，这是看谁都可疑，疑心成病了，那换内阁的速度，17年的皇帝换了19任内阁首辅，更别说内阁成员了。
所以说，崇祯虽然有点蠢萌，可遗诏中那句朝臣误我，虽有推脱嫌疑，但也不算有错。
毕竟，明末文官皆可杀，含冤屈者不足双手之数。
“指挥使大人，这也不能怪罪皇上，皇上的内库没钱，国库又掌控在内阁手中，内阁对锦衣卫又是打压态度。”
“皇上即便想要训练锦衣卫，也没有银子啊。”
崇祯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喏喏无语。
倒是跟在身边的王承恩瞥了一眼皇上和曹化淳，挺身而出，稍作为皇上辩解两句。
石磊顿时有些同情崇祯，这就是皇权无法掌控财权的后遗症，更是崇祯这个小蠢萌无法掌控朝堂的证明啊。
崇祯虽然掌控皇权，可以随意的换首辅。
可出现在崇祯面前的首辅人选都是同一利益的得利团体之中的人，你怎么换首辅，也走不出朝臣的手掌心。
这崇祯也算是蠢的令人心疼两秒钟。
就这样的锦衣卫，石磊也是没心情继续看了。
“皇上，你这是真的穷啊！”
石磊往回走的路上，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崇祯。
崇祯喏喏无语，现实摆在眼前，即便想找点理由也是一点理由都找不到。
石磊想了想道。
“这样吧！我想点办法赚点钱，皇上你拿出1万两现银，到时候咱们二八分成，皇上占有八成。”
老师身为一个小神仙，那想出来的办法肯定赚钱。
崇祯是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答应，1万两，毛毛雨了。
虽然崇祯是一个穷皇帝，但宫里用过的东西，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变卖都是上万两的。
“不过，皇上，你的八成里要拿出其中的两成作为锦衣卫的日常花销。”
崇祯点头同意。
一路走走停停，众人走到山门前。
石磊看了一眼崇祯，随后和崇祯一起走进凉亭。
曹化淳下意识的跟在崇祯的身后，想要进入凉亭，额头直接撞在一股无形的屏障，身体后仰了一下。
曹化淳回头看了一眼，见其余众人全都站在石桥的路边上，微笑着看着他。
他们倒也不是不想进，只是他们已经吃过了苦头。
曹化淳恼怒的瞪了一眼王承恩，随即和王承恩一起站在了通往凉亭的小路两边。
“你们几位千户介绍一下自己，在报下各千户所在册多少人，实到多少人。”
石磊和崇祯随意的坐下，石磊抬头看向站在石桥边上的9大千户，开口道。
“下官马尚功，本千户所应到1120人，实到763人。”
“下官尹福来，本千户所应到1120人，实到787人。”
“下官杨开福，本千户所应到1120人，实到852人。”
“下官孙千里，本千户所……”
“下官宋铁柱，本千户所……。”
“下官梁明，本千户所……。”
“下官王涛，本千户所应到、应到、应到……”
石磊皱了皱眉，沉声道。
“王千户，你所在千户所实到多少人？”
王涛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下一个。”石磊冷声道。
这一次，更干脆，话都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
“下一个。”
石磊有些无语了，9个人里出现一个都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还出现了第2个。
好在最后一个没有在出现这种情况。
“下官钱盛，本千户所应到1136人，实到649人。”
王承恩讥笑的看了一眼，这3个人，恰好就是昨晚迟到的3个。
“马尚功，收了这两人的腰牌，去了这两人的衣服，将他们的档案发还原籍。”
“尹福来，你去这两人所在的千户所寻其副千户带过来。”
石磊也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直接下令。
“是，大人。”
马尚功、尹福来应声领命。
尹福来起身而去，马尚功却面露疑色，小心谨慎的问道。
“大人，什么是档案？”
“档案就是……。”
石磊刚要解释，才想起这个时代的户籍制度并不完善，应该还没有完善的档案制度。
“这个档案就算了，只收回令牌，去其衣衫就好。”
“大人，下官不服。”
王涛见到马尚功向他走过来，立刻大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