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由比滨结衣做出了选择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因为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时间上不可能够完整的打完一场标准比赛，所以最后简单定下了抢7规则，如果时间到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那么谁的分数最高谁就是胜者，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限制。
或许是因为三浦和叶山的人气非常高，所以除了之前已经在围观的人群之外，陆陆续续的又吸引了大批的观众前来，他们基本都在呼喊着叶山的名字，少部分喊着的也是三浦，基本没有人给这边加油助威。
侍奉部的其他人也在场边关注着比赛，由比滨在北川上场之前本来想要和他说些什么，最后犹豫徘徊了许久还是没能说出口。不过她最终还是站在了侍奉部其他人的周围，没有选择去三浦的亲友团的群体之中。
至于户冢彩加，他现在正在充当着这次比赛的裁判，随着双方都就位后，他直接宣布比赛开始。
本来按照标准规则来说，无论是发球也好，接发球也好，一般都是两个人轮流进行的。但这次既然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雪之下自然当仁不让的抢过了大部分的工作，本想来个好好发挥的北川几乎成了一个看客。
他在一边尴尬的站着，偶尔才会有一个球飞到自己面前，更多时间只能看着雪之下在那里潇洒的以一敌二。
少女的球技确实惊人的优秀，明明只是一个人，但场面上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无论是发球和跳杀都不在话下，各种角度的切削球都能信手拈来。
她在上场前把一头长发扎成了马尾，伴随着灵活的走位和跳跃上下飞舞，再加上那绝美的脸庞，周围本来都是来给叶山三浦这一对组合加油的人渐渐地都被压制住了声音，更多人开始对这边投来视线。
只能说雪之下雪乃的优秀肉眼可见，虽然这份优秀让她平时被敬而远之，但真正闪耀的那一刻也会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然而三浦和叶山两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至少在高中生这个层级来说已经算是优秀的那一批了。虽然比分逐渐被拉开，但没有被完全的甩开，他们依然在试图努力追赶。
而且该说是自尊心亦或者是单纯的较劲么，对面的三浦非常配合的和雪之下打起了对攻，明明更应该灵活的转换思路，比如朝着不知深浅的北川这边发动突破才是上策，但是她却根本没有这样做。
虽然她现在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主动权一直被雪之下掌握在手里，但是三浦固执的一直尝试回击。而这份执着让叶山也像北川这边的情况差不多，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也只能选择跟着三浦的脚步。
无所事事的少年没有办法主导比赛，他也没有真的放空心思什么都不干，在这个几乎被忽视掉的机会下，他仔细的观察着比赛的走势。无论是对方的球路也好，风格也好，亦或者是下意识的小动作也好，他凭借着自己优秀的观察能力尽可能的收集情报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比分来到4-2的时候，北川很快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原本一直咬牙切齿来回奔波的三浦渐渐地从容了许多，而一边的叶山也更加积极的参与了进攻。虽然在北川的眼里，对方的状态其实根本不如比赛开始的那段时间。
毕竟这么激烈的比赛已经严重消耗了大家的体能，所以竞技状态下降才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会
只是一瞬之间北川便反应了过来，刚才更多在关注对面的他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雪之下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北川就知晓了原因。
雪之下现在已经不复之前游刃有余的姿态，现在的少女虽然极力压制，但很明显能看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顺着发梢流到了脖颈。离得近的北川发挥了他极佳的视力，看到了雪之下的手脚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明白一切的少年这才恍然大悟，体能的下降从来不是单方面的。雪之下以一敌二固然帅气潇洒，但是这也意味着她要承受双倍的损耗，再加上以她那纤细瘦弱的体型来看，很明显不是体能优秀的类型。虽然能以技巧来弥补，但是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也已经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太大意了，这点事情应该更早一点察觉到。
在雪之下以一个漂亮的跳杀球直接拿到比分之后，她直接立在了原地不停喘着气，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了。另一边的三浦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她高声调笑着，很明显意图想要干扰这边的情绪。
“喂，你们好了没有，或者就这么认输也可以”
“不用你来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并没有在乎北川语气中的冷漠，三浦饶有兴致的笑了出来。
“即使伪装也没有用，我都看出来了，那个女人已经撑不下去了吧，接下来只剩下一个人的你能做什么？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这种廉价的挑拨根本动摇不了北川的心绪，他瞥了一眼对方就不再理会，但是一边的雪之下却没有当做没听见，她举起球拍指向三浦。
“嘴硬的应该是你们才对，连已经注定的结果都看不清，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胡言乱语。无知也要有个限度”
“呵，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你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听到这句话的雪之下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好像大人听到孩子幼稚的发言一样。
“无计可施？那你就尽管抱着这个念头吧，因为接下来被你们无视的这个男人会狠狠的击败你们，到时候不要哭出来就好”
