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想结婚的对象是你
陆宴之停下了脚步,他那双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为什么?”
他面色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时音笑笑,“所以你有想结婚的打算吗?”
直觉告诉他,她并不是喜欢他才跟他结婚的。
此刻,她正在做一个决定。
“有。”陆宴之站在画前,认真的看着她,“并且,我想结婚的对象是你。”
“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相处才跟我结婚。”
“你还有别的原因,我想听听。”
他太了解她了,她一个谨慎的人,此刻说出这种话,必定是有她的原因。
时音闻言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陆宴之竟然能猜透自己想法。
明明他们不是那么的熟,但是却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她有些说不出原因了,其实她也觉得陆宴之很合适,但是实际让她冲动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足够优秀。
而是因为,她想脱离那个家庭。
现在不用苏品红同意,不用周刚城同意。
只要结婚,她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
这二十多年来,她真的累了。
所以有这个机会,她很珍惜。
十天以后周刚城出来了,可能就没这么容易了,他是户主,到时候他纠缠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不想说也可以。”陆宴之伸手握住她,“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结婚。”
时音蓦然抬头看他,他明明猜到自己有别的原因了,还是……
她和陆宴之,究竟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为什么他这么好的人,能跟她相遇。
“走吧。”陆宴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听着广播让到某处集合,他宠溺的看着她,“拍卖会开始了,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聊。”
陆宴之牵着她朝着一扇大门走去。
时音晕晕乎乎的,被他牵着还是有些恍惚。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手很暖和,这个人……怎么像可以调节自己的体温似的。
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掩下心中的思绪。
走进场内,两人来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就在第二排正中间的位置。
时音心里暗想顾金的面子真的很大!
那巨大的屏幕上正轮流的播放着幻灯片,那中间有个架子,应该是放置图画的地方。
他们的面前有张小桌子,上面放着饮料,还有一张举牌。
他们这个位置是六号。
片刻,这场内就坐满了人。
“天,他们竟然都来了?!”时音看到了好几个大佬。
那些都是商场上很厉害的人物啊!
“嗯。”陆宴之看了一眼,没太大兴趣。
时音看了看周围,找着冷江寒的身影,那位大佬现在在哪呢。
找了一会才找到,他就坐在角落里,若不是灯光划过,压根没有人知道那边坐着曾经的影帝。
时音扯了扯陆宴之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在乎凌女士。”
陆宴之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皱了皱眉头,“既然离婚了,就应该互不打扰。”
她轻笑,“谁知道呢,那个年代的故事,我们也不清楚。”
“大家好,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凌仕的慈善拍卖会,下面由我们的总裁来开启今天的重头戏!”
主持人下去以后,时音盯着那边的走出来的女子,她眼里有着激动。
要见到偶像了!
女子身着藏蓝色性感小衫,一件白色的对称扣外套,左边两颗黑色金属扣子,右边边上六颗黑色金属扣子,与左边对称部还有两颗黑色金属扣子,在灯光下反射着光。
她一头蜜色的长发散披在脑后,棕色的瞳孔与头上的棕色钻卡相辉映。
她的脸在灯光过后暴露在众人眼中,看到她时,大多数人都会倒抽一口凉气。
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四十五岁了。
她脸上的表情温婉淡然,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淡棕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棕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孤傲,用表面的温婉深深掩着。
那高窄的鼻梁,俊俏中带着冷漠,一张脸仿佛美艳动人,仿佛是个才刚三十岁的知性美人。
“很感谢今天到场的各位同仁,这是凌仕举办的第五届画展慈善拍卖会……”她在台上说话的时候,音色柔软,有种吴侬软语的感觉。
时音抓紧手里的杯子,一脸敬佩,“这样的姐姐真的太优秀了。”
运筹帷幄,大方得体。
好像什么事都无法影响她似的。
她看向陆宴之,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对视的时候,他眉眼里都是温柔。
时音也朝他一笑,陆宴之喉头微动,时音听到台上的动静又被台上吸引了。
此刻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把东西拿上去拍卖了。
凌婉秋介绍着每一幅画,“我曾见过奔腾的烈马,也见过温和的草原,当它们定格在我的镜头时,我想,如果用这种方式把它们呈现给世界,也是一种特别的意义。”
这是一张马儿奔跑的画,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有种身临其境,真正看到马奔跑过的场景。
“毕竟是慈善拍卖,所以没有价格,大家可以随意出价,不管是一块钱或者是一百万,都会如数捐赠。”
“三十万!!”
有人开口了,时音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竟然是个商业大佬。
也是,人家的目的可能只是做慈善。
“三十五万。”
“四十万!”
…
果然,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点钱就像她在小卖部买泡泡糖似的简单,三十多万对于他们来说啥也不是,对她来说,得奋斗多久啊。
所以说有钱人就得找门当户对的,不然这花钱上面就有分歧。
她和陆宴之,就是同等阶层的人吧。
这样才好,不然她会很有压力的。
最后这幅画以五十万被一个大佬拍下。
后面也是这样,凌婉秋全程都在介绍,时音也认真听着,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柔至极。
很快就拍了十多幅画,最后一幅画竟然是那幅荆棘画。
“这幅画是我十年前画的……”她眼神有些复杂,笑容恢复清冷,“随意起拍吧。”
她不想做过多的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