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陆宴之
她拿着一次性的纸杯装着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阳光有几分刺眼,这边一排排的修车棚,里面有很多被撞坏的车。
劳斯莱斯幻影、路虎、布加迪、宾利、柯尼塞格、法拉利……
在这一排排豪车面前,她的小红旗就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这些豪车都有人在修,在改装,就她的小红旗面前这里没有人。
那群修车的小哥朝她吹了两声口哨,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看这小妹妹穿的普通,那张小脸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又嫩又漂亮。
时音没有理会他们,从读书开始,她就是那种被男生议论,被女生讨厌的人。
当然,也有很多女孩子很友好,比如安媛。
无非就是她家里穷,她没有父亲……
男生就喜欢议论她的身材相貌,那些让她做他女朋友,她没有同意的男生,就会各种污蔑她,肯定是靠别的东西拿的第一名。
她都习惯了,以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别人,她本来就没有错,所以她没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过自己的人。
她选择了法律,就相信正义。
走到自己车前,她皱着眉头,心都在滴血,粉色的车漆剐蹭掉不少,车头被撞凹进去了一块,大灯都坏了。
她摸了摸车身,无奈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
飞来横祸,她是真的没办法,那一瞬间她就想着,人没事已经很好了。
但是人活着,钱没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车贷还没还完,车坏了大半。
“能。”
她刚呢喃完,就听到了一道声音,时音一惊,这里有人吗?
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其他地方有人。
“车底下。”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声音有些沙哑。
姜时音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好听,她弯下腰要看看下面的人,他却滑了出来,他身下有个滑板,能让他自由的从车底进出。
哐——
她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甚至有些溅到了男人的身上。
姜时音却依旧目瞪口呆,这个男的……
他不就是梦里那个跟自己探讨生人的男人吗?!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水,皱了皱眉头。
“抱歉抱歉!!!”姜时音赶紧从包里掏出纸给他擦拭。
水都溅在他的胸口,米白色的t恤都被打湿了不少,此刻印出了他那明显的腹肌。
姜时音动作一顿,她赶紧收回手,脸色通红,“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拿稳,真是不好意思啊。”
男人
陆宴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异样,“没事。”
他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有些低哑,却仿佛带着魔力,明明只有两个字,听在她耳中,仿佛像那天夜里他的低喃,那么温柔好听。
姜时音暗暗骂自己,怎么像没见过男人似的,一个梦认真什么!
她整理一下思绪,恢复了正经的心态,“我没想到会钻出一个人,所以一时没拿稳……”
“宴哥!!!”
接待姜时音的小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两人见面了,他立马就变得严肃,“我就想跟您说说,这辆车的车主姜时音小姐过来了,去您办公室没见到您人……”
陆宴之微微颔首,“知道了。”
小哥挠挠头,笑眯眯的看着姜时音,“那两位聊,我先去忙了。”
他说完立马又走了。
陆宴之摘下了手套,他的衣服前面被水打湿,后面被汗水打湿,看起来特别的湿身。
他有一张目光沉寂的精致面容,高挺的鼻梁,剑眉不怒自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黑色的瞳孔明亮深邃,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他擦了擦手,朝她伸出手,那双黝黑的眼眸看着她,闪过不为人知的涟漪,声音依旧沙哑磁性,“陆宴之,目前是负责修理你这辆红旗h5的人。”
“姜时音。”姜时音伸出手跟他交握,他长得很高,自己都168的身高了,却还是低了他两个头,需要抬头看才能看到他的脸。
陆宴之的手很凉,姜时音很惊讶,他衣服都湿透了,手却这么凉,好奇怪啊。
陆宴之率先收回手,声音清冷淡然,“那我跟你说说你的车目前的问题。”
他看她的眼神很正常,就像个普通客户,言谈举止间也风轻云淡。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握到她软若无骨的手时,是什么感觉,还好他的裤子宽大。
姜时音回过神来点点头,“好。”
陆宴之拿上外套率先走在前面,“请跟我来。”
姜时音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杯子,快步跟上他。
路过那些修车棚的时候,刚才吹口哨的那些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赶紧缩着脖子!
靠!
他们刚才还敢轻挑这个姑娘,原来她是那辆粉色车的车主啊,老大可是说了,那辆车他来负责。
若是被老大知道他们刚才吹口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啊!
姜时音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前面的人,他的腿很长,此刻的他穿了一条黑色的及膝短裤,可以看到他有力的小腿肌肉,形状很好看。
她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跟痴汉似的——
不行,要稳住心神!
走到接待室,陆宴之走到前台,拿过了一本厚重的图册。
他把图册递给她,“这是你的车送来时的模样。”
姜时音伸手接过,很好奇他为什么拿了外套却不穿,而是挂在手上,一直遮着被打湿的胸口及……
她低下头看着,看到自己的小车车一开始受的伤,叹息起来,“这修好了会不会没之前好用啊?”
陆宴之坐在她对面,在她低头的时候,他的眼睛没离开过她,而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没被她捕捉到自己的注视。
听到她的疑问,他看着手机没看她,声音没有半点波动,“不会。”
姜时音觉得他好难相处啊,其他修车的地方,恨不得把顾客供起来呢,他倒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把画册放在桌上,“行吧,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你们怎么修就怎么算吧。”
陆宴之:“嗯。”
姜时音:“………………”