放下这句断言的雪之下没有再去管对面，她看着身边的北川担忧的眼神，轻轻的笑了笑。
“北川君”
“什么？”
“抱歉呢，我大概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轮到你来接手”
她明明是在说着非常软弱的话，明明是在承认自己的能力极限，但是却非常平静的笑着。那笑容中意外的带着一丝丝调皮，非常的不符合少女的风格，但是却非常可爱。
北川故作不解的调笑了一句。
“意思是代表着认输了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说过认输的字眼吧”
雪之下瞪了北川一眼，她这时候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已经能和往常一样毫不客气的训斥着北川。
“这可是双打，只要接下来你能打败对方，那依然是我的胜利不是吗？”
“是，是。您说的都对，不过没关系吗，明明刚才还一个人大包大揽，现在却突然把事情交给我，不怕我辜负了你的期待么”
“愚蠢的问题，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
雪之下断然的下达了结论，听到这句话的北川嘴角翘起，他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愚蠢。
“说的也是，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嗯，交给你了”
北川笑了笑，他转身平静的走到了场地中间，握紧了手中的球拍。
这是什么感觉呢，明明心跳的很快，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紧张。反而觉得异常的宁静，整个世界都都仿佛被抛在了脑后。
这个状态的话，不会有问题的。
他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
对面看到了这边的变化，三浦优美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是在嘲笑着北川的自不量力。叶山隼人倒是没有附和着笑出声，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北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场边的侍奉部其他人一直在关注着比赛的进行，随着场上两人的调整之后，注意到这一点的由比滨紧张的握起了双手，一边的材木座也忍不住擦了擦汗，他捅了捅身边的比企谷，小声嘟囔着。
“这可真是不妙的事态啊八幡”
“怎么，你在担心吗？”
“不可能，吾只是觉得接下来是不是该提前离场比较好，要是输了之后在这么强大的敌军之间狼狈败退，也太有损剑豪将军的威名了”
虽然是在关注场中，但是依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话的由比滨忍不住怒视着材木座，吓得对方赶忙躲在了比企谷的身后。被当成肉盾的比企谷也留下了冷汗，在那强大的压迫之下，他干笑着连连摆手。
“我可没有这么想过，北川的话不会有问题的，那个人的水平这么多天以来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哼，那是当然的吧”
由比滨也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她不满的哼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多事。看到少女脸色的比企公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会，突然还是问了一句。
“你这样没关系吗？”
“诶？”
“那个三浦，是你的朋友吧。如果站在这边的话，之后不是会和另一边产生矛盾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由比滨惊讶了好一阵，她像是重新认识对方一样，仔细打量起了比企谷。从来没有被女生这样认真观察的比企谷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他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多事。
只是出乎意料的，由比滨在看了他一阵之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交叉成喇叭状，大声的呼喊了出来。
“加油啊，小光！”
由比滨结衣本来就是足够吸引眼球的美少女，现在突然对场中的北川加油鼓劲，顿时吸引来了全场的目光。即使北川和三浦也注意到了，三浦扫了这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北川也惊讶的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他最后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就不再关注。
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问题却带来这么大的反响，比企谷刷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又不好在这种时候离开这边，虽然他嘴上一直说着不在乎侍奉部，但是其实并不怎么讨厌大家。在这种时候更是没办法抛弃自身的立场，所以只能退后一步低下了头。
只是他虽然极力想要低调，但是由比滨却突然找他搭起了话，少女并没有转身，而是就这样看着已经开始的比赛，一边小声问起了比企谷。
“优美子他们肯定会觉得我背叛了大家吧”
“嘛……”
“接下来我肯定会被讨厌，然后会被远离，再也没有办法和大家做朋友了”
“貌似是这样”
“是吗，那就好”
这句话说得实在不对劲，比企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这样就好？”
“嗯，这样就好了”，由比滨轻声呢喃着，明明是在说着悲伤的话题，但是却还是坚强的带着笑容，“毕竟我也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总是想着什么都不放弃其实什么都得不到，那样的事情我才不要。我啊…还不想就这么认输”
比企谷沉默的听着对方的话，心思敏感的少年知道对方并不是在渴求自己的赞同。
由比滨只是在给她自己打气而已。
虽然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侍奉部内其他人之间的诡异关系，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揭破别人秘密的人。一直以来他确实对北川这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好奇心，但并不代表着会为此抛弃自身处事的原则。
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