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两粒莫名其妙的药
可他是个律师啊,大学期间是学校的十佳大学生,入了社会也一直是精英翘楚。
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遇到不喜欢的人,要么是惹不起躲得起,要么怼两句,严重一点顶多找人群殴而已。
他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脑子里有些东西,瞬间崩塌了。
没等她回过神,络腮胡男人从兜里摸出一瓶药。
时音心里慌张,眼神不聚焦的盯着药瓶看,最终也没看出来究竟是什么药。
络腮胡男人冲老三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明白了,走到那边舀来两口水,递到他手里。
“老大,咱们现在就下手啊?”
“他那边来电话了吗?”络腮胡男人将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几粒药。
老三看着安静如鸡的手机界面,冲他摇摇头,“还没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话音刚落地,消息提示音就响起来了。
他赶紧拿起来看,是傅忪清发来的消息。
【万事俱备,人可以送过来了。】
“老大,那边准备好了!”老三激动的说。
络腮胡男人走近了,捏着时音的下巴。
那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两粒药片安静的躺在他手掌心。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时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想要什么,人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
他们拿了钱,现在还想连人一起收了。
时音挣扎的力气大,络腮胡男人有些按不住,他冲老三发火;“你小子在愣什么啊?!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老三从激动里走出来,连忙过来帮着按住时音的肩膀。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赤手空拳面对这两个壮汉,能逃脱都够呛,何况现在身上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绝望的瞪大眼睛,看着络腮胡男人,将两粒不知名药片塞进嘴里。
时音摇着头,拼命想把下巴合上,不让那药片进去。
可男人力大无穷似的,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将药片堵在她嘴里。
仍觉得不够似的,伸出食指,在她嘴里搅了搅,将药片堵在她嗓子眼。
时音被这番粗暴的举动,疼的眼里溢满生理性泪水。
她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些人他妈是禽兽吧!
老三将水递给他,“大哥,给她灌点水,听说这药作用很快,应该等会就好。”
“行,那就等着吧。”
一口水将药片冲下去,时音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药物顺着喉管滑进胃里,像是要她的命似的。
这些人究竟哪里来的药品,这些药品在市场上流通,情节严重的甚至可以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他们怎么就钻了法律的空子呢?
饶是时音学了四年法律,也还是对人性之恶看的不够透彻。
她坐在椅子上,身上是粗粝的麻绳。
因为刚才挣扎过于激烈,身上有些地方的衣服已经撕破了,露出白皙的嫩肉。
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也显得破败没落。
她努力吸着鼻子,才不至于让泪水从眼里掉下来。
早知道人间这么苦,还不如不来呢。、
或许是药效上来了,或许是这么久的挣扎,她实在是疲倦了。
困意夹杂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冲的她血液沸腾。
可眼皮却在打架。
络腮胡男人,看见她面上起了潮红,知道是药效上来了。
他喊着老三,和几个兄弟过来。
老三负责按住时音,剩下几个人负责把她身上的麻绳解开。
她拼尽全力想要挣扎,可是身上的皮肤,一旦被别人触碰之后,就会变得炙热起来。
脑子里有种不好的想法,像灵感一样一闪而过。
这种药的药效实在奇怪,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几个人押着她,将人从厂房里面带出来。
外面一片漆黑,方圆十里没什么光源。
只有头上一轮月亮散发着温柔的光辉。
如果没被这些人暗算,大概还有机会看看月亮。
厂房外面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看起来应该是改装过的,能坐好几个人。
这些人押着时音,把她扔上面包车,放在车后座。
她本来想坐起来,说不定能找机会逃跑。
但身上实在疲软无力,歪歪扭扭的就这么躺在后座上面。
有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口水直流的问络腮胡男人,“大哥,她马上真的会成为我们的吗?”
络腮胡男人粗鄙一笑,声音里都带着得意:“当然,你没听那位金主说啊,到时候他玩完了,这妞儿就是我们的。”
“嘿嘿,那可太好了,大哥,这一看就是极品。”
“是啊,大哥,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这种女人。吃了药看起来真他妈迷人。”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钱,这人我绝对不给他送过去。”
几个人就在时音面前,这么讨论着她的去留。
好像她是一件物品,生杀予夺都取决于他们的心情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
然而她确实没什么办法,能应对现在的局面。
就算跳车逃跑,危险性大不说,而且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安静的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九死一生,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来,她到底能不能把握得住,谁也说不准。
时音看着前面黢黑的山路,心像沉入大海里面。
若是一会儿遇到傅忪清,他会说什么,会先侮辱她两句?
既然他们对她用了这种药,肯定是要侵犯她的身体。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定选择最体面的死法。
趁着意识还清醒着,时音把她的死路都想清楚了。
其实真正面对死亡,也没有这么可怕。
无非是还没组建出来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没跟陆宴之的关系更进一步,没法跟他一起百年好合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回忆起,之前领证的时候,结婚证上面的那几个字。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她一个命途多舛之人,怎么能肖想跟陆宴之长久下去呢?
好在她的霉运,没有传递给陆宴之。
意识在慢慢下沉,好像溺水了一样。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身上的血液像开始倒流,在血管里面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